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第 114 章 最美藍天色(1 / 2)

第114章 最美藍天色

這天周末, 陸緒章帶著陸亭笈過去探望陸老爺子,席間,陸老爺子很是疑惑。

“緒章, 有個事, 我不太明白,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陸緒章聽著, 抬眼看向父親,恭敬地道:“父親, 請講。”

陸老爺子:“之前我每每遇到這些往日故友,他們都會提起你的婚事, 一個個熱情地給你介紹對象,怎麼最近我看到他們,他們都不再提這些了。”

陸緒章對此反應平淡, 順手剝了一個蝦:“哦, 那不是挺好的嗎, 清淨了。”

陸老爺子若有所思:“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他們那眼神好像不太對吧?”

陸緒章將那剝好的蝦放在了陸老爺子麵前,言語越發恭順:“父親,能有什麼不對的呢, 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 各位叔伯家的女兒侄女陸續都嫁出去了, 下一茬年輕的,人家到底嫌我年紀大,自然不合適。”

他淡聲道:“這也是正常現象吧。”

陸老爺子蹙眉, 他還是覺得今天各位老友看他的那眼神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同情,但又說不上來什麼,隻好罷了。

這時候, 陸緒章淡掃了一眼旁邊悶頭吃飯的陸亭笈,道:“亭笈,最近學習怎麼樣,你葉伯伯不是給你安排了學習任務?你學得怎麼樣,是不是應該給你祖父彙報下?”

陸亭笈:“啊?”

他招誰惹誰了嗎,為什麼突然提到他學習?

這種吃飯的時候,卻和孩子提起學習,有這樣的大人嗎?

然而,陸老爺子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陸亭笈身上:“對,我聽你葉伯伯說,他覺得你這腦瓜子好使,你可得好好學,彆辜負了你葉伯伯的期望。”

陸亭笈怨怪地看了眼父親,之後隻能認真回答祖父的問題,恭恭敬敬地彙報,不敢有絲毫懈怠。

等好不容易回答問題完畢,吃過飯,坐在那裡看電視的時候,陸老爺子又想起什麼,正待要問,誰知道陸緒章卻看向兒子,開口道:“對了,亭笈,你和碧梧那小姑娘最近怎麼樣?”

陸亭笈有些懵:“什麼怎麼樣?”

這算是什麼問話?

陸緒章淡淡地道:“哦,我看你們以前整天鬥嘴,最近不吵了?”

陸亭笈:“最近都沒碰著,誰懶得一直搭理她。”

其實人家寧碧梧談戀愛了,談得還熱火朝天的,隻是這種話陸亭笈不想和家裡長輩說,這種事情肯定都瞞著啊!

誰知道他這麼一說,陸老爺子眉毛動了動,打量著這孫子,笑嗬嗬地說:“就是隔壁寧家那小姑娘?你們同歲的,以前還是同學吧,那小姑娘挺可愛的。”

於是陸老爺子有問題了,便對著陸亭笈開問。

比如那小姑娘學習怎麼樣,比如你們經常吵架是嗎,比如你一個男孩子得有點風度,比如出去吃飯不要讓人家小姑娘付賬……

在一長串的問題後,陸亭笈終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望向自己父親。

顯然,祖父誤解了。

而父親就是那個導火索,他故意的。

陸亭笈眉毛打成結,怨怪地看著自己父親,卻見他若無其事地看著報紙,神情淡淡的,好像根本沒這一茬事。

竟然給他來了一招圍魏救趙?

他心中悲憤,怎麼可以這樣!

等走出陸家老宅時,陸亭笈那臉色一直不太好。

陸緒章也沒理會他,徑自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過了一會,陸亭笈終於忍不住:“父親,你這樣太過分了。”

陸緒章:“哦,怎麼了?”

陸亭笈鼓著腮幫子:“等母親回來,我會和她說的。”

陸緒章:“隨便你。”

陸亭笈聽著這語氣不對,他疑惑地看向自己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父親在母親麵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怎麼如今這態度了。

兩個人鬨矛盾了?

陸亭笈探究地道:“該不會是母親給你氣受了吧?”

