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這些編劇就不乾人事。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啊。”電影快結束的時候,又在上演男女主的親熱戲,一隻手捂住了秦遇的眼睛。
長長的睫毛刷過手心,有點癢。季星海看著他的樣子,視線順著高挺的鼻梁往下,落在淺色的唇上。
秦遇明明伸手就能將擋著眼睛的手移開,他卻一動不動:他說彆看,那就不看吧。
“真乖。”他的眼睛似乎被隔著手掌親了,笑聲和肌膚相貼的聲音清晰地落進秦遇的耳朵裡。世界越是漆黑,聲音越是分明。
看著電影上男女親熱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感覺,但此時隻是聽著聲音,嗅著拂過鼻尖的發絲上的皂味,感受著注視,他的喉嚨卻開始發癢,指尖發麻。
“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是我第一個想吃又舍不得吃的人。”
季星海曾經不知情愛,所以他無法分辨怎麼樣才算是愛上一個人。他隻是覺得,如果有這麼一個人長長久久留在身邊,未來大概很值得期待。
“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一定很好吃。”
秦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被一股力量推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感覺到那俊美的青年坐在他身上,氣息靠近了。
黑暗中,呼吸被另一人掠奪,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不存在的心臟跳躍如擂鼓。
他的脖子被誓言勒緊,異常的本性讓他渴望這美味且強大的靈魂。
道德束縛和野獸本能在鬥爭,他終於控製不住地伸出手,手腕卻被抓住了,壓在沙發背上。
黑色的荊棘繞著他們的手腕爬行,尖銳的刺刺入皮膚,紅色的血液滴落,低啞的聲音伴著熱氣吹拂在耳膜上:“真的很美味,一如我所想。”
秦遇感覺到了靈魂的刺痛,似乎被咬了一口,他本能地想要咬回來,那一瞬間許多不屬於他的記憶片段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墓碑上的青年和流浪貓一樣在各個國度行走,他在尋找歸處,卻總也找不到。
流浪的日子並不像電影裡那樣光鮮亮麗,伴隨著財富和美色,青年因為三餐不定有嚴重的胃病,他也還沒養成後麵那樣不熬夜的好習慣,是個略微有些病態陰暗,又帶著點瘋勁兒的怪人。
迷人的怪人。
“接吻的時候不要東想西想哦。”
看到喜歡的,本能便是掠奪,占有。
季星海抬起被荊棘紮破的手腕,舔舐上麵的鮮血。因為沒有完成最後一步,契約一直都在。
“從定下契約開始,你就跑不了了。”
幾分鐘後,前台收到了‘收拾’的信號,包廂的門再次打開,服務員進來收拾。
神秘客人已經走了,隻剩下冷卻的殘渣剩菜和還在播放的電影。
“咦?他們在看偷天係列。嗯,這是什麼?”一個服務員在桌子上發現了一粒金瓜子,下麵壓著一張紙條,落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字:沙發清洗費用。
“啊?”兩個服務員不明所以,他們看著稍稍有些淩亂,但並沒有臟汙的沙發,不知道哪裡需要清洗。
直到一人在一側發現了和沙發顏色類似的血跡。隻有幾滴,像是紮破了落下來的。
“不小心讓串土豆片的簽子紮破了?”
傍晚的公園,兩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縮在為孩子準備的蹺蹺板上。
季星海笑眯眯看著對麵,而對麵的秦遇表情平靜,隻是再次戴上墨鏡,那視線隔著鏡片都不敢往前頭飛。
他怕自己看過去,就再藏不住澎湃的欲望。
食欲,還有其他。
秦遇抿了一下嘴唇,殘留的熱度早就離開,但似乎還能嗅到淡淡香味。說不清是洗發水的香氣,還是沐浴乳的香氣,亦或者是許多味道混合之後僅屬於一人的體香。
但愛玩的人點燃了心火,就不再管他轟鳴的靈魂。
“我會傷害到他嗎?”一向能克製自己的秦遇第一次產生這樣的不自信。
“秦遇。”
秦遇下意識看過去。季星海往前靠著扶手,兩隻手托著臉,對著這裡露出大大的笑臉:“玩蹺蹺板嗎?”
秦遇有點茫然,大概因為在他的生涯中,不管是人類的時候還是異常生物的時候,角色定位都是‘可靠大人’。
身為孤兒且早熟的他直接跳過童年階段,其實沒有這種和其他小朋友玩蹺蹺板的經曆。
季星海抓住扶手,腳踩在水泥地上,生生壓下這頭,將對麵的秦遇挑高了。秦遇立刻穩住,因為優秀者的本能,他也開始爭奪位置。
這種簡單幼稚的遊戲,因為多了一個可以玩的伴兒,和一點點恰到好處的競爭性,也變得極有趣味。
這樣的遊戲中,秦遇的狀態開始自然放鬆。
季星海觀察著一切,他沒有談過戀愛,但身邊有最好的模板,他不會,就會去學,去模仿。
季父季母給與他的不隻是快樂幸福的童年,更有一往無前的勇氣,和愛情原本的樣子。
後來他們將這間公園裡那些遊樂設施玩了一個遍,一切都很好,隻有不小心路過公園,卻看到空無一人的遊樂設施上下擺動左右搖晃的路人遭遇了強烈的精神刺激。
罪魁禍首看著潰逃的路人,哈哈笑著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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