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天才(2 / 2)

其實沈月對於小孩子的智力水平的確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在她看來,9歲的小朋友也隻是剛剛上小學沒多久而已,她理所當然的就把對方當成小不點了,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小孩子會對大人的商業企劃感興趣。

頂多是在和過家家一樣,看似能看懂大人在乾什麼,其實根本看不懂。

但是經過剛剛任清的那幾句話,他卻忽然覺得這個孩子好像真的懂什麼是編程一樣。

再回憶起自己小時候,不免覺得兩相對比過於慘烈了,愈發覺得任清很有可能是個神童,那種幾歲就能參

加什麼比賽的那種小天才。

“你要是感興趣就跟著我們一起。沒關係的。”沈月說完,便笑著看向自己的丈夫。

沈衣榭轉向了任清,問:“你說的那些書,是真的看得懂麼?”

原來他的姑父的確一直很想做一個類似於某多多的APP,經過沈月的查看,兩人彼此對著企劃書研究了一下,愈發覺得這個計劃非常可行。對於用戶需求層麵來講,整個市場的需求是很大的。

如果能夠做成,基本上不會再有第二家能夠超越他們的電商平台了。

問題是:這個算法該怎麼設計呢?

沈月又看向了一邊的任清,覺得他對於計算機語言這方麵似乎很有興趣,又覺得帶著小孩當然也是可以的,他並沒有指望任清能夠為他們做出什麼貢獻,隻是單純的覺得好學的小朋友很少見,當然要鼓勵他的這種精神。

“清清小朋友,你說你會看編程書,你指的是哪一本?”

沈衣榭也對這個問題非常關心,不僅僅是因為他懷疑任清並不是隻對數字一個項目敏感,其實其它思維方麵也一樣很領先同齡人,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需要重新考慮對任清的教育問題了。

任清笑了笑,說:“什麼編程書呀,我都是從爸爸的書架上帶過來的,不信的話我去拿來給你們看,我覺得並不是很難呢,這不是很簡單嗎?”

聽到這話,沈衣榭稍微放心了些。

不過他很快又說:“你看的什麼書,拿過來給我看看。要是真感興趣,平時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也不用去找你姑父和姑姑了。”

“好呀。”

任清隨後就從自己的書桌上把自己的那本書帶了過來。

他可真不打算一直裝什麼也不會的幼童,隻需要慢慢地將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就不用再忍了。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沈月和姑父居然真的計劃帶他一起加入這個項目。

印象中,大人對於小孩的請求大部分時候會很敷衍,更不要說是在進行重大項目的時候了,不要說9歲的小孩,就算是19歲也不能隨隨便便招聘進入公司呀,那可是很危險的。

看來沈月是真的很相信他了。又或許,她非常喜歡熱愛學習的小朋友,就比如說像他這樣的,這倒是方便多了,也好在平時的時候經常去了解科研和商業方麵的動態發展。

“清清,你的書呢,拿過來我看看。”

沈衣榭見任清就這麼隨便說了兩句,並不打算深入這個話題,隻好又追加了一句。

為了讓自己的爸爸放心,任清隻好轉過身。

“那我去拿吧。”

“是你爸爸的書?”沈衣榭問了一句,“為什麼搬家還要把他的書帶過來?你需要什麼我給你買就行了。帶來帶去的不嫌重嗎?”

任清笑了笑,說:“可是爸爸的東西如果放在人家會被扔掉的,萬一他還需要呢?所以我就一起帶過來了。爸爸,你要去看看他都留了些什麼嗎?”