陸緒章笑了笑:“怎麼可能,彆瞎想。”

陸亭笈納悶地看他,看了半晌,最後收回目光。

一直到回到家,陸亭笈要洗漱的時候,他終於發現客廳裡放了一份報紙,是一份香港的報紙,他疑惑地拿起來看,一看之下,恍然。

恍然之餘,也是詫異,卻見上麵的標題赫然正是:“大陸妹情斬豪門大少,兩男相爭衝冠一怒!”

上麵竟然還搭配了一張照片,卻是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西裝革履的,正陪著母親上台階,那男子甚至還伸出手來體貼地護著母親的後腰處——總之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

怪不得呢!

父親看到這個,還不得活生生氣死!

陸亭笈一時心情大好。

其實如果是平時,看到有年輕男人這樣接近母親,他自然是不痛快的,不過現在,看到父親為這個彆扭難受,他就覺得好受了。

這時候,陸緒章從書房走出來了,他看著他兒子那眉眼飛揚的樣子,挑眉,淡聲道:“怎麼有你這樣的傻兒子。”

陸亭笈笑著將那報紙隨手扔在一旁:“隨便你怎麼說。”

陸緒章淡淡地道:“這幾天你們通過電話嗎,她和你說過這是誰嗎?”

陸亭笈自然有意拿喬:“我們母子的私房話,當然不是隨便往外說的。”

陸緒章便坐下來,很閒淡地道:“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陸亭笈:“看來你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陸緒章:“寶瑞珠寶的少東家。”

陸亭笈無所謂的樣子:“那又怎麼了?”

陸緒章:“你母親如果真和他在一起,那估計以後隻能和他一起留在香港了。”

陸亭笈聽了,擰眉,若有所思。

陸緒章看著兒子:“是不是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陸亭笈卻道:“好事。”

陸緒章:“?”

陸亭笈笑道:“那樣的話,我就可以跟著母親去香港讀書了!”

陸緒章聽這話,差點想直接給這兒子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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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硯青那天逛街後,累得也是夠嗆,加上培訓班的文化課就要結束,要進行文化結業考試了,她也沒抽出功夫給那父子兩個打電話。

一直到那天,她中午時候,抽時間給陸亭笈打了一個。

陸亭笈接到孟硯青的電話,自然高興得很,一時問東問西的,孟硯青也就把自己賣了畫的事說了:“一下子三十萬港幣,很大一筆錢了!我正打算用這個買點什麼回去。”

陸亭笈也是開心,樂開了花,不過還是忍不住問:“母親,那個寶瑞珠寶的商先生,怎麼回事?”

孟硯青不懂:“什麼怎麼回事?”

陸亭笈:“人不錯?”

孟硯青頓時懂了:“瞎想什麼呢,無非就是客套幾句場麵話,這種香港二世祖以後好歹是同行,見了麵說幾句話得了。”

陸亭笈聽這個,頓時吃了定心丸,一聽就沒興趣,無非就是那些小報紙瞎寫罷了。

孟硯青又把自己買了什麼都給兒子說了,隻聽得陸亭笈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陸亭笈高興過後,很快又問:“母親,你給父親買什麼了嗎?”

哦……

孟硯青給陸緒章買的,可都是好東西,品牌的,精品,也貴重,那可不是陸亭笈的運動衣什麼的能比的。

當然了這話不能和兒子直說,免得這傻兒子傷心。

於是她便道:“我給你父親買的,都是小件,無非就是日用品,你父親用習慣的。”

陸亭笈:“母親,你也太慣著他了,竟然還給他買!”

孟硯青忙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那幅畫,他幫了大忙,這是合夥的買賣。”

然而陸亭笈那天被陸緒章坑了,他哪能不報複回來。

所以他繼續勸說:“我看父親根本不需要什麼,他這日子逍遙著呢!”

孟硯青頓時抓住“逍遙”這個字眼:“他乾什麼了?”

陸亭笈聽這話,明白孟硯青意思,他倒是不想冤枉父親,隻是想整整他而已,於是他道:“倒也沒什麼,就是他最近日子清閒,還總欺負我,而且我看他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和祖父!”

孟硯青:“什麼事?你怎麼知道的?”

