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桃隻笑:“給淩月的信這些小鳥可送不到。”
怕不是剛入妖國就被妖氣撕碎了。
殺生丸:“你寫下去,我自有辦法送達。”
於是初桃提筆寫了,笑眯眯地遞給殺生丸:“那就拜托你了。”
開頭便是一個“親親吾愛”。
殺生丸:“……”
他彆開了頭,沒再看。
……
燕雀雖非信鴿,但被初桃委以重任,嘰嘰喳喳又不辭辛苦地將她的信件傳遞到收件人手中。
十六夜城。
十六夜憂心忡忡,為初桃祈福。
古代信息流通不便,是以,她還不知道初桃還活著,隻有她被妖獸裹挾墜落山崖的事情傳來。
這座城地處遙遠,竟是半點忙都幫不上。
隻能將思緒沉在公務中,先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忽然,犬夜叉提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鳥興衝衝進來:“母、母親!”
十六夜連忙將他抱起來,哄著將那隻小鳥解救出來,發現了捆綁在腿上的字條。
她目光一凝,紙上熟悉的字跡說明了寫信人的安好,眼角有些酸澀。
犬夜叉從她懷裡探出頭,不解極了:“汪汪汪?”
紙條上赫然寫著:“汪,汪汪汪,汪汪汪。”
十六夜破涕為笑:“啊,還有閒心和你打趣,看來她是安然無恙了。”
她鬆了口氣,又在想,這條小狗汪汪是送給犬夜叉的,那她的呢?
剛想著,第一隻小鳥就帶著信到了。
十六夜拆開看,犬夜叉看著上麵畫符似的文字,再度不解:“汪?”
“你看不懂嗎?”
“嗚!”犬夜叉好像很不高興。
十六夜笑著摸他頭:“仙桃大人說,我們是她最為信賴的人,問我們的過來,要不要在長大之後,去當她的大將呢!”
當然,紙條上隻說了十六夜最得她信賴。
但母子連心,又分什麼彼此呢?
犬夜叉眨了眨眼:“汪嗚?”
這做大將也是十六夜的主意。
這孩子從他父親那裡得到的唯一饋贈,便是他的天賦和能力,雖是稚童,卻已能接下府中武士一擊。
等他長成之後,實力必定出眾。
初桃希望犬夜叉變成十六夜的犬之大將,但十六夜作為初桃的臣下,更希望他能變成仙桃的。
她將犬夜叉腰間門的桃木劍放到他的手中:“就是像這把劍被你握在手中一樣,你來成為仙桃大人的劍。”
犬夜叉像是聽懂了,咯咯笑著舉起拳頭:“好!”
繼國城。
珠世看完字條,無奈輕笑:“哎呀,仙桃大人可真是嘴甜。”
臉頰浮上薄紅,又道:“我竟也能成為仙桃大人最最信賴之人嗎?”
“可是,雖然托我照料城中諸事,但我一個小小的醫者能做什麼呢?”
這倒也不儘然。
珠世在救世懸壺的醫者之外,更是玄都會的一員,資曆深厚。若不是這百年來換了幾次身份,怕是都混到了高層。
而這一紮根全國的組織,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當做情報組織來用。
如果她能得到這幾年全國的情報,那是不是能找出與妖怪勾結的大名?利用消息,輔佐城主更快地結束這亂世?
隻是玄都會是由五百年前的紅雨姬所立,又在葵羽天皇一朝將其名下的鬼殺隊確立為正式的官方組織。
她們效忠於紅雨姬,也為葵羽天皇一脈所用。
京都的小天皇便是葵羽天皇的後代,玄都會也更傾向於如今形如傀儡的天皇,對全國各地起事的大名們保持一種中立的態度。
可惜除非紅雨姬在世,否則她們不會……
等等,也不是不能碰瓷啊?
珠世有了主意。
繼國緣一和繼國岩勝也收到了初桃的信。
繼國緣一到時,便見著兩隻鳥繞著兄長一鳥轉,一邊飛一邊嘰嘰喳喳,像是爭吵。他一走進,這兩隻鳥就呆了,開始繞著他和岩勝一起轉。
緣一主動報以姓名後,那兩隻有靈性的鳥才分開,分彆站立在他們的手上,抬起了腳。
雙子一人一條,同時拆開了紙卷。
因篇幅限製,隻用小字寫著一行。
先交代自己安好,下一句便說“你”是她最信賴之人,城內諸事暫時交付給“你”。
繼國岩勝看了,和繼國緣一相視一眼,又低下頭。
他緊了緊手,這最信賴之人說的一定是緣一吧。
他與初桃自那次不歡而散後就關係僵硬,又談何信任?
剛才那兩隻鳥都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一定是送錯了。
但出於某種心理,他並沒有將紙條交出去,緩慢地折疊後握在掌心,用力捏緊。
緣一卻是呆呆地想,這信是送錯了啊。
兄長如此出眾,又與嫂嫂關係親密,被委以近侍之職,這最信賴之人怎麼輪得上他呢?
他是真心實意地為兄長感到高興。
剛剛他們對視的那一眼,兄長必定也看出來了,不知道她給自己的字條寫了什麼?
緣一見兄長收起字條,就也跟著收起來了。
小時候他們玩過類似的交換遊戲,因為交換後還會再換回來,能夠和兄長再見麵在玩耍,所以他很高興。
繼國緣一親眼見證到兩人的羈絆,喜悅一點點漫上他的唇角。
唯一擔心的,就是兄長在嫂嫂落崖那夜便高燒不起,今日方才好轉,臉上卻出現了和他類似的紅色斑紋。
那是曾經被父親大人視作不詳的證明,兄長近日也鬱鬱寡歡。
對兄長的歡喜,對兄長的擔憂過後,繼國緣一方才看向座之間門的方向。
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