沈衣榭聽完這句話,雖然明麵

上沒有說什麼,卻還是跟著任清去了他的房間。

任清看著沈衣榭,一時半會兒想不到自己的這位父親看見任雪杉的電腦裡還存留著照片,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

又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沒有戀愛經驗的小白,操心彆人的事情,未免太過多餘了。

其實任清是不希望他們倆分分合合的,每一個小朋友都希望自己家庭和睦,哪怕他隻是一個穿書者。

因此,他帶著沈衣榭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讓他看見了那些牆上的書櫃裡的書都有些什麼,又裝作不經意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點開了那個名為照片的文件,想要讓沈衣榭看見。

可是好巧不巧,彆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隻是在瀏覽書櫃上的那些書籍。

任清也不知彆人真沒看見,還是裝沒看見,隻好又關閉了那個文件,打開了一個名為code::blocks的小軟件。

他取下那本編程書,對照著第一頁的例題,在筆記本上敲下了一行代碼,隨後展示給了自己的父親看,那本書的名字叫做《c++入門教程》,一開始隻是一些非常簡單的程序指令,比如:printf然後輸出一個helloworld這一類的練習題,不過計算機語言除了C++、C語言之外,還有Java和Python,而且每個程序員所掌握的熟練程度都不一樣。

熟練掌握Python的大概率會推崇自己的語言,其他的也是一樣,大部分情況都是看個人更習慣性用哪一種程序語言。

當然了,對於一個想要精通計算機這門學科的小朋友來說,他可不打算隻掌握一門C++,就好像如果一個廚師想要做成一盤完美精致的菜肴,他不可能隻掌握其中一個步驟,要想要把它做到最好,每一道程序都必不可少,甚至還要了解到整體的特點。

任清覺得,任何學科的學習都是從粗淺到精通的過程,比方說c語言,它既有高級語言的特點,又有彙編語言的特點,既可以作為工作係統設計語言,編寫係統應用程序,也可以編寫不依賴計算機硬件的應用程序,至於C++則是在c語言的基礎上開發的一種麵向對象的編程語言,平時可以用來編程遊戲、網絡軟件或者是操作係統,嵌入式係統等等。

至於Java,Java也是一門麵向對象的編程語言,功能很強大,操作起來也簡單,它可以在Android應用,在金融行業應用的服務器程序,甚至是大數據技術和科學領域都有很廣泛的應用。Python比起前麵那些更加簡單清晰,很容易學,可以用於圖形處理、數學處理,甚至是黑客編程。【2】

雖然目前為止,任清所掌握的計算機語言隻有一種,還是從前讀大學的時候裡麵的一門必修課,但現在他的確對這個很感興趣,打算學完許多之前沒有學過的內容。

他對於C++雖然算不上精通,但是想要設計出一些比較簡單的程序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著任清在筆記本上敲下了那幾行簡單的代碼,沈衣榭的表情從緊張逐漸轉向放鬆了。

的確,對於一個小朋友來說⒈_[(,能夠掌握一些比較簡單的程序並不是特彆難。他的心中稍微輕鬆了些,隨後將任清的那本c語言翻了翻,說:“如果真的感興趣的話,以後可以問我。”

“嗯。”

·

沈月對於任清即將去參加國際賽的事情非常支持。畢竟參與國際賽之後,他所接觸到的資源就是來自世界頂尖的科學家組成的陣營,對於小朋友的發展有很不錯的幫助,這種事情怎麼能錯過呢?

“清清上次的表現這麼好,他就算去了,也絕對不會給大家拖後腿的。就算上次是運氣好,那又怎麼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不是嗎?”

回到家後,沈月對著自己的哥哥把任清誇了又誇,沈衣榭並沒有太多回應。

沈月見他似乎還有所顧慮,不免疑惑。

沈衣榭說:“清清參加當然可以,但是現在輿論都已經把小朋友捧到風口浪尖上去了。”

說的也是……蔣嵊心中也想:關注他的人這麼多,萬一出了點岔子,他可不相信網友們會口下留情。他一個小孩哪裡承擔得了這麼大的壓力呢?他還是比較擔心的。不過想起自己以前竟然還在懷疑任清的實力,蔣嵊有些不好意思,這也不能怪他。

任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孩的數學感知能力這麼好,居然能夠把那麼複雜的數獨題目都解出來,用的時間還很短,他一開始會懷疑也是正常的。不過,據他所知,即使任清參加了初賽,依然有許多輿論的懷疑並沒有被打消。

