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桑玥來了嗎(2 / 2)

婚後迷戀 君萊 12232 字 5個月前

鄭琅倚靠在病床上,輕佻的挑了下眉,笑著說:“晟哥來啦,來的不太是時候。”

季傾羞窘的瞪了他一眼,“閉嘴。”

秦晟目光在鄭琅和季傾之間來回遊移,幾秒後,他確認坐在鄭琅病床前的確實是季傾,並且他們剛剛在接吻。

雖然不知道鄭琅和季傾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鄭琅這王八蛋是怎麼拐走了季傾,但他還是默默的伸手關門。

“晟哥。”房門關上前,季傾反應過來,後知後覺解釋,“我給鄭琅喂飯呢,他胳膊受傷了,沒法吃飯,我......”

季傾解釋了幾句,在秦晟仿佛已經看透一切的目光下,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解釋不了為什麼喂飯動的是嘴,把飯盒往床頭櫃上一丟,抬手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悶頭跑出病房。

病房裡隻剩下秦晟和鄭琅,秦晟從鄭琅和季傾剛剛在接吻的震驚裡回過神,走到鄭琅的病床前,將鄭琅從頭到腳審視一遍,皺眉,審問:“你和季傾什麼時候的事?”

鄭琅:“你不應該問問我傷的怎麼樣?”

秦晟冷嗤一聲,“你都能在病房裡占季傾便宜了,肯定死不掉。”

鄭琅嘖了一聲,“什麼叫我占季傾便宜,你看不見我躺在這裡,動都動不了,是季傾主動的。”

說著,他笑了聲,語氣帶著炫耀,“季傾喂我吃飯,我說難受吃不下,她為了讓我好受些,主動吻我的。”

秦晟眉頭皺得更深,餘光瞥見床頭櫃上飯盒裡的飯和湯還沒怎麼動,坐到床邊,端起床頭櫃上的碗,用勺子舀了勺湯,遞到鄭琅唇邊,冷聲道:“喝。”

鄭琅笑著伸手把他手裡的碗接過去,“行了行了,我可不敢勞你大架,讓你親自喂我吃飯,瘮得慌。”

秦晟眉頭微蹙,“你手能動?”

鄭琅晃了晃胳膊,漫不經心的說:“能啊,不僅胳膊能動,腿也能動,就傷了層皮,最嚴重的傷都在臉上了,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

秦晟看了看他額頭上還沒指甲蓋大的傷口,很快明白過來鄭琅是故意在季傾麵前賣慘,狠狠訓斥他,“你真是下作。”

鄭琅笑道:“我這怎麼能叫下作,季傾喜歡我,就是口是心非不承認,我賣賣慘讓她認清楚自己的心怎麼了?”

秦晟沉默片刻,說:“這事要是讓季叔和季頌知道,你吊起來的這條腿,假斷就會變成真斷。”

“所以出現在這裡,看到我和季傾接吻的人是你,不是季頌。”

鄭琅鬱悶道:“你說季叔和季頌乾嘛防賊似的防著我,跟我在一起怎麼了?”

秦晟冷冷道:“你爺爺前前後後娶了八個老婆,在外麵養了無數個情人,你七個叔叔人均娶四五個老婆,包養的女人手指頭加上腳指頭都數不過來,你那些堂兄弟個個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你們家家風不好,盛產渣男,哪個好人家的女兒敢嫁到你們家,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你背著季叔和季頌誘拐季傾,你這腿,早晚要斷一次。”

鄭琅:“那是我爺爺和我叔叔,我爸不是隻娶了我媽一個,鐘情我媽一人,我隨我爸,一輩子也隻愛季傾一個。”

秦晟說:“跟我解釋沒用,你得跟季叔和季頌解釋。”

鄭琅道:“我和季傾兩情相悅,就算被季叔打斷腿,季傾,我鄭琅也娶定了。”

“你和季傾要是兩情相悅,你為什麼還要裝成殘廢騙她?”

“哎,晟哥,你說話注意點啊,什麼叫殘廢,我隻是裝殘,我可不廢。”

鄭琅抬手摸了下季傾剛吻過的嘴,說:“季傾就是整日被她爸和她哥洗腦,說我們家男人都花心,不能嫁,可我和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心裡早就有我,隻是不敢承認,她也不知道,我在他心裡有多重要,這不,我一受傷,她就慌了,女人就這樣,喜歡口是心非。”

是這樣嗎?

秦晟抿著唇,若有所思。

“晟哥,你在想什麼呢?”

秦晟回神,問:“你和季傾確認關係了嗎?”

