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奇怪為什麼是首席大弟子,戴梓以前的徒弟在他落難後基本都斷絕關係了,而李平、羅陽這幾個弘書給找的徒弟,說是徒弟還不如說是學徒,目前還處在考察階段,並沒有正式經過磕頭拜師敬茶的步驟。而弘書,他倒是說過要給戴梓行個拜師禮,奈何戴梓一直不同意,覺得自己並沒有教過弘書什麼,反倒在弘書身上學到良多。
所以這麼陰差陽錯之下,反倒是最後來的燕同光後來居上,成了新鮮出爐的大師兄,至於這樣會不會遭到早來的李平他們嫉妒,從而產生齷齪,這些弘書就不會管了,他相信燕同光,會用絕對的實力征服他的那些預備師弟們。
火器營這邊告一段落,常保也從外地趕回,跟他彙報了這一路的見聞之後就馬不停蹄地開始了醫院的施工。
對於這間以後可能會孵化全國醫學發展的醫院,弘書並沒有當甩手掌櫃,除了讓常保和雷金玉定時彙報,他時不時的也會突襲現場,檢查施工質量和建築材料有沒有以次充好。在他‘微服私訪’的重視下,施工隊上下都繃緊了皮,不敢有一點馬虎,常保更是直接住在了工地上,有時看工人忙不過來了還會親自下場去拌水泥、搬磚。
弘書很滿意,當場給常保畫了一個工部尚書的餅,撐得常保立刻扛了五代水泥表達激動之情。
事業乾的紅紅火火,烏拉那拉氏的病情也傳來好消息。
雖然還沒找到特效藥,但韋高誼的醫術也不是吹的,和葉桂、吳謙三人一通合計交流,將現行的治療方案改了一部分,加入了一些苗醫的治療法子,效果還挺不錯,弘書去請安的時候,就覺得額娘精神了不少、氣色也好了許多。
弘書想要感謝韋高誼,問他想要什麼,提出可以先幫他找到家鄉的親人,接到京城來與他相見。
對此韋高誼並無期待,他的父母在他還沒被擄走的時候就已過世,至於其他親人:“老夫都這把年紀了,當年那些兄弟恐怕也沒活著幾個,沒必要再見麵,舟車勞頓不說,徒增傷感。”
“至於想要什麼,老夫如今孑然一身,半截身子埋入黃土,什麼都不需要。”韋高誼說完頓了頓,然後控製表情,儘量使自己顯得自然一些,“不過郎小友這些年對老夫也算有恩,老夫不喜歡欠人恩情,六阿哥您若非要給些什麼,不如就給郎小友一個前程吧。”
一直默默在當隱形人隨身照顧韋高誼的郎興昌聞言愕然,沒想到韋老居然為他求前程,急道:“韋老,我不需要!您忘了鮑良那個狗……”
“閉嘴!”韋高誼怒斥他,“老夫的事情不需要你多管閒事!還完你這份恩情,我與你便兩不相欠,以後不必再來往。”
郎興昌不明白,韋老怎麼忽然就要同他斷絕關係了?
弘書卻看的分明,韋高誼這分明就是在安排後路,他這段時間在宮裡,估計或多或少也聽聞了些吳謙和葉桂曾經差點因為治不好貴人的病而被處置的事情,不聯想到自己身上是不可能的,他孤身一人不怕死,卻不想連累郎興昌,於是就想著先把郎興昌摘出去。
這些心思沒辦法訴諸於口,弘書也隻能當不知道,儘力安撫韋高誼:“沒問題,我聽侍衛他們說,郎興昌的身手十分不錯,若不嫌棄的話,就讓他先在我身邊當個隨從,之後可以參加武舉,博一個出身。”
韋高誼對這個安排挺滿意,當即就趕著郎興昌讓他走,去弘書身邊伺候。
弘書隻能無奈地帶著郎興昌離開,回頭就把朱意遠叫過來,準備吩咐他這段時間多照顧安撫一些韋高誼,這個人他還想以後放在醫院和葉桂雙劍合璧呢,可不能讓人心裡有疙瘩。
卻不想見了麵,朱意遠先給他彙報了一條重要消息。
“主子,仁照法師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