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020(1 / 2)

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日安,林辭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因為他的話,心裡酸酸脹脹,好像有什麼地方被填滿了。

晏時樾的溫潤和成熟,讓林辭眠不自覺地放下了防備,再加上此時未開直播,聽到晏時樾的話,林辭眠也下意識打開了麥。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晏時樾低聲說道:“我之前跟你說過找了代練,這些都是代練的功勞。”

林辭眠被轉移走了注意力,忍不住小聲吐槽:“那你的資金一定很到位。”

他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聽得一清二楚,音質一般的音響裡傳來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近得像是貼在他耳邊說話,林辭眠仿佛感覺到了那溫熱的呼吸。

耳尖莫名有點癢,林辭眠忍不住用手捏了一下,才發現耳尖有點滾燙。

像是過電一般,胸口也酥酥麻麻的,他心虛地咳了一聲,在心裡自我安慰,這是聲控的本能反應,換作彆人也這樣。

林辭眠趕走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連忙說道,“我沒事。”

雖然林辭眠覺得日安的聲音非常好聽,但兩人旗鼓相當,都是讓聲控黨發瘋的好聽。

林辭眠是很乾淨的少年音,吐字清楚,音調平直,卻莫名有種軟軟糯糯的感覺,讓人聯想到呆萌的小動物,恨不得rua一把。

晏時樾關注的卻是林辭眠聲音中的情緒。

他確定這隻小狐崽雖被人追殺,遍體鱗傷,但並沒有因此低落難過,這才鬆了口氣,提起了正事。

“交給我,你先去療傷。”

林辭眠沒有逞強,聽話地點了點頭,之後才意識到晏時樾聽不見,在語音裡小聲的嗯了一聲。

晏時樾轉過身,淡然地看著始作俑者,一言不發。

楚南軒在林辭眠麵前十分囂張,窮追不舍,但看著眼前這個等級和裝備都比他高了很多的玩家,卻忍不住慫了。

就算有八個奶媽,對方也有能力把他送回重生點。

在開追殺模式中被反殺,會有很高的概率掉級掉裝備,隻是想想,楚南軒就覺得十分肉疼。

不知為何,他竟從遊戲人物身上感覺到了不怒自威和凜然的殺氣,想起了那些被上位者支配的恐懼。

嘴裡發乾,喉結控製不住地滾動了一下,楚南軒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剛想發消息求饒,就看到那個小合歡躲到了男人身後,就差拽著衣角告狀了。

實際上他確實告狀了,囂張得像是“我家長來了!”

【當前】今夜不眠:就是他追殺我。

楚南軒:“……”能彆這麼像小學生嗎。

【當前】南軒:那什麼,我也不是有意刁難,是這個合歡欺負我老婆,我總要幫他找回場子。

【當前】今夜不眠:我都說了,不知道你老婆是誰,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楚南軒剛才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現在卻突然通情達理了。

當前】南軒:我也覺得這裡麵應該有誤會,要不我們坐下來好好聊,這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當前】日安:是要解釋清楚。

看到這話,楚南軒覺得自己逃過一劫,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對方發來了新的消息。

【當前】日安:可你傷他了,賬要算清楚,才能坐下來好好聊。

晏時樾沒給楚南軒求饒的機會,遊戲人物變成了一縷黑煙,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飄來。

