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宰自己呢?”
“我?隻要看著就好了。我不會擅自離開的哦。”
他很無所謂地說著。
——自信。
比起過去每一次,都要更加地自信。
那自信卻並非自大,而像是確認過一次又一次,所得出的縝密結論,帶著一種平靜的篤定。
這是好的嗎?
織田作莫名有些擔憂。
所謂觸底反彈,當氣球膨脹到不可思議的時候,會迎來什麼結局……
不,太宰不是氣球。
太宰治說:“所以,我還需要織田作的幫助”
“什麼?”
那就,為他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幫我抓住一個人。”
……
…………
幫忙。
就是……抓出暗中窺伺夫人的蟲子。
據太宰說,那是一個強大的咒術師,行蹤不定,尋常人無法察覺,或許隻有異能者才能對抗。
為此,織田作帶上了特製的咒術眼鏡,據說是太宰與京都的咒術世家交易所得,可以看見咒力的痕跡。
但其實並不需要。
作為一名曾經的殺手,織田作之助不會對他人的視線無動於衷。
在對方輕飄飄地落下一眼、又毫不在意地移開時,他就抓住了機會。
確認他的所在。
找到他。
接近他。
注視他。
然後……
異能力【天衣無縫】發動。
短暫的未來在眼前閃現,織田作之助睜大了眼。
“原來如此,是預知啊。”
橫濱高樓的頂層,坐著一名穿著白色鬥篷的少年,赤色的長發在獵獵風響中飄動。
他聲音平靜,以一種歎息的語調說著。
“……渺小啊。”
話音落下,織田作所看見的未來,像是玻璃墜落地麵,瞬間蔓延出四分五裂的蛛網裂痕。
他明明才是預知的異能力者,卻在絕對的力量下無所遁形,下意識地、因為這難得的對手繃直了輕顫。
然後,少年回身,露出一張平靜到嘲弄的臉。仿佛是錯覺,他已溫和有禮說:
“初次見麵,織田君,太宰君,有何貴乾?”
他慢悠悠地、卻也準確無比地叫出了麵前兩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