陸亭笈便把當時的種種具體細節說給了孟硯青。

最後,他煞有其事地分析道:“他一定是有什麼秘密,不想讓祖父知道,也不想我提,所以故意拿我出來轉移注意力,這就是擋刀,我就是他和祖父政治鬥爭下的慘烈犧牲品。”

孟硯青若有所思,頷首:“有道理,很有道理。”

陸亭笈:“母親,父親那個人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他瞞著我,其實就等於瞞著你,他肯定知道我們是一夥的,畢竟我們母子一體。”

孟硯青聽著這話,自是對兒子的意思心領神會。

她當即表示:“兒子,咱們母子一條心,他想瞞著你,那就是想瞞著我,放心好了,我一定給他一個血的教訓!”

陸亭笈:“……”

他忙道:“倒是不用血的教訓,這幾天你不要給他打電話,彆搭理他就是了!”

孟硯青:“好,我聽我兒子的!”

母子兩個一番說,最後終於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孟硯青想,她兒子越來越聰明了,已經知道和自己聯合起來坑他親爹。

坑就坑吧!誰讓陸緒章有這麼一個坑爹的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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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接下來好幾天,孟硯青特意沒給陸緒章打電話。

其實孟硯青給陸緒章買了那幾個物件,還挺想和他說一聲的。

不過想到兒子的話,她決定向著兒子。

而這兩天,兒子都很幸災樂禍地向她彙報了陸緒章如何備受折磨,如何心情不好。

她歎了聲,終於,這天晚上,她給陸緒章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竟然很快被接起來了。

陸緒章剛開始那語調還是公事公辦一本正經的,一確認是她,馬上那語氣就變了,變得委屈,變得怨夫,變得仿佛被拋棄的狗。

“你一直不給我打電話,可你給亭笈打電話了,昨晚他說了,他說你給他買了運動衣,買了手表,你還給隔壁小姑娘買禮物了。”

“瞧他高興得那傻樣,他就是衝我顯擺。”

“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給我打電話了。”

孟硯青不敢供出兒子,隻好道:“我那不是忙嗎?”

陸緒章:“那你給兒子打電話!”

孟硯青:“你不要惱嘛……我給他打電話隻是用零碎時間打,說幾句就掛了,我這是要騰出大塊的時間好給你打電話!”

陸緒章頓時很受用:“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了!

不過孟硯青還是道:“真的!”

陸緒章:“你就騙我吧!”

孟硯青:“……”

那還問什麼!

不過無論如何,陸緒章暫時被哄住了。

他心情明顯好起來:“那幅畫賣了?”

孟硯青:“賣了。”

當下孟硯青大概向陸緒章說了情況,最後總結:“發大財了!”

電話那頭,陸緒章便笑:“恭喜恭喜,三十萬港幣,不小的一筆錢了。”

孟硯青的東櫃台一直掙著錢,但那是人民幣,這個是港幣,不是一回事了。

孟硯青非常滿意地道:“對,我今天給你買了禮物呢。”

於是她向他彙報了她給他買的,全都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陸緒章聽著自然很滿意:“這個牌子和樣式都是我喜歡的,也很好搭配。”

孟硯青:“是,等我帶回去你看看。”

兩個人這麼說著話,陸緒章便不動聲色地問起來,旁敲側擊的,問拍賣會情況,問那寶瑞少東家。

孟硯青何等人也,馬上就品過味來了。

如果是以往,她自然是拿捏著他的心,非要他死去活來一番,再讓他知道實情。

但是如今想著因為兒子那裡,自己已經抻了他好幾天了,她也就不折磨他了。

無論如何,他幫自己做了大貢獻,其實三十萬港幣倒是一半是他的功勞。

於是她也就含蓄提起來那商西爵的事。

陸緒章聽她大概解釋了,頓時,提了幾天的心放下來,一時隻覺得渾身舒坦:“那就好。”

不過他很快又開始提心了:“你這次怎麼這麼好心?”

孟硯青:“……”

她無奈:“我好心和你說實話,怎麼,你還不舒服了?”

陸緒章:“總覺得哪裡不對……”

孟硯青當場想笑:“你就該被我捏在手裡,狠狠蹂成一團再扔到地上踩一腳!”

陸緒章委屈:“你一直不都這樣的嗎?”

孟硯青:“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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