“我們倆都覺得清清應該去參加,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想。”

想到沈衣榭雲淡風輕的態度,姑父就一陣不解,沈月卻覺得哥哥是對的,作為大人不要過於急功近利,心態放輕鬆就好了。

小孩子現在的確表現出了驚人的天分,可是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就帶著他四處見人,而沒有給他足夠的停下來自我反思的時間,或許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不管怎麼樣,這個國際賽他肯定是要參加的。

姑父又和姑姑聊了幾句,便打住了話頭,剛剛回到家聽到兩人交談聲音的聲音,沈衣榭想起任清的種種,一時也有些踟躕起來。

任清給那邊的答複是:要和爸爸商量之後才會告訴他接下來什麼安排。

不過要說起來,他的長輩除了沈衣榭之外,任清也好奇,不知道自己贏了比賽,任家那邊是什麼想法,真要從法律上來講,他的監護人現在並不是沈家人。

不過被問起要不要問問自己另外一位爸爸時,任清隻乖巧地說:“可是我已經好久沒有聯係過爸爸了,說不定他已經忘了還有我這個兒子了。再說了,之前任太太不是說了嗎?我跟著爸爸走,那就再和他們沒有關係了,一切都由你來做主。”

實際上幾年前的事情,彆人說了什麼話他也不太記得了,但是當時那些人的態度,也就是這個意思。

沈衣榭沉吟片刻,他也不太想和任家人打交道。

既然他們那邊的態度是這樣

,那也沒有必要再問問他們的意見了。

“該去國際賽就去吧。”沈月高興地帶著任清四處逛商場,給他買了好幾樣小朋友的玩具,又找了給她設計衣服的設計師給小朋友定製。

“姑姑不用給我買新衣服,我衣櫃裡還有好多呢。”

沈月並不理會任清的話,笑道:“清清,姑姑知道你怎麼想,但是我可就隻有你這一個侄子,我想買什麼就買了,你不用替我擔心。”

任清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接受了姑姑的好意。

畢竟他要去參加國際賽,麵對的人除了平時的好朋友去外,還有觀眾以及來自世界各地的評委。

之所以會給他選擇哪些一看就很昂貴的衣服,也僅僅是代表著一種身份,在外和人打交道,總是先根據外表和衣品來判斷一個人的財富情況和社會地位的,而這都是他們這圈層的潛規則。

不過不論怎麼樣,任清都不太喜歡給彆人增加負擔,他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孩子。也想過沈家待他的這些恩惠,他都會在將來一一還回去,而不是貪圖彆人的賜予和恩惠,不是自己的東西,他用起來始終有些負擔在心裡。

要知道姑姑給他買的衣服,隨便一件都夠從前的自己生活好幾年了,他還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還呢。

但姑姑也似乎看出了任清的顧慮,於是告訴他不用想太多,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清清是個很有潛力的小孩子,姑姑的錢多到沒處花,拿來投資你才是回報率最高的。’

這句話當然是安撫他的,不過也有一些是真的,比如錢多到沒處花,也不知該投資什麼。

事實上。任清明白。他倒不是真的在投資什麼,而是單純的像是擁有了一個布偶娃娃,可以隨便挑衣服去裝扮它。

再說了,他們兄妹都沒有想要自己的孩子,任清也就是他們家的人了,給自己家的人花錢有什麼不好呢?

當然沈月的想法是,她就是想看著任清在比賽裡收獲一種羨慕眼光的樣子。

那可是他們沈家的孩子。

又過了幾天,任清打開手機的時候便看見節目組最新發布的預告和那一期的節目,視頻已經剪輯好了,放在了視頻平台上,可供隨時觀看。而他在上麵的表現更是隨著節目的播出,瞬間衝上了熱搜,有關他的討論也鋪天蓋地的,大部分都在拍手稱讚,還有一小部分在哀歎自己居然連一個9歲的孩子都遠遠比不過。

當然了,也有一小部分是提前預判他的未來的,還說這一類天才都適應能力極差、生存能力極差,甚至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諸如此類。

看著他們種種的討論,任清隻覺得十分新奇。

熱搜掛了兩天後。

這天任清早上從花園裡回來,恰巧看管家站在門口等他,笑吟吟道:“小少爺也來了?”

