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器專用,唯有使用者方才能解開束縛。
妖族不排斥攜帶止咬器,但他們的一生,或許也隻有這一個止咬器。
——“若這小子給你添了麻煩……就用這個,無需多慮。”淩月仙姬笑。
初桃:“!!!”
考慮到我就是紅雨姬,西國所有小狗都帶上了我賜福的止咬器?
她光是想到一群小白狗帶止咬器汪汪叫的畫麵,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忽然覺得奇怪,仔細地看了一下說明。
每隻小犬都有一個抑製動情期的、獨一無二的止咬器,現在淩月仙姬為殺生丸打造的止咬器到了她手中——看一句話描述,仙姬就是專門送給她的,這這這這好像那個……
另類的……
貞/操鎖啊。
不會吧?
初桃之前還擔心淩月仙姬會吃醋,可現在,總覺得好像和她想的不一樣,母子和諧,怪怪的。
她清除腦內思緒,將這咒具收起來後才看向繼國緣一:“我回來了。”
繼國緣一神色柔和:“嗯。”
“你辛苦了。”
她俯視著繼國緣一。
少年束著高高的馬尾,深紅色的發長到了腰際。
神情認真,可透著疲憊,笑容也顯得不儘人意,相比起最後幾次見麵的笑意,更像是覆在上麵的假麵。
即使初桃注視了這般久,弧度也沒有變一變。
她忽然抬起手,在少年乖巧的注視中揉上他的臉——他幾乎是反射性地有了吞咽的動作,唇不自覺張開——然後把他的唇角扯了下去。
繼國緣一眨了眨眼:“……”
初桃忍俊不禁:“緣一從前不愛笑,怎麼現在一直在笑?”
他目光澄澈:“因為,我感到開心。”
“看到嫂嫂回來,我很高興。”
“被嫂嫂親近,我也很高興。”
“兄長歡喜,會笑;嫂嫂歡喜,也會笑。”繼國緣一又翹起唇,初桃能感受到指腹下臉頰肌肉的對抗,顯出點稚氣,“所以我歡喜……也要笑。”
這樣,就和兄長和嫂嫂一樣了,更接近了。
初桃戳了戳他的額頭。
他就像狗勾一樣,視線跟著她的手指轉,又信賴的不行。
額頭被戳紅了也不吱聲。
這個話題結束後,緣一摸摸額頭,繼續先前的:“我不辛苦,真正辛苦的是兄長。嫂嫂失蹤後兄長就生了重病,第二日他便起來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他……”
他說完兄長,又說周圍人,還說了許多城中百姓擔心她想念她的事。
初桃沒有打斷他,給予“這樣啊”、“原來如此”、“噢”的回應,等到城門近在咫尺、守衛看清了她的臉而激動時,方才向他伸出手。
“來,一起去告訴這座城,我回來了。”
繼國緣一怔怔地搭上手,忽地回頭看了一眼,就被她用力拉到了馬上。
少年坐在她的身後,馬兒被她揮出的馬鞭一驚,便驟然在道路上奔馳起來。
街邊的攤販因為馬蹄聲抬起眼,睜大眼。
“城主回來了!”
“仙桃大人!”
吆喝聲在城中一聲聲,像浪潮似的掀開。
原本因為她不在而漸漸沉默的城變得熱鬨起來。寂寥的街上漸漸圍擁上許多人。
他們並不知道她去做了什麼,但不妨礙他們因為城主的安然無恙而高興,歡慶著,有枝下馥鬱的紫藤蘿落下來,恰好落入女性的發間。
初桃自得地笑:“大家要送我禮物呢。”
“嗯。”
“接住它們。”
緣一一怔,旋即便看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花,他手忙腳亂、又精準地伸出手,同時控製力度。
最後,她打馬自花雨下走過,春風得意馬蹄疾,少年卻地攏了一懷抱的碎花,還有些香囊手帕。到了城主府上,
初桃望著身後的花童哈哈大笑,從他懷裡挑了片鮮花碾碎送到嘴中,嘗了嘗:“就用這些做鮮花餅吧!”
“仙桃大人!”
她回首,繼國岩勝、珠世和城中諸人已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