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太子招賢令 衛生費的登記和收……(2 / 2)

常保的嘴立刻閉上。

弘書看了兩人一眼,擺擺手,讓常保先下去。

等屋裡沒了人,才問福惠:“怎麼回事,這時候你不該在上駟院上騎射課,怎麼跑過來了,看這臉紅的,喏,那兒有備的水,先去擦擦。”

福惠卻不動,站在原地看著他,表情委屈擔憂還有點兒害怕:“六哥。”

弘書又揚了揚眉,招手道:“站在那兒乾什麼?這是被人欺負了?誰欺負你的,和六哥說,六哥收拾他。”

似乎是確定了弘書的關心和態度一如既往,福惠終於願意挪動腳步,走到他六哥身邊,垂著頭,帶著些微哭腔和憤恨道:“六哥,是年家。”

弘書皺眉:“年家又欺負你了?不對啊,我回來後你不是沒跟他們接觸過嗎?”

“不是我。”福惠搖頭,“是醫院。”

弘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醫院,年家和醫院有什麼關係。”

“針對醫院的那些人,是年家安排的。”福惠說出這一句,緊張地看著弘書,生怕他六哥覺得這事跟他有關係的解釋道,“我也是剛才才知道的,我不是一直讓人盯著年富幾個嗎,本來隻是想找機會教訓他們,誰知道盯著他們的人發現他們這陣子總愛去一個地方,還一待就是大半天,盯梢的人覺得不對,便想辦法混了進去,卻聽他們在密謀怎麼通過醫院招聘女醫這件事往你身上潑汙水。”

福惠讓人盯著年富幾個很久了,從去年弘書回來他告狀說要自己報仇之後就開始了。說是報仇,但福惠念著額娘,倒也沒有要幾人命的想法,隻是時不時給幾人使點絆子,讓他們挨頓打、斷個胳膊斷個腿什麼的,沒時間出來給他找事。

一年過去了,年富幾個警惕心有所提升,負責搞事的人也難免有些懈怠,福惠想著彆逼得太緊顯得自己狠毒,便沒有催促,誰知道才放鬆這麼一會兒,這些不省心的東西就給他搞出事情。

果然,他就不該對他們手軟!福惠惡狠狠地想著,這件事過後他一定要下狠手,讓他們要麼在床上躺個幾年,要麼滾出京城去!

“原來是他們。”弘書恍然,旋即有些好笑地看向滿臉我要發狠的福慧,“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也值得你氣成這樣。”

年富他們當然不值得,福惠眼圈發紅:“我怕。”怕你誤會我。

弘書喟歎一聲:“怕什麼。”捏著小孩的脖子拉倒跟前,揉了揉半拉光腦袋,“六哥在呢,不用怕。”

福惠垂著頭,聲音含糊地‘嗯’了一聲。

弘書沒有戳穿小朋友,輕拍著小朋友的背道:“他們一而再再而三惹你生氣,這次六哥可不能不管了。嗯,年希堯到底也是老臣了,家裡總有幾個遊手好閒的侄子像什麼話,回頭我去皇阿瑪說說,給年富幾個賜個侍衛身份,派去藏南吧。剛好南邊的莫臥兒這兩年不算安分,也是他們建功立業的機會。”

這次福惠沒有再說什麼要自己報仇的話,點點頭就答應了。

安撫好弟弟,讓他先回去上課,晚點再去毓慶宮一起用晚膳。

弘書叫來常保,直接問道:“你查到的是不是年家人?”

常保已經在外邊胡思亂想半天了,這會兒被猜中反倒鬆了一口氣:“是。”

“孤知道了,這事你不必再管,孤自有處置。”

“是。”

弘書也沒耽擱,沒兩日就空出時間找到阿瑪,將年富幾個前後兩次的作為說了一遍,道:“兒臣倒不在乎他們幾個,隻是小七被他們鬨的情緒不好,兒臣覺得,還是讓他們離開京城比較好。”

胤禛是第一次知道年家竟然私下接觸過福惠的事,而且還想挑唆小七爭儲,他眸色沉沉,卻並沒有勃然大怒:“朕知道了。”

說完這件事,弘書又請示道:“兒臣想過兩日出宮一趟,去看一看京城的私塾蒙學情況。”

胤禛有些奇怪兒子怎麼忽然對蒙學感興趣了,不過兒子既然沒有多說,他也就沒問:“好。”

“皇阿瑪,既然皇額娘的身體能支撐挪動了,不如咱們去圓明園住吧。”弘書道,“宮裡著實有些熱,冰用多了反而對皇額娘的身體沒有益處。”

胤禛想了想,接下來也就一個萬壽節需要在宮裡走儀式,但他又不打算大辦,也就沒所謂了,其他節日什麼的,沒有過年那麼正事,改一改地點也無妨,這一住可以直接住到年底。

“可以,先讓人過去收拾吧。”胤禛道。

重要的不是吃住行,而是辦公的地方,公文需要搬過去,也要放出風,給大臣們搬到城外的時間。

宮裡如火如荼搬東西的時候,弘書挑了一日帶著明安圖和魏定國兩員大將在蒙學視察。

丁憂的戴亨介紹。

丁憂並不是完全關在家裡不出來,隻是不能科舉、做官、婚嫁、宴飲等,平時正常的出門還是允許的。

戴家除了戴亨做官外,其他三兄弟都沒有出仕,而是共同開了一個蒙學,教教才啟蒙的幼童。雖然父親過世,他們需要守孝,但也不可能直接將蒙學關了,索性這方麵也沒有那麼嚴苛,他們以讀書名義在蒙學教授學生,也是可以的。

這次弘書出來視察蒙學,隻是為了後續的安排做個鋪墊,為了他的安全考慮,自然是找熟人家的蒙學更方便些。

孩子們被提前囑咐過,因此在弘書他們旁觀時一個個作的板正,聲音特彆宏亮,讓弘書想起了上輩子有領導來學校檢查時的自己,不由失笑。

時間提前安排的好,所以他們沒有旁觀一會兒,學生們便下課了。

弘書便進去和這些小孩子交談,問他們一些問題。

“你覺得先生教的難嗎?”

“先生沒教的這些,讓你自己提前看,看的懂嗎?”

“知道《康熙字典》嗎?用沒用過?”

“有自己用字典查學會過新字嗎?”

有賴於戴亨太子屬臣的身份,戴氏私塾的學生家世都不錯,幾乎家家都買了《康熙字典》,畢竟是以年號命名的字典,是皇帝的功績,這些當官的哪敢不買。

沒有的也是因為囊中羞澀實在買不起。

學生們的回答沒有出乎弘書的預料,《康熙字典》實在太複雜了,其中采用部首、筆畫、十二地支、韻母、聲調以及音節等多種方法分類,連一些秀才都使不明白,更彆說這些常用字都還沒認全的蒙童了。

至於自學認字,那更是不可能,老師沒教的,還有家中親人教。

又看了幾所私塾,幾乎都是一樣的情況。

直到回到詹事府,弘書也什麼都沒說,明安圖問魏定國:“殿下今日這一遭是?”

魏定國內心覺得殿下應該是因為他那日的話才有今日一行,嘴上卻道:“我也不太明白。”

而心中已經有了打算的弘書,在房內唰唰寫下幾個大字。

太子招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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