管家走到了任清麵前說道:“家裡來了客人,說是來找清清少爺的,我就過來找清清了。”

任清起初有些疑惑,可走到大廳看見來人時眼神卻驟然冷了幾分。

嗬嗬,原來是任家的人來了呀?

·

與此同時,任家任老太太剛剛去完早餐,用手帕擦了一下唇角,一旁的傭人連忙幫他把桌上的殘羹收走,又重新遞上了一個乾淨的帕子擦汗。

“任太太,廚子剛剛做了新鮮的烏雞湯,您要不要來嘗嘗?”

幾年前的那次槍擊案後,任老太太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平時也不怎麼愛吃東西,為了能讓任老太太多吃一些東西,廚師這些天都在準備新鮮的、有營養的菜譜給她吃。

“不用了。”

任老太太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

傭人點點頭,知道這是讓他彆在眼前晃,她想清靜清靜的意思,於是就退了下去,離開了餐廳。

傭人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迎麵走來了一個看上去怒氣衝衝的小少年。他定睛一看,這個在老太太麵前臉色極差的少年,竟是那位脾氣乖戾的任年,也是大哥的兒子。

“小少爺來看任太太?”傭人對他微微一笑,任年比前些年已經高了不少,可是臉上不痛快的表情更加掩飾不住,簡直就被寵壞了。

任年快步走到了任太太的麵前,任太見他來了,這才心情好了幾分,說:“年年來的正好。廚房剛剛煲了烏雞湯,先喝一碗吧,提提精神。”

“謝謝奶奶。還是奶奶對我好。”

任太太聽他似乎有些不對勁,仔細一看,見他臉上神情忿忿不平的,似乎有話要說。

任奶奶以為他又是看家裡的哪個小孩不順眼了,於是安慰道:“年年心情不好,怎麼看上去這麼不高興呢?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嗯?”

任年忍不住說了起來:“年年不知道該不該和奶奶說這件事。可是我覺得不得不和你說。”

“什麼?”

任奶奶見他說的似乎有些鬱結之氣在心裡,不由得又看了他兩眼,說:“有什麼事就告訴我吧?”

任年坐在了餐桌邊,生氣地道:“徐嬸嬸剛剛去看任清那家夥了!憑什麼?她還帶了好多禮物過去,大包小包的,車都快裝不下了!”

任太的筷子一停。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任清的事情了,自從幾年前把他打包扔給了沈家,他們就沒有再管過任清這個在他們家寄居了那些年的小孤兒。

徐太太是三太太,乾什麼去看任清?從前也沒見三太太對任清有多好。

再說了,如果是代表任家過去看望,為什麼不和她說一聲?

不過自從上次任太太送走了任清,他們便沒有再想過去關心任清過的怎樣。原因很簡單,任清是個孤兒,沒有爸爸媽媽,即使是去了沈家又能怎麼樣?

未來沈衣榭再婚了,這個和前任領養的兒子怕是看也不想再看一眼了。

無論如何,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就是很難信任,也很難真的親近。

而自從任家大哥任靳和大太太傳出了婚變的消息後,任家的掌權人又變了,從哥哥變到了三弟弟一家身上。

三弟弟一家素來比較低調,大部份時候都在悶頭幫助投資擴展一些平平無奇的商業事物,可現在不一樣了,畢竟任家的變數也多,任太年紀大了,家產落到誰頭上?怎麼分配?

