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先這樣這樣, 再那樣那樣……”
鬆田君和神奈光對視,眼睛裡有光:
“難怪你要支開ze……安室,也是,如果多了一個人——”
那家夥肯定不會放任神奈光被人帶走, 但神奈也不會好不容易才探出洞口的兔子, 所以才借口裝醉, 原來是從那個時候就順勢布局了嗎?
神奈·一句沒聽懂·光平靜地點點頭, 假裝理解了一切。
【救命啊, 他到底在說什麼?!】
“喂!”
新來的帶頭人長著蓬鬆的大胡子,朝神奈光這邊走來。
“你們該守約把他交給我們了。”
他身後的人群全部穿著黑袍, 寬大的兜帽擋住了他們全身, 僅露出一點下巴。
“為了彌補我方的失誤,所以將這個敢冒認祭司的毛賊捉回,並交還給你們,對吧?”
神奈光身後的人站起。
鬆田監控器很敬業地轉播:“他就是假扮安室的那個人。”
此時, 他已經卸去了身上的麥色粉底液, 換下了針織帽和外衣,披著同款黑袍,隻能看到隱約的幾根發絲。
“既然知道,就快點!”
大胡子不知為何, 有些急躁。
“彆急啊。”
金發男人豎起食指,不急不緩:
“不如先說說, 你們這群騙子的目的吧?”
“騙子……”
大胡子臉色微變, 爽朗地笑了兩聲:
“你在說什麼呢!你也確認過了, 信物是真的。”
“不,信物是真的,但你們的身份是假的。”
神奈光被他拉起來, 冰涼的槍口抵在太陽穴上。
金發男人歪頭,露出一個冷淡的微笑。
“我想想,要從什麼時候開始說起比較合適呢?”
“那就從上個月的醫院下毒案開始吧。”
……
“那本來隻是一起看似尋常的案件……”
馬自達飛馳在公路上,向著一處偏遠的工廠駛去。
“四人閨蜜,一人住院,三人看望。但其中一人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累積起他人的怨恨,一無所知地喝下了那杯被下了□□的茶。”*
“就連我,都以為這隻不過和平時的其他案子沒什麼區彆。”
安室透沒忍住,揉了揉太陽穴。
大概近半年以來,東京內的案件數量飆升,作案手法豐富度大增,簡直讓人以為罪犯們不約而同去哥譚進行了深造。在最初還感到疑惑的公安經曆過連環案件洗禮後,很快接受了‘我們米花町就是這樣’的共識。
卻沒想到,這起案件的背後,同時牽扯到了幾個組織。
……
“例如你們所冒充的那些人,啊,不好意思,冒犯了。”
金發男人彎下一根手指,笑容冷淡:
“應該說是那群海洋生物。”
“……”
大胡子眼神凶惡,但看著被槍頂住的神奈光,到底沒有動作。
“它們渴望著回歸海神的懷抱,渴求祂的垂青。”
金發男人接著說,“同時,它們也痛恨著和自己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混血——它們稱呼他們為‘薩瓦納’,意思是不會說話的雜種,並不遺餘力地屠殺著他們。”
神奈光:……
他一邊裝昏迷,一邊不由想起了被他勒索了一筆的常雨女士。
良心突然有點痛。
“但是,隨著近現代科學技術的發展、以及力量進一步的衰退,讓他們大部分族人甚至連人形都保持不了了——於是此時的重心轉向了祭祀,祭祀,瘋狂的祭祀。”
“那麼就先放過那群可憐的雜種吧——當然不會有族人會這麼想。”
“於是,他們就找到了第三方勢力的介入。”
金發男人彎起第二根手指,麵容陰鷙的男人從他身後的房間走出。
“也就是,黑暗世界裡隻見傳說、不見真身的黑衣組織。”
……
“身為波本的我接受到相關的調查任務,但對象卻奇怪地指向了同為組織乾部的櫻桃白蘭地。”
對於組織成員,波本當然不會有什麼保留。
他在當時,除了布置蜜罐,另一個重要任務就是不擇手段地調查櫻桃白蘭地。
但奇怪的是,所有的線索和證據都顯示櫻桃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組織成員,他兢兢業業,每個月都至少要為組織殺死十個人,不休假,不追星,不會捏壽司,不喜歡到處兼職,甚至不喜歡說謎語。是組織裡難得一見的正常人。
他本以為朗姆要求他調查,至少也是發現了櫻桃某些可疑之處——不過太過正常怎麼不能算一種可疑呢?
“於是我就把報告直接上交給了朗姆——朗姆什麼反應都沒有,這事也就沒了後文。”
“但不久後,就傳來了櫻桃失蹤的消息。”
……
“我被朗姆大人要求去和另一個組織接洽……”
陰鷙男人說。
“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櫻桃白蘭地,這是我在組織裡的代號。”
神奈光:……
不是吧哥,還真有這個以酒為代號的組織?
也就是說,他不知不覺冒領了其他人的代號?!
黑發偵探不禁用腳趾扣出了米花町,在心裡虔誠祈禱:
——千萬不要有叫做波本的組織成員!
“波本那個混蛋……他盯得實在太緊了,朗姆大人不得不安排我失蹤避人耳目。”
櫻桃冷笑一聲,“他甚至還追到了神奈川來,狗鼻子就是靈。”
“可他……這個叫波本的,為什麼要追你?你們應該是一個組織的吧?”
大胡子問。
“這誰知道!波本就是那樣喜歡探究彆人秘密的混蛋!”
櫻桃很不爽地擰起眉頭:“他對於揭開彆人的秘密就和戒斷的癮君子一樣,誰都不知道那個瘋子為了這些能做出什麼!”
之前他不知從哪聽說赤井還活著,甚至拜托貝爾摩德化妝成他最討厭的男人進行試探……真是恐怖的執著。
神奈光:……
好消息,波本目前的目標是櫻桃,看起來還沒注意到某個冒充他的團子。
壞消息,波本是個在神奈川、說不定和他隻有一牆之隔的瘋子。
“於是我就安排了一場案件引開他,肯定是因為扮演偵探太入戲了,他果然被引開了注意。”
……
“三洋介。”
波本一心二用,用餘光掃視著風見發來的資料。
“死無全屍,除了這個假名,警方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的懸案。”
這風格非常組織,甚至可以說,是櫻桃對波本的當麵挑釁。他打電話給琴酒也是為了確認這一點——櫻桃是和琴酒合作過多次的狙擊手之一。
至於原因,大概是調查時的某些手段刺激到他了吧。
但為什麼不直接找他,而是選擇對神奈下手?他到底又為什麼選擇失蹤?朗姆交給他的任務到底是什麼?
……
“他的情人——”
櫻桃輕蔑地斜視了一眼神奈光,挑起他的下巴,“多合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