“暫時還沒有。”鄭琅實話實說:“不過應該快了,這不是你出現的不是時候。”

秦晟冷哼一聲,揭穿他,“不是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是你故意在我出現的時候和季傾接吻,讓我撞見,有我這個見證人,季傾就沒辦法當這回事沒發生過,她會擔心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她父母,而你就會趁機誘導她,在事情暴露前,主動向父母坦白,成功轉正。”

門外有保鏢守著,病房外有助理看著,他能恰好看見鄭琅和季傾在接吻,隻可能是鄭琅故意的。

鄭琅笑著喝了口湯,不置可否。

秦晟再次罵他,“下作。”

鄭琅不以為意,“你不下作,你正人君子,娶了老婆還做柳下惠,天天住酒店。”

秦晟臉色一僵,否認,“我昨晚回家了。”

鄭琅笑,“是誰上周天天秀恩愛,這周住了一周酒店。”

秦晟被他直麵揭穿,抿著唇,佯裝淡定。

鄭琅端起碗,仰頭,喝得一滴不剩,感慨,“這是傾傾親自吩咐家裡的廚師給我熬的湯,一口不能剩。”

他將碗放回床頭櫃上,饒有興致的說:“來,跟兄弟說說,跟嫂子鬨什麼矛盾了,是不是嫂子把你趕出來不讓你回家,兄弟給你分析分析,幫你挽回嫂子的心。”

秦晟乜他一眼,冷嗤,“你除了會耍這種下作的手段賣慘,你還會什麼。”

鄭琅雙手枕在腦後,回味著和季傾的吻,情不自禁笑,“隻要能娶到老婆,耍什麼手段都不重要。”

秦晟不想再看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站起身道:“我走了。”

“你不能走。”鄭琅指著自己的腿,“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作為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兄弟,你到這裡,就看了兩眼,連一個小時都沒待夠,這不正常,季傾會懷疑的,坐下。”

秦晟道:“你彆忘了,季傾是我爸媽的乾女兒,也是我妹妹,你騙她,我沒揍你已經是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你還想讓我陪你一起演戲。”

鄭琅抬手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琢磨,“上回在邀月軒碰到嫂子,我瞧著嫂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後來突然想起來,好像有一年,你走秀的時候,在台上踩了一個小姑娘的鞋,那次走秀我家裡剛好有錄了全場的視頻,我瞧著嫂子......”

“閉嘴。”

沒等鄭琅說完,秦晟坐回椅子上,忍了忍,沒忍住,沉聲道:“季叔和季頌揍你的時候,我一定會遞棍子。”

鄭琅無所謂,“那你遞根粗的,季叔和季頌打我越狠,季傾就會越心疼我。”

秦晟捏了捏拳頭,看著他滿身繃帶,春風滿麵的嘚瑟樣,糟心透了。

他不明白當代社會的年輕人都是怎麼了,滿肚子壞水,行事下作,令人糟心。

兩人在病房裡待了幾分鐘,季傾從後麵回來,鄭琅立刻躺平,又裝了起來。

季傾擔心他傷勢,也顧不得秦晟在旁邊看著了。

秦晟在鄭琅病房裡坐了一個多小時,就看著鄭琅那個狗東西一會賣慘說渴,讓季傾喂他喝水,一會賣慘說腿疼,季傾心疼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起身走人。

回去的路上,秦晟腦海裡浮現剛剛病床裡季傾擔心鄭琅的樣子,和從前見麵就吵的嫌棄完全不同,又想起鄭琅說的,不賣賣慘,季傾永遠不知道他在季傾心裡有多重要。

那桑玥呢。

桑玥是口是心非說不愛他,還是真的不愛他。

桑玥嫌棄他愛的太隨意,是不是覺得他沒有愛上她的理由。

秦晟將車停在路邊,分析很久,覺得賣慘,或可一試。

也許桑玥是關心他的,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想到這裡,秦晟調轉車頭,將車開進前幾天住的酒店。

推開酒店房門,徑直走進浴室,打開冷水。

翌日上午,桑玥剛吃完早飯,就接到楊惟的電話。

“太太。”楊惟的聲音很急,“秦總發燒了,您快過來看看吧。”

桑玥急忙問道:“怎麼發燒了,嚴重嗎?”

楊惟站在病床前,抬頭看了看淋了一夜冷水的老板,又看了看體溫計上顯示的十八度五,嗓子裡擠出一絲哽咽,“秦總這幾日一直很忙,心情又不好,昨晚高燒到四十度,醫生說再晚來些就......”

桑玥急道:“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楊惟說了醫院地址,“您也彆著急,秦總打了吊水,現在體溫已經降到了十八度五,隻是他不吃不喝,我們勸不動。”

桑玥:“我現在過去,到了再說。”

收起電話,楊惟把手裡的水杯遞給秦晟,勸他,“秦總,吃粒藥吧,您這燒已經起來了,不吃藥不行,萬一燒高了,秦董和夫人那裡,我沒法交代。”

秦晟瞥他一眼,問:“桑玥來了嗎?”

楊惟:“太太已經過來了,馬上就能到,您先吃藥。”

秦晟是早上六點開始起燒的,一直不肯吃藥,折騰到現在,總算燒到了十八度五。

秦晟淡淡道:“拿走,不吃。”桑玥來了他再吃。

他淋了一夜的冷水,好不容易燒起來,吃了藥,萬一燒退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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