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表妹押住我以後又恢複成傻呆呆的模樣,雙眼目視前方,好像看不見我一樣,直勾勾的帶著我往外走。
我從表妹神情中得不到提示,隻能心裡默默祈禱蘇銘此時就在我身邊。
表妹帶著我一直走,一直走,出了精神病院後就走進一個小破木屋裡,那小木屋破破爛爛的,從外麵看很小,但進去後卻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就連牆壁和房頂都變成石頭材質的了,猛一看還以為我現在身處在某個石洞之中。
而石洞裡不是彆人,竟然是我今天在病房裡見到的那對中年夫婦,他們圍坐在一個小圓桌上,一個看書,一個畫畫,場麵祥和又安寧。
等表妹帶我走進石洞以後,那對夫婦頓時齊刷刷的扭過頭來看我,少女他媽更是激動,直接叫了聲女兒,隨後就衝過來抱我,一幅喜出望外的樣子。
我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想躲,可表妹的手突然抵住我後腰,不肯讓我動一下,我擰不過她,隻能待在原地,讓少女他媽抱住我。
“靈兒,你終於好了,你病了的這段時間,媽媽都要擔心死了,還好你沒事,今天爸爸媽媽就是來接你出院的,我們回家,以後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
她表情很豐富,說的情真意切的,估計要是真的少女靈兒,很難拒絕自己親愛的媽媽吧,我雖然知道這爸爸媽媽都是假的,但我也隻能裝出一幅感動的樣子,好像我真是他們的女兒一樣。
那情景很怪異,我身後跟著兩個麵色蒼白的魂魄,前麵則是一對陌生的男女,從他們說話的情景看,我現在應該看到的是醫院,我還在病房裡,而我眼前清楚地看著這詭異的石洞子,就像演電影一樣。
那‘媽媽’抱著我哭了一會後,突然從背後拿出一根黃銅色的釘子來,直接往我頭上紮,嘴裡還念叨著:“乖女兒,一會出去了冷,咱們先把帽子戴上。”
說著她竟然把那釘子當帽子,針尖朝下,對著我腦袋頂上的百彙穴紮下來!
我後脊一涼,那釘子那麼長,如果紮進我頭裡了,那我還哪有活路!
而且那釘子我看著分外眼熟,跟曾經王寡·婦給我的控魂釘長得一樣,如果這釘子真是控魂定的話,那我不光會被紮死,甚至連魂魄都逃脫不了!
眼瞅著‘媽媽’手裡的釘子就要紮到我頭上了,我眼疾手快,一把推開‘媽媽’,然後順勢往她身後劃去,裝作要跟‘爸爸’敘舊的樣子,道:“爸,女兒好想你。”
說著我故意站到‘爸爸’側身,跟他說話的同時緊緊盯著‘媽媽’的動向,如果她還想紮我的話我也好閃躲。
‘媽媽’見我躲到‘爸爸’身邊了,一臉慈祥的望著我,如果她真是我媽,而我眼前看到的景象也是病房的話,我相信我會完全按照她的指示做。
“女兒,你媽說的沒錯,你病剛好,身體還虛弱,還是戴上帽子再出去吧。”
‘爸爸’笑道,說著他竟然也從背後抽出一根釘子,對著我頭頂紮過來。
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有兩根釘子,剛想閃人,就被‘爸爸’一把抓住,他比‘媽媽’力氣大,而且好像早有防備一樣,一把抓住我的手,往我背後一鎖,我半天身子頓時就麻了,直接動彈不得,而就在此時,‘爸爸’已經舉起釘子,朝我頭頂紮來,我甚至能感覺到那釘子身上散發的森森寒氣!
我被那寒氣刺激的精神緊繃,實在忍不住了,喊道:“救命!你再不出來,我就被紮死了!”
幾乎在我求救的同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把我擋在身後,緊跟著‘爸爸’整個人橫著飛出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好像人被生生撕開了一樣,叫聲震耳欲聾,震得我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那一連串的動作太快,我甚至都沒來及看清楚擋在我麵前的人是誰。
我本能的以為那是蘇銘,可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我卻看見一張俊美混血的臉!
“嗨,圖釘,你還記得我嗎?”他一臉的賤笑,趁著打架的功夫還趕緊回過頭來跟我打招呼。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我看著他腦子有些卡殼,他就是先前被我拉去救蘇銘的龍婆小哥,而且我的控魂定就是被他拿走了,現在那對男女手裡也拿著控魂釘,難不成幕後黑手是他!
我全身毛孔都縮緊了,直接往後退躲開他,提防的看著他。
“我不在這,還怎麼英雄救美?說,我是不是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如果你剛才被我帥到了,那你現在可以開始讚美我了。”龍婆男仍舊一臉賤笑,自戀道。
“讚美你妹啊,小心身後!”我怒道,此時情況危急,那‘爸爸’被重挫之後已經重新衝過來,轉眼已經衝到龍婆男背後了,而其他幾個魂魄在短暫的愣神後,也齊刷刷朝我聚攏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