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
鬱理狐疑地看著他:“你摸起來也是滑膩膩的?”
“算是吧。”黑索走到鬱理麵前,捋起袖子,露出一截修長結實的小臂,“你可以感受一下。”
鬱理發現他的小臂上也覆蓋著黑色的蛇鱗,從袖子裡一直延伸至蒼白的手背,蛇鱗密集而光滑,在黑暗中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冷光。
鬱理試探性地碰了一下。
的確。蛇鱗覆蓋的地方光滑而冰涼,有種說不出的滑膩感,雖然並不潮濕,但也很柔軟。
不過還是不如她的觸手柔軟就是了。
鬱理平靜地
收回手:“一般,隻是有點像而已。”
黑索笑了一下:“看來你的確不在發情期。”
鬱理:“?”
他又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如果你正處於發情期,那你在觸碰我的時候,是很難控製自己的。”黑索懶懶地解釋。
原來這家夥是在故意試探她?
鬱理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看走眼了。
她本以為這個黑索會比白夜、賀桐他們省心很多,現在看來,說不定他們其實一樣麻煩。
早知道就不把他帶回來了。
鬱理有點後悔,正要把這家夥攆出去,對方便打著哈欠自己離開了。
……神經病。
雖然很無語,但拖這家夥的福,她的狀態總算放鬆了些。
她鎖好門,收起觸手,重新回到床上,開始認真睡覺。
鬱理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才醒。
她下樓的時候,午飯已經做好了,除了黑索,其他異常都聚集在客廳裡。
“你醒了。”童曉溫柔微笑,“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還行。”鬱理揉了揉眼睛,走到飯桌前坐下。
“我夜裡聽到樓上震了一下,好像是你那邊的位置。”真冬奇怪地看著鬱理,“你昨夜從床上摔下去了?”
鬱理搖搖頭,拿起筷子:“不是我,是黑索。”
喬越西:“啊?”
他一臉懵逼,不明白自己是聽錯了還是理解錯了。
而鬱理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路線找好了嗎?”她問。
“找好了,不過你可能要麻煩一點了。”白夜將電腦屏幕轉向她。
屏幕上是一個熱門帖子,帖子附了一張照片,拍的是不知哪裡的人工湖,人工湖上方覆蓋著一張巨大的鐵絲網,網孔極小,連手指粗的魚苗都無法通過。
帖子內容都是針對這張鐵絲網的討論。
“今天突然發現我們公司附近的湖麵上多了這個東西,你們其他地方也有嗎?”
“有,我也看到了,不僅是湖麵,連我們這兒的魚塘都罩了一層網!”
“我的媽,這什麼效率啊,昨晚好像還沒有呢……”
“這是不是也是為了捉捕怪物?我記得那個怪物組織裡好像有隻人魚。”
“還有那個怪物首領,好像也是生活在水裡的……”
鬱理:“確實有點麻煩。”
這些鋪在水麵上的網擺明了是用來對付她的。網孔這麼小,是為了不讓觸手穿過,而特意用鐵絲的材質,應該是為了通電。
喬越西:“太歹毒了……”
“還好,反正有水的地方很多。”鬱理說,“除非他們把所有區的供水都停了,否則效果不大。”
賀桐好奇地問:“我們要走水管嗎?”
鬱理看了他一眼:“走不了水管,但可以走私人水池。”
她一個人可以變形,隨便
鑽水管還是鑽魚缸都沒有問題,但是賀桐不能變形,所以他們就必須得走更寬闊一點的水域。
比如室內泳池、庭院裡的魚池、或者浴缸這類比較私人的地方。
“好啊,我都可以。”賀桐無所謂地笑了笑,“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他看起來很期待這次行動。
鬱理:“先吃飯。”
因為一號的體量過於龐大,鬱理目前仍然沒有完全消化,所以她也不怎麼餓,飯量久違地回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喬越西甚至有點不習慣。
吃完飯,鬱理讓賀桐吃下膠囊,然後按照規劃好的路線,帶著他前往中心城。
耗費的時間比鬱理想象的還要短。
他們是從一棟豪宅的庭院裡出來的。庭院裡有個正在喂魚的中年人,鬱理用觸手打暈他,從他身上搜出車鑰匙,直奔車庫,將一輛價值不菲的車開了出來。
賀桐坐在副駕駛,饒有興致地問她:“你來過中心城嗎?”
“沒有。”鬱理啟動這輛車,“你來過?”
“異變前來過。”賀桐說,“這是個讓人充滿安全感的好地方。”
他的語氣仍然輕快隨意,但鬱理卻聽出了一點嘲諷的意味。
鬱理:“有多安全?”
賀桐聳肩:“你出去就知道了。”
鬱理變成喂魚中年人的樣子,開車駛出豪宅大門。
大門處有專人看守,他們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陌生人,本想上前問詢,但一看到開車的中年人,又默默退了回去。
鬱理一路暢通無阻地離開住宅區,很快進入一條寬闊嶄新的大路。
摩天大樓、縱橫交錯的高架橋、乾淨整潔的街道環境……
一個看上去比任何區都要繁華、上流、秩序穩定的城市進入鬱理的視野。
鬱理發現這裡和其他區之間幾乎有壁。
這裡無論什麼東西都給人一種非常高端的感覺,建築、紅綠燈、就連路邊的垃圾桶,看著都充滿了冰冷又先進的科技感。
當然,最吸引她的並不是這些。
她很快便意識到賀桐所說的“安全感”是什麼意思了。
高樓林立之間,閃爍著紅光的攝像頭無處不在,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武裝人員,數量龐大,比那些西裝革履的行人還要密集。
這裡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全城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