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搞錢!(2 / 2)

陸亭笈:“我就是聽她們在那裡說,那裡麵好像提到一個男的重新結婚了,結果連前妻和前麵女兒的生活費都不管了,那對母女就非常可憐,跪在地上要生活費。”

孟硯青:“哦。”

陸亭笈:“以銅為鑒,可以正衣冠,以人為鑒,可以知得失,雖然這些故事都是編的,但我看著好像也有道理。”

孟硯青安慰道:“這哪能一樣,一則你父親的人品來說,他不會這麼乾,二則還有你祖父,你叔父姑母,回頭你父親苛待你,他們一定會替你出頭的。以陸家的情況來說,他們家肯定不會苛待了你。”

其實在解放前,陸緒章祖父便和孟硯青祖父合夥開辦煤礦公司,置產布局,家裡在各城市都有不少房產,雖然十年期間也遇到一些事,但終究逃過一劫,就孟硯青所知道的,國家落實私房政策,充公的私房還是有一部分還回來了,也有租金了。

按照陸家家族傳統,這些進益都屬於家族的,都專門委托了家裡老人打理,每個月都有固定一些進項,現在陸亭笈還小也就罷了,等他年滿十八歲,他應該能分到一些錢。

也許並不多,但哪怕他毫無進項,有那麼一筆,好歹不至於挨餓受凍了。

況且,陸緒章父親疼愛這個長孫,也憐惜他年少喪母,應該對他更多幾分疼惜,有老人在,陸緒章就算是個混賬,也不敢太放肆。

陸亭笈哼道:“他出國回來,竟然買了一個電動小汽車!”

孟硯青:“買小汽車怎麼了?那不挺好嗎?”

陸亭笈有些羞惱:“我都這麼大了,怎麼會玩那種小汽車,那是地上爬的小孩玩的!”

孟硯青:“也對……”

傻陸緒章,一點不懂孩子的心!

陸亭笈嘲諷道:“我看他其實就是一心想要個新孩子,那種小的,聽話的,軟軟的。我現在長大了,他覺得我不聽話。”

孟硯青看著眼前這比自己還高一頭的兒子,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道理。

這麼高高大大有小性子又倔倔的兒子,硬/邦/邦的,自然不如軟軟糯糯的小孩子可愛。

其實她也這麼覺得啊!

萬一陸緒章以後的新孩子是個女兒,會討巧賣乖那種,甜甜蜜蜜摟著脖子撒嬌,陸亭笈更沒法比了。

這麼想著間,她記起孟建紅的父親,心裡也有了惆悵之感。

這個世上擁有最大力量的是時間,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當然也包括人心。

有一天,也許陸緒章會忘記過去,而那曾經視如珍寶的兒子,也在他感情的庫房深處蒙塵嗎?

陸亭笈看母親心思仿佛有些活動了,他歎道:“所以說,我看父親是靠不住了。”

孟硯青:“那你是什麼打算?”

陸亭笈乾脆地道:“母親,我想和你一起住,我不想和他住了!”

孟硯青略想了想,道:“你如果喜歡的話,也可以。”

陸亭笈琥珀色眼神帶著期盼的光:“真的可以嗎?”

孟硯青:“我想辦法租一個房子,我先搬出來,等我安頓好了,你就過來和我一起住,你父親那裡——”

她歎了聲,道:“抻了這麼久了,也該和他攤牌了。”

不可能一直瞞下去,終究要麵對。

陸亭笈小心地問:“那你打算和他怎麼說?”

孟硯青:“再說吧,怎麼說服你父親,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陸亭笈想了想:“租房子貴嗎?”

孟硯青:“不貴吧,其實我最近打聽過了,如果租最普通的房子,一個月也就十塊八塊的,我的工資現在三十八,我們和他攤牌後,再讓他補貼你一些生活費,肯定錢是夠用的。我現在也在琢磨著掙錢,已經有個謀劃了,運氣好以後也能掙很多錢了。”

事實上她開始覺得,掙錢是一件迫不及待的事了,看來必須掙錢。

也許應該答應那位法國人去當模特了,這樣好歹寬裕點,以後再設法把羅戰鬆那個珠寶抽成的生意搶過來。

她繼續分析道:“再說了,攤牌後,他總得分我一些錢吧,我當年除了嫁妝,還有——”

她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陸亭笈:“還有什麼?”

孟硯青便笑了:“我突然想起,我有一個存折,當年就連你父親都不知道,隻不過我走了後,不知道他找到了沒?”

