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嘲笑 “聽說秦始皇出門被搶劫過”……(1 / 2)

【秦始皇陵作為世界上規模最大、結構內容最豐富的帝王陵墓之一,充分表現了兩千多年前勞動人民的智慧才能。】

鏡頭進行了切換,映入眼簾的是玻璃大廳。紛擾的遊客攢動著上前,喧囂聲一片的同時,閃光燈發出一下下亮光。

這是嬴政第一次看到後世的場景。

畫麵中的人穿著有些奇異的服裝,手裡拿著同樣奇怪的方盒子。他們駐足著交頭接耳,像是看到了什麼後,難掩有些激動的神色。

即便他們麵前呈現的,對於古人來說,不過是些尋常之物。

這些後世之人,卻仿佛見到了稀世珍寶一般,簇擁在人海裡,不斷發出驚呼的聲音。

【那麼展現在大家麵前的,就是目前已經開掘的、能夠進行遊覽的一號坑。再往前走一些,就是著名的銅車馬展廳。】

夏安夷有點興奮地出聲:“我小時候好像還去過。”

鏡頭切換的瞬間,嬴政抬眸,便看到了兩輛青銅車馬。

一輛輿中豎立獨杆圓形傘蓋,傘圓車方,其中有禦官手執六轡,身佩長劍。另一輛則略低矮些,後室有篷蓋,由四馬拉車。

仿佛是隔著千年的光陰,上邊的彩繪痕跡已經褪去,隻留有青銅本色,在微黃的燈光下略顯斑駁。

捱過千年的動蕩和天災後,它依然完整地佇立在那裡。

嬴政微怔。

夏安夷想指給他看,驀地又想起對方看不見自己,及時地解讀道:“快看,右邊那輛是安車,據說政哥出巡天下的時候,坐的便是這種車。”

隻見微鏽而斑駁的車門緊閉著。由於每一處細節都逼真細膩,刻有菱形花紋的鏤空窗,半遮半掩。

光線搖曳,仿佛隔著光陰,真的有人坐在裡麵。

嬴政神色略微複雜,還帶點古怪:“你們連他……坐哪輛車、都知道?”

不是他憑空懷疑,而是眼前的這輛車,不僅看起來體型偏小,且樣式簡單而樸素。

雖前有四馬並駕,能彰顯其主人身份的尊貴性,但後邊的車廂怎麼看怎麼普通。而且、隻有一個車夫陶俑。

嬴政語氣委婉地提醒:“都是千古一帝了,排場、應當再大一些吧?”

想到什麼後,他又意味不明地補充:“況且你們這群後世之人,不是天天嘲諷他是暴君嗎?哪有暴君,如此樸素節儉?”

夏安夷:“……”

這個老古董。

真是幾分鐘內又打回原形,依舊是陰陽怪氣、那熟悉的語調。

她一臉警惕:“我警告你啊,話不能亂說。”

“政哥才沒有那麼鋪張浪費,他、咳咳還是很樸素的。”

想到阿房宮和那些大興土木的事跡,她回懟的話語打了個轉。即使濾鏡開到最大,她也沒法睜眼說瞎話。

說一個手辦愛好者樸素,這就不大合適,咳。

“……不過像微服私訪這種事,他就不像清朝那種六下江南的皇帝,花錢如流水。”

糾結了半天,她總算在本就有些貧瘠的記憶裡,挖掘到了僅有的例子,能反駁對麵那個抬杠的老古董。

“政哥有一回微服私訪,在鹹陽自己的地盤,被搶劫了呢。”

另一邊的嬴政,原本聽到她不滿的語氣,眉梢微動了下。

他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裡的筆,正好整以暇地想聽聽,對方究竟能辯駁出如何的花樣來。

最終聽到,她用興奮的語氣,說了“搶劫”兩個字。

嬴政:“……”

他似笑非笑:“你很幸災樂禍?”

夏安夷:“不不不,我就是想從這個例子出發,說明他出門排場確實沒那麼大,不然也不會被搶劫的盯上了。”

事後還在關中搜捕那群盜賊二十幾天,肯定不止是記仇那麼簡單。

嬴政淡淡道:“你笑得很大聲。”

隔著一道模糊的直播光幕,他雖看不清對方的樣子,但對方的笑聲徑直掩蓋過了,視頻的介紹背景音。

他盯著手裡的筆看了一會兒,片刻後蘸了些墨,在絹布上記了幾筆。

堂堂鹹陽都城,居然都能被搶劫。日後一定牢記、要好好整頓。

嬴政抬眼又想了想,補充幾筆:另,出門需多備仆役與守衛,排場需大。

被對方指責,夏安夷收了笑,一本正經地胡謅道:“沒有,我是高興地笑。”

“隻要證明那青銅馬車是他的,四舍五入我小時候也跟政哥合過照了。”

嬴政掀了下眼,並不是很想同對方扯上關係。

“南轅北轍、買櫝還珠之人,恐怕都不及你半分能扯。”

夏安夷翻了翻書本:“但考古的結果確實是這樣……畢竟這是迄今為止,最為宏大的古代青銅器。”

她靈光一現,眨眨眼:“而且打著政哥的名號,何愁門票不好賣呢?”

“一般文物都帶點曆史人物的神秘色彩,大家才會被吸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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