楚南軒玩的同樣也是鬼門,非常清楚這是職業的特殊身法,但如此詭異和迅速的身形是他操作不出來的。

“高手”二字剛從楚南軒腦中閃過,他就受到了重重一擊。

人民幣玩家的優點在此刻展現,晏時樾用金錢填補了時間和經驗的空缺,各種屬性直接拉滿,攻擊力更是高得驚人,隨意一刀就讓楚南軒掉了半管血。

楚南軒心頭一驚,慌亂地躲避,但他的手指都快磨出火了,速度仍差了一些。

晏時樾操作不錯,但並不了解職業技能,他一邊熟悉一邊操作,準確率穩步提高,雲淡風輕間就要將楚南軒殺了。

楚南軒瞳孔緊縮,全身的血液往頭上湧,鼻尖冒出了汗,焦急地在語音裡讓那八個普陀給他加血。

但治療遲遲未來。

楚南軒手忙腳亂,一邊使儘渾身解數躲開晏時樾的攻擊,一邊分心去看跟他組隊的八個普陀為何傻愣著。

原來,林辭眠並沒有在一旁等著晏時樾給他出氣,而是湧丹藥恢複了傷勢後,去糾纏那八個普陀。

林辭眠清楚這八個普陀跟楚南軒隻是臨時組隊,並不是故意針對他,他不想傷害對方,隻是時不時地放幾個技能,讓對方自顧不暇。

雖然林辭眠的血量很低,奶媽也能把他摁死,但憑著他的操作,和這八個奶媽打得有來有去。

林辭眠並沒有因此小瞧對方。

玩家選擇職業普陀,就不是奔著戰鬥和操作去的,個人有個人的玩法,可不能因為這點東西就心存優越感。

貓捉老鼠的遊戲調換了身份,楚南軒狼狽的逃竄著,體會到了林辭眠剛才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的無助心情,但他可不認識這種氪金大佬,能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他。

他隻堅持了五秒,楚南軒就gameover,吃了起死回生丹才原地複活。

也許是報應,也許是合歡的好運buff加成,楚南軒不僅掉了腰帶,等級也降了。

等級越高,需要的經驗值就越多,這次的損失就算楚南軒氪金加不眠不休地玩一個月也補不回來。

楚南軒肉疼得牙都咬碎了,狠狠的瞪著林辭眠和晏時樾,但他奈何不了對方,隻能把牙吞到肚子裡。

他替老婆出氣,人家也是替老婆出氣,是他技不如人,是他認了。

【當前】南軒:你殺了我一次,我的損失也很大,這下可以了吧。

【當前】日安:你去問他。

楚南軒莫名覺得自己吃了

一嘴狗糧,心情鬱悶,但又不好發作,隻能忍氣吞聲地繼續發消息。

【當前】南軒:小合歡,你老公替你出氣了,我們就算扯平了行嗎。

【當前】今夜不眠:得了吧,你還在胡說八道,分明是在挑釁我!

楚南軒:!!冤枉啊!

他眼神轉了一圈,意識到眼前鬼門和合歡的關係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可能還在曖昧,他卻魯莽地把窗戶紙挑明了,難怪小合歡會惱羞成怒。

【當前】南軒:是我說錯了,我道歉,千萬彆再殺我一次了!

【當前】今夜不眠:好吧,你態度還算可以,我們也彆浪費時間了,趕快把事情說清楚。

【當前】南軒,好的,感恩。

【當前】南軒,我老婆就是謝年年,他之前得到了小道消息,好心和你一起玩遊戲,但你們兩個卻拋下了他,還搶走了這個副本的熱度,他跟我哭了好幾天,我才一時頭腦衝動,想要給你點小教訓。

【當前】今夜不眠:一時頭腦衝動,所以提前在世界發布組隊消息,招了八個奶媽?給我點小教訓,所以非要把我送回複活點?

【當前】南軒:……對不起。

林辭眠在心裡冷哼了一聲,同時又覺得心驚,他意識到了什麼,但又不想承認。

【當前】今夜不眠:那個隱藏的劇情是讓日安在我們中間二選一,我們確實很抱歉沒有選擇謝年年,之後我跟他道歉了,他表示不介意,我還把所有的副本獎勵都送給了他。

【當前】南軒:多虧你沒選我老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林辭眠:“……”

所以說啊,這才是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吧。

【當前】南軒:事情真是這樣嗎,怎麼跟我老婆說的不太一樣啊。

【當前】今夜不眠:是真的,我可以把錄屏和聊天記錄發給你。

【當前】南軒:好吧。

他仔細回想這件事,察覺到了不對勁。

謝年年一直跟他哭,說自己受了委屈,說的話確實符合實情,但模糊了細節,是他不小心忘了嗎?

