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順承郡王就沒讓他這個侄孫女和常保吹吹風,在你麵前美言幾句?”
弘書好笑:“順承郡王乃宗室長輩,何須孤美言,又需向誰美言。”
“六哥你彆敷衍我。”福惠噘嘴,“我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這次藏南的那夥匪徒,順承郡王和常色禮裡應外合誣陷嶽鐘琪,雖然嶽鐘琪現在朝不保夕,但皇阿瑪也沒放過他們的意思吧。常色禮都下獄了,順承郡王肯定也彆想討到好,皇阿瑪最討厭這些拉幫結派陷害彆人的人了。”
弘書皺了皺眉:“你這是都是打哪兒聽到的消息?”
福惠納悶:“就在宮裡啊,這事兒不都傳遍了嗎?”
怎麼可能傳遍,順承郡王和常色禮合謀陷害嶽鐘琪的事兒,可是一點兒證據都沒有留下,主打一個攻心,就算要處置順承郡王,也不可能用這個理由,皇阿瑪怎麼可能讓這種秘事泄露?
又有人想攪混水?是誰,是要針對順承郡王,還是要針對嶽鐘琪,或者,要針對阿瑪?
弘書眉心攏起,思索不停。
福惠看出來自己無意中恐怕爆了個大雷,安安靜靜地待著,不敢打擾他六哥的思緒。
“太子殿下駕到!”
中氣十足的嗓門不止沉默了鈕鈷祿府上一眾道賀的賓客,也驚醒了沉思中的弘書。
“到了?”
“到了。”福惠掀開車簾,探頭看鈕鈷祿家的大門,吐槽道,“好紅啊,這是請葉奕章布置的嗎,和醫院那回一樣,紅的晃眼。”
葉奕章是葉桂的大兒子,因為醫院開業那次把醫院布置的太紅,被福惠記到現在。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車外傳來常保等人的聲音。
“走吧,出去了。”弘書站起身,彎腰走出馬車,入目便是紅彤彤的大門和為首紅彤彤的新郎官。
“諸位快快請起,不必多禮。”弘書含笑道,“孤今日來就是喝個喜酒,可彆弄得大家不自在,做了惡客。”
“怎麼會,您能來,是奴才家裡祖墳冒了青煙、修了八輩子的福分。”常保起身上前,伸手扶弘書下馬車。
弘書下去之後,福惠才從馬車裡露麵,一溜煙從馬車上跳下來,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常保果然愣了愣,然後本就笑成一朵花的臉笑的更開了:“七阿哥您也來了,奴才失禮,給您請安。”
福惠渾不在意的擺擺手:“爺就是蹭六哥的光,出宮透透氣,你不必管爺。”
那怎麼可能不管,不過太子在,當然還是太子比較重要,常保親自陪著弘書,給送親的小舅子使眼色,讓他去陪福惠。
“太子殿下。”
自認還算在太子麵前得臉的紛紛上前單獨請安,孔廣棨落在最後。
“是孔公子啊。”弘書笑吟吟地道,“一彆快一年了,衍聖公身體可好?”
“托殿下的福,祖父身體還好,多謝殿下關心。”
人多,也不好說什麼,寒暄兩句也就罷了,弘書被眾人圍著,又被迎到上座,坐了不到半刻鐘,抿了常保敬的一口酒後,便起身離開。
人群又烏泱泱地送他離開,然後再回來繼續喝喜酒,明明什麼都沒變,氣氛比之前熱烈了不止一籌。
忽有下人驚叫:“太子殿下用過的酒杯不見了!”
爾善立刻走過去,低聲怒道:“怎麼會不見了!不是叫你們守好看好!”
太子殿下用過的酒杯哎,這不得好好收藏,等以後殿下登基了,這可都是禦用之物!
現在竟然不見了!
肯定是現場的誰偷了!但這現場半數都是賓客,也不可能搞搜查那一套。
這邊鬨哄哄的時候,孔廣棨找上常保,表示擔心家中祖父,要告辭。他今日來本就是想在太子麵前露了臉,讓太子不要忘記和自家還有個交易在,如今太子走了,他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常保也無心應付他,客氣將他送走。
孔廣棨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去見祖父,就有心腹彙報。
“公子,莽鵠立大人著人送了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