不過她很快道:“不過按照我對你父親的了解,他應該不會輕易動這筆錢,應該也會留著給你。”

陸亭笈眼睛都亮了:“是嗎?那我們想辦法把這存折找到,然後取出錢來,我們可以買一個房子!”

孟硯青很讚同,她笑道:“那個存折裡麵有些錢,雖然不多,但也有大概四千多塊吧。這筆錢是以前你外公留給我的,我記得是在農業銀行,那個存折戶頭是我的名字,那時候我應該是夾在一本印有《Jewels Of Pal 》這樣的英文書中。”

陸亭笈:“那我想辦法拿到這個存折?我們把錢取出來?”

孟硯青想了想,道:“我估計不容易拿到,一則他如果當年翻過這些書,應該發現了這張存折,二則他就算沒發現,你也很難找到這本書。”

因為上麵有很多她的筆記,根據一切跡象看,他大概率也收起來了。

陸亭笈悶悶的:“那怎麼辦?”

孟硯青:“我們直接去掛失不就行了?掛失,然後把錢取出來。”

陸亭笈才十四歲,自然不懂這些:“怎麼掛失?掛失就能把錢拿到嗎?”

孟硯青:“你記性很好,對吧?”

陸亭笈點頭。

孟硯青:“那你說,你遺傳自誰?”

陸亭笈想了想,恍然:“當然不是遺傳自他了,我肯定像你!”

孟硯青便笑了:“對,所以我記性也很好,一眼過去,一生難忘。”

其實所謂的記性好,就是照相機式記憶,比如平時看到一幅畫,當時可能沒留意畫的細節,但那畫是如同相片一樣印在腦子裡的,以至於過後可以仔細回想那副畫的細節。

所以十幾年後,孟硯青可以不記得一些事,但是那本儲蓄存折的畫麵卻如同一張照片一樣印在她腦子裡,她清楚地可以知道上麵的號碼。

她笑道:“你小孩子,可能沒見過存折,那本存折最上麵寫的是活期儲蓄存折,旁邊印刷著一個英文的NO.,那是那本存折本子生產的序號,而下麵則是要填寫戶名和賬號。”

她解釋道:“戶名是手寫的,用的是我孟麗德的名字,旁邊的賬號是一個藍鋼印打上去的號碼,是12394,如果一本存折丟失了,就可能被彆人冒取,但是隻要有賬戶名和和賬號,就可以掛失。”

陸亭笈恍然:“也就是說,母親你現在可以去掛失自己的這本存折?”

孟硯青:“按說是的,不過我現在的年紀肯定不合適,戶口年紀都對不上,所以不能我自己去,得你去,你隻需要證明你的母親叫孟麗德,同時說出你戶名和賬號名,事情就差不多了。”

陸亭笈:“可是戶口本在父親手中,我根本拿不到。”

孟硯青笑道:“這個好辦,你去學校,想辦法要到你的學籍卡信息,上麵應該會有你的名字以及你的父母名字,這好歹是一個證明。”

陸亭笈頓時明白了:“好,我會儘快辦,想辦法把那存折上的錢拿到手。”

孟硯青盤算道:“拿到這四千塊,我們可以先置辦一處很小的小房子,這樣我就不用住宿舍,你也可以偶爾過來我這裡了,應該還能剩下一部分,後麵我需要做什麼,也不至於因為沒錢太過束手束腳。”

陸亭笈聽她這麼說,自然更期待了,他眼睛發亮:“如果錢不夠,房子小一些沒關係,我覺得能有個住處,隻要彆住宿舍就是了,當然了,得夠我們兩個住!”

孟硯青:“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我一窮二白和他攤牌,他一定受不了,不會讓我們出來單獨住。”

陸亭笈不懂:“為什麼?”

孟硯青想了想,含糊地道:“性格問題吧。”

其實陸緒章一直對她很好,捧在手心裡的好,她如果突然出現,對他來說必然是驚喜感動,這種強烈情感衝擊下,他哪能接受自己吃糠咽菜呢,那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這甚至和男女情愛都沒關係,這是兩個人一起長大的默契和相知。

不過這些,她也不想細說,隻是道:“直接出來住,他不會同意的,但是如果我們有一處房子可以安身,那就不一樣了,我就有更大的把握來說服他。”

陸亭笈連連點頭:“那我們先弄出錢,買到房子,然後再和他攤牌!”

孟硯青:“對。”

陸亭笈:“那我儘快去辦!”

孟硯青看著摩拳擦掌的兒子,笑道:“最近我們單位要開群英會,我比較忙,你專心把這存折的錢弄到,等我忙完了,你如果能拿到錢,我們就看房子去。”

陸亭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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