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去戰國玩(32) 長嫂卻一直對我無動……(2 / 2)

幸福婚姻模擬器 橘鈴 12275 字 10個月前

倒是可愛。

“我已有了人選。”

珠世點頭,不確定說:“我問她要不要來見見您,她想來,但不知為何拒絕了,說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許是要在暗中考察您吧。”

最後,珠世還告訴了她無慘的消息:“父親大人確實陷入了麻煩,他殺死了一個大妖怪,正在被對方的勢力尋仇追殺……”

這是……給她背鍋了?

初桃抬眼,但珠世知道的不多,也沒有多問。

……

珠世離去之後,初桃再回到座之間,少年已坐立在那裡。

“……長嫂。”

繼國岩勝平穩地喚她,但語調要比先前更加急促、高昂一點。

他剛剛與緣一對練,匆忙洗浴後換了身衣服就趕來了這裡。

初桃看向他,繼國岩勝雖然有朝著撲克臉進化的趨勢,但他因為被她選為近侍這件事而高興……好像不是錯覺。

她喚:“岩勝。”

繼國岩勝唇角上揚一點,直視她,目光比之前更亮。

不是錯覺,好好哄誒。

但她隨後說出的安排就讓他頓住了,繼國岩勝微睜大眼,像是抗拒的樣子。

“怎麼,不同意嗎?岩勝?”

繼國岩勝說:“如果你要去,我和你一起去。”

初桃困惑地看著他,就是拒絕的意思。

少年神色沉沉,難堪地沉默著,突然問:“緣一呢?”

她一愣,卻是不假思索回答:“緣一自然是要一起去。”

“——為什麼。”

她被少年夾雜怒氣的話突兀地打斷了。

要問為什麼,當然是緣一更強,而岩勝擅長政務,各有所長啊。除此之外,岩勝也得初桃信賴。

但他此刻無緣來的、不平的怒氣,既針對緣一,也是在埋怨不公平的她。

一個合格的修羅場應當將怒火對準彼此,而非女主角本人。

初桃打消了好言好語的想法,換了個主意,平靜地看著他。

看到他終於意識到這是個愚蠢的問題,卻堅持著始終沒有垂下眼。

那雙赤色的眼瞳執拗地與她對視。

但有所閃爍,已經是處於下風。

然後,她慢悠悠地抬起手,撫上對方的臉。

相比起順從的緣一,此刻的繼國岩勝反而硬邦邦的像是木頭,他抿直了唇,冷冰冰地拒絕著。

但他的身體卻好像還記得,臉上的熱度滾燙起來。

“你也不想你和我的事……這樣的事,”小日子過的很好的初桃選擇拿出把柄,手指順著弧度下滑,感受著手下微微瑟縮的喉結,“被其他人知道吧?”

這話她威脅過緣一,大失敗。

如今再拿來威脅一遍哥哥……效果同樣不太明顯。

但繼國岩勝不是木頭,他隻是因為不服氣而幼稚地對抗著,強行忽視身體的反應,強迫自己去接受去漠視她的動作,結果就是——

明明態度也冷冷淡淡,動作也隨心到極點。

體溫卻一點點漲上來,更加灼熱舒適。

這就是有斑紋的好處嘛?

最後,初桃的手指停住了,不去觸碰好像也能感受到掌心下方的熱源。

她一直有注意繼國岩勝的表情,和過去不同,微妙的,像是隱忍到了極點,痛苦極了。

縱然是因為情緒對抗作祟,可是好像程度更深……

誒?有點不對勁。

初桃忽然意識到什麼,空閒的另一隻手摸向自己腦後的發帶。

她扯下來,這一個動作,卻足以讓繼國岩勝神色一變,不堪重負般垂下了眼。

她溫和地笑了起來:“原來,你是不怕被彆人知道啊。”

好刺激啊。

……

——“為了對得起你大哥,還是綁起來,我允許才能解下。”

誰能想到,初桃當日的隨口一言,不僅被當了真,還被一直、一直地踐行至今。

當日那根發帶無疑鎖住了他的什麼,不僅是身體,還有精神。

在無數個思念的日日夜夜裡,他一絲不苟地執行,將精力揮灑向無窮無儘的城中事務,努力做到最好,被城中諸人交口稱讚。

不被允許發泄,就在深夜忍耐,不停地忍耐。

卻依舊不是她最信賴的人。

也隻能在她歸來後得到她的冷遇,連寬慰都是隨口。

緣一第一時間察覺到咒具的異狀衝了出去,緣一和她共騎一馬歡快地回來,緣一被她觸摸斑紋,緣一酒後被她不停關照——

甚至於現在,她要出行,也隻會將最信賴的緣一帶在身邊。

繼國岩勝從小到大都比不上緣一。

來之前,他以為有斑紋的助力能夠更快地追上緣一,卻在慘敗的事實中發現兩人的差距依舊是天塹。

但他受到長嫂的號召,收拾情緒,堅定日後要更努力後,歡歡喜喜地來了,卻發現自己還是比不上緣一。

好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了腳。

所有的、因為她的傳召而外放的情緒又悉數被收斂回去,被那根發帶一起鎖在了他的內心,密不透風。

繼國岩勝的身體微不可察地顫了起來,深紅色的瞳孔又變得斑駁深沉。

他垂眼,注視著初桃落在膝蓋上的手。

這是一隻遊刃有餘地、撫摸過他的手。

她好像還在輕笑,方才那句輕嘲的話還在耳畔。

忽地,少年欺身壓過來,按住了初桃的手腕,逼的極近。

目光灼灼,一字一頓:“長嫂就不會動情嗎?”

“長嫂就沒有心嗎?”

“我因為長嫂變得不像自己,長嫂卻一直對我無動於衷嗎?”

他聲音低下去,瞳孔中的紅色海洋更為斑駁,呼出的熱氣極為滾燙。喉結滾動著,濕熱的、覆在了初桃的耳後:“……怎麼可以。”

手指是上位者所用,他一直都是這場叔嫂遊戲中的下位者、失敗者,隻能用自己擅長的唇、被她鐘愛過的舌……

一起淪陷。

……

“呼……”

繼國緣一氣息不穩。

少年素來沒什麼情緒的眼底泛起一點波瀾,又一點,像是雨滴墜落水麵,細雨如注。

這是他熟悉的、屬於兄長的情緒和感覺。

而且,比這段時間深夜的……要舒適。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迅速翻出長嫂送的劍穗和兄長送的豎笛努力地、努力地平複心情,去感受:“兄長……唔!”

嘴巴,又變得奇怪起來,來不及了,他急急忙忙用手背堵住了唇。

但和之前宛若被攪弄剮蹭不同,這一次……

少年胸腔起伏,緊閉的唇無意識張開了,舌尖不安分地擠出去、伸出去。觸到手背後停下來。

好奇怪,太奇怪了……兄長在做什麼?

他好奇的,眼睛迷蒙稍許,手背分開一點,像貓似的舔舐著。

描繪著手背上青筋、指節的觸感。

不,不是這個,是比自己粗糙的手背更加柔軟的、細膩的東西。

是什麼呢?

比棉絮還要軟,比綢緞還要細膩,比水,還要清甜。

是……嫂嫂嗎?

他眼神清明一刻,手背都堵不住,濡濕了手指,胸腔中卻浮現了陌生又熟悉的、令人不舒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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