三弟弟一家逐漸占了上風,和任太太關係也處的好,沒多久,就成了任家真正管家、掌權的人。任家上上下下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有手腕的其實是三弟弟一家,一時間也判斷不清未來誰才是任家的主人了。

任太年歲越大,愈發開始沒胃口,挑食,這新來的廚子都還是三太太一家安排來的,任太嘗過後讚口不絕,對三弟弟一家也更加有好感。

見三弟弟一家是個靠得住的,任太索性把從前需要自己把關的事情都交給了三兒子一家來過問,自己則閒著安享晚年了。

但這番變故,在任年這裡卻不好受了。

本以為母親未來救任太受傷、截肢,會換來任太的格外關照,可沒想到先出問題的卻是自己的父親。

兩人感情不和,爭執越來越多,而一次大太太前去找任太訴苦——原來是任靳和秘書關係不清不楚,她很懷疑。

當家人最忌諱家務事處理不好,任太聽了這風言風語的,也逐漸不那麼相信大兒子能接管自己的事業了,隻是對小孫子任年還是一樣的寵愛,分毫不減。

任年卻不那麼感覺,往常自己父親掌權的時候,周圍的人,從上到下都圍著他轉,說一不二,那日子真是順心極了。

可現在,眾人都料想三弟弟一家才是掌權的,都去巴結這個未來的主子了,對於任年這個小朋友當然也是慢慢地不那麼重視了。畢竟,誰管著他們未來的去向才是最重要的,任家三兒子就是他們未來的老板,至於任年這個小祖宗?不得罪就行了。

而隨著這種變化,三兒子家的小姑娘於是成了眾人眼中的寵兒,以前都是她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一口一個年年哥哥,現在,一堆小孩子圍著她,當然也沒自己什麼份兒了。

這種落差感,任年接受不了。

他接受不了自己的母親因為救了任太受傷,卻並沒有因此獲得額外的照顧,反而因此受了冷落,更恨三弟弟家的嬸嬸搶去了母親過去擁有的一切。

因此當他聽說,三嬸嬸帶著一堆價值連城的禮物奔向了沈家看望任清時,他再也忍不了了,轉眼就去找任太太告發了嬸嬸。

三嬸嬸憑什麼拿著本來屬於他的東西,去送給那個討厭的小孤兒!

要不是那個討厭鬼那天跟去了遊樂場裡,他媽媽怎麼會受傷?他們一家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想來想去,必須要在任太這裡扳回一局!

還沒等到任太太的回應,他一肚子委屈,再一次控訴道:“奶奶,任清和我們家根本沒有關係了,他就是個外人,養大了也不會感恩我們家的!三嬸嬸居然還帶著那麼多禮物去看望他?她憑什麼?而且,這件事都沒有經過您的同意!”

正在這時,他忽然聽見了屋子外的管家說了一句:“太太,三太太回家了。”

任年告狀告到一半,愣了一下,但終究沒有再繼續煽風點火,隻是在一邊看著,臉色仍舊不好。

三太太剛剛下車,路過前廳的時候聽見了裡麵的交談聲,於是停了下來,聽到上火處,直接走了過去。

“太太,今天胃口還好嗎?”三太太衝任太問候了一句。

“好,好得很。難為三太太替我操心了,你也彆著急,過來,坐著喝點兒湯。”任太太說完,便讓一邊的傭人去廚房端湯盅出來,添一雙碗筷和椅子。

三太太卻是看向了一邊的任年,笑眯眯地問:“喔唷,是誰得罪了我們小少爺?倒是跑到任太太這裡告狀?奶奶年紀大了,少打擾她的清淨。”

她雖是慈眉善目的,可這幾句話明明白白地告訴了任年,她全聽見了,還倒打一耙,說他打攪了奶奶的清淨。

任年抿著嘴,很明顯想繼續告發,但他也明白這樣沒用,他一個小孩是說不過大人的。

三太太見他不說話了,嗬嗬一笑:“我聽說任清最近在沈家過得不錯。還參加了一個綜藝節目,現在全網都在討論他,我也隻是想替太太咱們的家族著想,誰家裡不想有一個出名的、有前途的孩子呢。”

任太太神色微變,“他最近都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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