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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妖化後罕見地被無法抑製的乾渴驅動, 理智與意誌近乎崩潰。
中途雖有意識,卻是無邊欲海中的一點明燈,很快就被裹挾著沉沒深海。
但如今變回了人形, 妖性被壓製,取回了自己的理智, 卻好像更加、更加地——
失控。
變成人形, 用人形的眼瞳注視她。
他才注意到,因著他妖化後急而躁的粗暴舉止, 女性的衣衫被粗粗扯開, 手臂上的衣袖劃破,露出小片晃眼的白。原先陷在他的毛發間什麼也看不出, 可此刻, 此刻……
那似乎刺激了他的瞳孔。
微縮著。
視線上移, 日照透過他的頭發墜落她的金色瞳孔,極為明亮。
吐息更加灼熱。
有些東西被刻在了本能, 他喉結滾動, 儘管此前未曾涉獵, 卻已知曉自己要做什麼。
青年腰塌下去,沉的更深。
那仰起的白鶴似的頸部, 也在顫動著的青筋和染色般的紅色下,漸漸地……低了下去。
……
人和狗在初桃這裡顯然是兩種待遇。
就算是《幸婚》限定的初戀麻倉葉王,也隻能得到人不如狗的待遇。
玩家畢竟也有過四個丈夫和數量不計的情人, 一眼就明悟了青年此刻動了情的狀況——完全是天降豔遇的配置。
甚至於, 比起自薦枕席和主動獻媚的某某某,這等清冷冰山淪陷失控的模樣更為動人。
但是,但是——
是人啊?
他的耳朵也是光滑的觸感,長在臉側, 近似於人類的耳朵,耳廓尖出一點。
無論怎麼看都是人類。
隻有那無意識摩挲腿彎的尾巴證明他此前的的確確是個人外。
初桃:“……”
可惡,變回去!
她怒視。
嗚嗚嗚還是人。
平生第一次後悔對小狗花言巧語!
她唉聲歎氣,卻也無法忽視對方好像直到此刻才被正視的欲望。
在殺生丸低下頭時,她就熟稔地伸出手,穿過發梢撫著對方的後腦,將動作猶豫的他按下來。
可惡,心理作用嗎?手感完全沒有狗勾的毛舒服。
驟然被她按壓,掙紮,卻在臉貼近、壓在柔軟的唇角時靜默。
他以為她要做什麼,卻就此沒了動靜。
刻在犬族基因的本能,在於千百年來,雌犬在星成熟後的天然不可侵略性。*
於動情一事上,雄犬在雌犬麵前都處於一個相對恭卑的地位,無論地位,無論體型大小。
但行事者在雄犬,是以要保證雌性伴侶的舒適度,要保證她進入狀態,要讓她足夠濕潤,能夠容忍伴侶體型構造的差距——
初桃一癢,唇角被什麼濕潤的東西舔了舔。
是他的舌頭。
她驚愕地睜大眼,閉著唇,隨便他碰。
右手順勢撫上了對方身後的尾巴,手掌陷入蓬鬆的毛發間,摸到了狗勾尾巴上的軟骨,他舔他的,她捏她的。
但比起撬開唇關的前戲,殺生丸更像是單純的、機械性地重複。他一遍遍舔舐描摹,力度方向都如一。
即使已經做了想做的,眼角卻愈發的潮紅,急促吐息。
一直到初桃的嘴唇濕漉漉,臉頰上也淌下透明的液體,無意識張開了,他才顯露出獵手的本能,趁虛而入探入舌尖。
方才還小心翼翼,可察覺到口腔中充分濕潤的狀況後就變得橫衝直撞,不管不顧起來。
青年的吻實在青澀,並不是多好的體驗。
麵對這樣的情況,初桃當然是一邊摸著尾巴讓他放鬆,一邊將他親的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了。
她輕撫在對方後腦的左手下移,摩挲著後頸的軟肉。
然後,然後——
在對方眼底的清明徹底磨滅,迷離成一灘金色的海洋時,忽然一記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