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金色短發的人固定和她見麵, 氰/化/物是她在製定鯊人計劃後、獨自與一位走私販子完成的交易,而走私販子早已離開,不知所蹤……”
外麵兵荒馬亂, 神奈光躲在衛生間裡和鬆田卷卷一起翻看拿(偷)走的資料。
調查員的事, 那叫為了調查的必要手段, 怎麼能叫偷呢.JPG
“但那人和她見麵時一直戴著口罩和帽子, 因此並不知道這位背後教唆犯的真實麵目……”
教唆犯實際上是警方的判斷, 樹理本人堅持認為那個男人隻是在好心開導她, 並且在必要時候提供幫助,一切行為都是處於她自己的意願, 並沒有人在背後操控她。
“……”有點難纏。
神奈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果沒有更為確鑿的證據,哪怕真的找到了那個男人,也很難定罪……他在整件事件中,看似隻是普通地和朋友聊了幾句, 計劃是凶手自己想的, 毒藥也是她自己買的。與他幾乎無關。
唯一的疑點, 也就是樹理這個家庭主婦, 到底是如何找到走私販子了。
“如果靠著網上的信息刻意誘導,是有可能形成這場布局的。”
鬆田陣平突然開口。
他雖然沒有親手辦過同樣的案件, 但他有聽警視廳的同事們聊過。
“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在她經常去的地方、看似不經意地聊起某些‘傳聞’。家庭主婦每天的行程都較為固定,隻要做好偽裝, 基本很難找到傳播謠言的人。”
‘聽說xxx有人在走私毒藥,已經被買去毒害了好幾個人,真是太可怕了。’女人捂著嘴。
‘還不是無能的警方,連一個走私犯都抓不到!’另一個人壓低聲音。
‘彆說了彆說了,快走吧。’女人推著同伴離開。
“隻要這樣, ”鬆田卷卷一攤手,“反正麵對的也是不了解灰黑麵的普通人,甚至不需要太考慮真實性,隻需要幾句話的誘導,本就有這份心的人很自然地就被引上了這條路。”
“就算沒上鉤也沒什麼損失,一方麵,沒有人指認的情況下很難被警方發現,另一方麵,就算被發現了,也幾乎很難被怎麼樣。”
“畢竟隻是在不那麼恰當的場合聊了點傳聞罷了。隻要這倆人足夠乾淨,與背後之人沒有牽扯,警方就什麼線索都得不到。”
於是,一條條巧合下,本應不打算鯊人、也沒有能力鯊人的普通人心裡的積怨被引燃,又在一個個無形之手的助推下,一步步將自己送往監獄。
在友人隻言片語的啟發中,下定決心製定實施鯊人計劃;在出門的某天,恰好有人閒聊時提供了所需的信息;全副偽裝、前去購買時,恰好走私販子很好說話,自己的錢也足夠支撐購買氰/化/物;實行計劃的過程很順利,成功完成報仇,釋然地被送進監獄。
直到最後一刻,樹理都隻會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
普通的手段難以製裁這位犯罪導師,堅守正義和法律的偵探倘若想要讓他接受懲罰,就不得不自己違背準則、采用非正常手段才有可能製止他。
但這,或許也是他樂意看到的。
“難纏的家夥。”神奈光作出評價。
還好他是調查員,他的行事準則並不以法律為準……除了將汙染清除於這個世界以外,他基本上以自己的心情和貓貓來行動。
貓貓,嘿嘿,貓貓.JPG
“……等等。”神奈光突然發現了盲點。
隱藏在幕後的、金發的莫裡亞蒂……為什麼會突然想起某隻金毛黑皮?
安室透:謎語人,心機很重,金色頭發,心裡有許多秘密,喜歡笑著誘拐調查員
莫裡亞蒂:謎語人,城府深沉,金色頭發,背後有許多秘密,喜歡誘導普通人犯罪
由此可證,安室透=莫裡亞蒂!
“咳。”怎麼可能呢,安室透的膚色,想要偽裝成莫裡亞蒂起碼得抹上幾瓶粉底液。
神奈光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甩出腦袋。
鬆田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整隻貓被拉成了一條。
“說起來,這種人,無論在現實裡,還是在小說中,都會引起巨大的爭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