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了一會之後,那位棕色短卷發的男生也慢慢放開了,和薑彌了解了一下他們想要做的是什麼樣的平台。
親近薑彌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薑彌口語很地道,也很優雅,和彆人講話的時候又看上去很禮貌,尤其是當他們聊到專業領域的知識的時候,薑彌沒有任何的疑問,甚至有些地方比他了解得更加深入。
那名男生對他的好感度於是很快就上升了起來,逐漸信任了他們。
男生叫Andy,是從附近的社區考生普林斯頓的,雖然說也背了一些學業貸款,但平時經常兼職,做一些零工,彌補生活上的補貼,大概也能夠補貼上平時的開銷,已經勉強經濟獨立了。
他們的寢室空間不算大,但好在兩個男生都比較愛乾淨,收拾得非常整齊。
Andy對於兩位看上去像是合夥人的學長有好感。
在一片寂靜的氛圍裡,光線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照亮了薑彌的臉頰,他是一個清冷而安靜的男生,銀發如同月光一般柔和,藍色的眼睛則像是寒冷潔淨的冰川,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時不時靜靜地看著身邊的幾人,仿佛在判斷著什麼。
而任清則比他更加難以捉摸,話語很簡短,隻給出一些同意或反對的意見。
兩人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後,一邊的朱莉安想幫他們一人打了一杯咖啡,分給幾人品嘗,薑彌見他不太熟練。於是說:“我來吧,這個機器時好時壞的,你們不知道怎麼用,要加牛奶麼?要不要糖。”
眾人見這個疑似是老板合夥人的人這麼熱情的對待他們,心裡都很高興,也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一邊說著‘我來就好’口中一邊道謝。
薑彌把咖啡打好後,Andy拍了拍腦袋,有些抱歉的說:“我不太熟,其實平時還會拉花的。”
幾人笑起來,又聊了一會兒,大致明白了接下來一個階段的任務,差不多到中午的時間,三人準備去吃飯了,離開前Andy熱情地招呼薑彌和任清跟他們一塊兒去。
薑彌悄悄看了一眼任清,見他並沒有這個意思,於是搖搖頭拒絕了。
幾人準備離開時,Andy又轉過頭來問:“嘿,我們公司的辦公地點在哪裡?還是說平時在寢室裡完成這些問題,就不用再管它了?”
薑彌說:“後續會發給你們的。”
Andy說,“嗯,那好吧?那有聯係方式嗎?”
兩人正想交換聯係方式,安迪這才發現一直冷眼旁觀的任清站起了身,說,“就按照我給你的那個聯係方式聯係我就可以了。”
Andy不知道為什麼,隱約感覺到麵前的這個家夥一直對他好像有幾分的敵意,他以為自己業務水平不夠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好的老板,知道了。”
任清於是說:“……把門關上。”
鬨哄哄的臥室終於平靜了下來。
薑彌緩了口氣,坐在了自己的書桌前,從一旁的衣帽架上拿出了一個棒球帽
,看樣子也是打算去吃午飯了。
寢室又恢複到了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空間,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似乎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就好像是在慶幸他們終於走了一樣。
任清也終於從圍觀薑彌跟彆人聊天的過程中解脫了出來。
薑彌問:“你要去吃飯了嗎?現在大概11點多了。”
可前麵那撥人大概剛剛到寢室樓下還沒走多遠,如果這時候他們出了門和他們撞上了,可能會有點尷尬。
任清想,難不成薑彌打算現在和他們一起去吃飯,突然反悔了?
實際上薑彌原本還真打算跟任清一起和他們一塊吃飯的,吃的時候還可以順便聊一聊這個企劃的具體安排,怎麼想都挺省時間的。不過這種想法在注意到任清並沒有這個打算時,他便放棄了。
甚至看見任清因此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心中甚至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高興。也許任清隻想和他單獨待在一起,並不喜歡有彆人打擾。
雖然這隻是他的主觀臆斷,但是卻奇異地取悅到了他,這讓他感覺到自己對他來說或許是比較特彆的,甚至於在看見任清看上去悶悶不樂的呆在一邊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想要走過去擁抱他的衝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也許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很難用語言說明,至今薑彌甚至依然記得在許多年以前第一次看見他的那一幕。
也許因為他的長相過分出挑,也許是因為一種不同的冷冰冰,總之它就是在許多的人裡一眼看見了他。
後來成為朋友也是意想不到的。
他本來以為長大以後他們各自會改變,時間也會改變這一切,可是事實上在多年以後再次見麵時,預料中的情況並沒有出現,他甚至比以前更加吸引人了。
但是,薑彌卻並不能分得清任清對他是什麼感覺,也許他僅僅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