而且換位思考,他也會堅定地選擇他老婆,至於因為這種小事哭三天嗎?

一直安安靜靜站在旁邊的晏時樾,突然發了條消息。

【當前】日安:我這有一些聊天記錄,之後會一並發給你。

【當前】南軒:聊天記錄?

【當前】日安:謝年年加了我的遊戲好友,發了一些消息,但當時是我的代練在線。

【當前】南軒:?我老婆為啥加你,他都跟你聊啥了?

林辭眠也有同樣的疑問,隻是單純的好奇和八卦,但晏時樾並未正麵回答,隻是言簡意賅的發了“郵箱”二字。

【當前】南軒:好吧,這是我的郵箱,你們待會發給我。

楚南軒剛才被血虐的留下了心理陰影,生怕林辭眠他們還會報複,原地下線了。

林辭眠想到晏時樾平時上

線時間很短,工作一定很忙,便主動說道:“你把聊天記錄發給我,我整理之後發給楚南軒。”

晏時樾沉默了足足五秒,才說道:“好吧,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林辭眠笑眯眯地說道:“感謝你今天來救我。”

“之前都是你在幫我,”晏時樾聲線平直,隻是在陳述事實,並未帶任何親昵的語氣,“輪到我保護你了。”

林辭眠愣住了。

他之前還以為晏時樾是看到了直播間的言論,一時氣不過,才被激得找了代練,原來是因為這個。

嘴角不自覺地勾起,麵前沒有鏡子,林辭眠才不知道他笑得有多麼傻,“好啊,以後就拜托你了,我也體會一下抱大腿的感覺。”

晏時樾語氣一頓,動作自然地打開百度搜索抱大腿的意思。

他很少有空閒的時間,閒暇時一般會看書,很少接觸到網絡詞語,玩遊戲時經常要百度。

晏時樾捏了捏鼻梁,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看來他真的老了,跟這隻小狐崽有很深的代溝。

“好,給你抱。”兩人年齡差太大,晏時樾不自覺地用了哄侄子的語氣。

語音那頭的林辭眠沒有吱聲,但耳朵通紅,忍不住用手揉了揉臉。

啊啊啊為什麼要在他耳邊輕笑,他受不住!

林辭眠有種被撩到的感覺,但又覺得是他自作多情,有點不好意思再聊下去了。

晏時樾不知道小狐崽已經炸毛了,尾巴也像天線直直豎著,敏感得不能碰一下,還在語音裡問道:“嗯,聽不到了嗎?”

晏時樾在輕聲說語氣詞時,嗓音格外的低沉磁性,在寧靜的夜裡默默流淌,仿佛輕輕撥動大提琴的弦,在安靜的夜裡默默流淌。

林辭眠像是被燙到了,動作幅度很大地將耳機摘下來,扔到了桌子上,同時身體後仰,電腦椅也在跟著往後移,拉開了距離後,他才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不行不行,聲控黨的血槽要空了

林辭眠拍了拍胸口,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最後一絲冷靜,板著臉重新戴上了耳機。

“沒事,我剛剛在找之前的錄頻。”

晏時樾被轉移了注意力,說道:“好,我這就把聊天記錄發給你。”

林辭眠不太會開啟新的話題,晏時樾又還有工作要處理,聊完正事後兩人便掛斷了語音電話。

林辭眠將窗戶打開,一邊喝熱可可一邊吹冷風,過了一會兒後,臉上的熱度降了下來。

他這才重新做回了電腦桌前打開了晏時樾發來的聊天記錄,瀏覽了一遍後,深深地蹙起眉,表情也變得很怪異。

他隻是遲鈍,並不是傻,謝年年發來的消息充滿了各種暗示,還時不時的撒嬌,親密的就像情侶之間的聊天,但晏時樾隻冷硬的回複了一個“在忙”,就再也沒再搭理過謝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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