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哎呦,依我說咱們這小區簡直就是風水寶地的,你看那韓家的小子老早就保送a大了,現在這三樓的小姑娘竟然還考了個文科狀元!”

一大媽附和:“就是就是,你就說那臨淮三中也是緊鄰著咱們小區的,說不定也是有原因的。”

“可不是嘛,我昨天就打電話給我兒子,讓帶著我孫子搬到這裡來住,明年也考個狀元!”

“咱們小區的房價我看之後都要高一些,我昨天瞧見考狀元那小姑娘的那房東了,臉都要笑爛了,聽說是房租正好到期了,那考狀元的小姑娘之後要去b市讀大學肯定不會再繼續租了。今天市報社的報道可是把那房東的房子給炒熱了,咱們這裡又是學區房,緊鄰臨淮三中,距離一中也不遠,已經有好幾個高三家長前來問房價了。”

說起房租漲價,能賺到錢的事,一眾大媽們熱情又是高漲了幾分。

“是嗎?那可真幸運。”

“聽說物業準備在小區門口也拉一條橫幅就寫,熱烈祝賀我小區居民江漓考取s省文科狀元,好給咱們小區提提名氣。”

“這是好事啊,我讚成!”

“我也讚成。”

同江漓小區的熱鬨不同,江中平的小區裡現在全是聊八卦、看熱鬨、義

憤填膺吐槽的。

“去年就聽說街道辦的人說,一個月隻給800塊給人,任由人家在出租屋裡自生自滅的,還是老師幫助領了學校的貧困助學金才來街道辦辦手續。”大媽話落,引起眾人一陣唏噓。

另一知情者也急忙分享:“我前年過年還瞧見那姑娘了,過年回來都沒得個好臉色,大年三十的晚上都沒在家裡住一晚走了。”

“前兩個月據說還去街道辦辦立戶手續了,這才十八歲剛成年,又不無父無母的這麼早就單獨立戶,可見到底是吃了多少苦。”

又是一片惋惜。

“要我說這市報社的報道啥也沒寫出來,一句父母早年離異有什麼用?隻有咱們這些知道名字和內情的人才這麼生氣,出了這小區誰知道有這樣的父母?”一婦人十分生氣的說道。

“不過現在這女兒考了狀元,不知道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要我說這樣的爹不人也罷。”

“還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孩子遭了罪。”

小區裡麵閒著沒事的婦女們聊的是熱火朝天,江中平家裡冷的像是冰窖一般。

江鵬飛拿著新的樂高十分高興的想和老爸一起玩,不料撞到槍口上,挨了一頓怒吼:“成天的玩物喪誌,你都多大了?初中了!以為還是小孩子嗎?成績差的一塌糊塗,上次月考給老子考了個全班倒數十幾名,你還有臉玩樂高!”

江中平說著怒火中燒,猛的拿過江鵬飛手裡的新樂高摔在了地上,黑著臉說出臟話:“滾到屋裡去看書!”

江鵬飛被往日十分溫和的老爸這樣吼了一頓,發懵的同時心裡的委屈湧上來,眼眶瞬間紅了,包不住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男孩子的尊嚴又不允許自己掉眼淚,捏著衣袖狠狠擦掉,可惜眼淚止不住的流,擦也擦不完,弄得很是狼狽。

“你吼孩子乾什麼?”蔣文娟在廚房裡聽到自己兒子被這樣吼了,立馬走出來看見兒子狼狽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一下子怒火也上來了。

“江中平,你不要因為江漓考了文科狀元,你現在就覺得後悔,還把氣撒到兒子身上,早些年你乾什麼去了?”

“我乾什麼去了,還不是你小心眼,整天攛抖我找陳麗,說什麼女兒不是我一個人的,她也應該負責任,又說什麼江漓在家裡住不開,和我們沒有什麼接觸,相處也尷尬,還不如一個人住自在些,我會和自己的女兒關係那麼差嗎?”江中平一番話將責任徹底推到了蔣文娟身上,倒顯得自己隻是受人蠱惑一般。

蔣文娟聽著江中平的話忍不住冷笑,看著江中平的眼裡帶著嘲諷。

這嘲諷有些刺傷江中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