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公豬吃痛地嚎叫起來,原地蹦躂一圈,發現了這群打他的仇人,蹄子在地上刨了幾下就呲著獠牙衝了過來。
弘書嘖道:“力道還是不夠。”
郎圖恭維道:“在您這個年紀,能開六力弓已經是佼佼者了。”軍營兵士的實戰要求也才六力弓而已。
弘書搖搖頭,沒有接受馬屁:“好了,彆愣著了,散開,自由行動,不用顧忌我。阿桂,今日瞧你的了,爭取拿個前五回來。”
他從沒想過榜首,阿桂雖然天生武將苗子,但到底年紀小,才十一歲而已,今日參加圍獵的選手囊括了八旗、宗室、大臣家的二代們,有不少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壯年,阿桂不可能力壓全場。
“好嘞。”阿桂咧嘴一笑,拉開他的八力弓,一箭射中正狂奔而來的公豬眼睛,深深紮進豬腦子裡。
公豬保持慣性又衝了一段距離,才悲鳴著倒下。
阿桂、徐以烜、鄂容安和張若靄四個人散開,各自去追剛剛被驚得散開的野豬,弘書也帶著四個侍衛追上一頭——郎圖他們隻負責保護弘書和拿獵物,並不參與圍獵。
一個時辰後,弘書小隊已經收獲滿滿,每個人的馬上都掛著成串的獵物,這還不是全部,有一些已經令人提前送出去了。這其中以阿桂的獵物最多,弘書次之,鄂容安再次之,張若靄這個文藝生最少。
“可惜沒有大家夥。”阿桂遺憾道,目前為止,他們打的體形最大的還是野豬,其他虎、熊、鹿是一頭沒看見。
阿桂有些不甘心:“布三大人,你能不能找到熊瞎子?”
布三看向弘書:“我……”
“吼!”一聲咆哮傳來。
阿桂眼睛一亮,調轉馬頭就跑:“熊瞎子
!”
弘書無奈的搖搖頭,阿桂這是上頭了:“走,跟上。”
跑的近了,除了熊吼還能聽見高亢的人聲:“救命啊!救命!”
有人遭遇危險,弘書幾人的速度更快了些,等他們趕到近處的時候,阿桂已經在引弓射箭了。
還沒等弘書看清熊瞎子的狀態,就聽見對麵傳來隱隱的喝聲:“對麵是何人?這熊瞎子是咱們四阿哥先發現的獵物!”自從被從貝勒降為貝子後,弘曆就不讓彆人以爵位稱呼他為四貝子,隻讓稱呼四阿哥。
與聲音同時出現的,還有一支箭,狠狠紮在熊瞎子的背上。
“……”真是冤家路窄!弘書黑線地靠近阿桂,問道,“是他們先到的?”
阿桂不太高興地道:“我不知道,我來的時候沒發現他們,那熊瞎子身上倒是插著兩支箭,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
弘書環視一圈:“剛才叫救命的人呢?”
阿桂伸長脖子向左邊望去,沒找到人呢,皺眉道:“奇怪,剛才看到他是往那邊跑的啊,怎麼不見了。”
弘曆的人見這邊的人不回答,還在喊:“來者何人?四阿哥請過來一敘。”
我敘你個鬼!弘書眉頭一皺,但也不能不理,正要示意郎圖回話。突然左邊的灌木悉悉索索,一個人從中間狼狽地鑽了出來,喘著粗氣道:“多、多謝搭救。”
弘書打量他,不認識,但是一等雲騎尉的補子表明他家世應該還不錯:“你是誰?”
“我是鈕祜祿常保。”來人邊說邊抬頭,看到弘書很驚訝,隨後是狂喜,“六阿哥!奴才叩見六阿哥!多謝六阿哥救命之恩!”
弘書挑眉,也不意外他認識自己,雖然激動的過分了點,直奔主題問道:“你是四哥的人?這熊瞎子是你們發現的?”
哪知常保聽了這話卻差點激動的跳起來:“奴才不是四阿哥的人!奴才是您的人啊六阿哥!”
這話就叫很人誤會,弘書無語道:“什麼叫你是我的人,我怎麼不知道。”
常保十分委屈:“奴才就是您的人啊,奴才是正紅旗滿洲第二參領第九佐領旗下的,才被皇上賞給您。”
……還真是自己的人,這段時間事情多,弘書雖接了賞賜,卻還沒抽出空來召見自己的屬人。
“知道了……”
“對麵是哪位大駕?”弘曆的人再次遠遠喊道,“還請報上名來。”
弘書嘁了一聲,正要示意郎圖回話。
卻見常保跳了起來,用超大肺活量喊道:“我乃一等雲騎尉鈕祜祿常保,剛剛被熊瞎子追的人就是我!四阿哥,這是我為我主子六阿哥引來的獵物,奴才在主子麵前有個立功的機會不容易,還請四阿哥請高抬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