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大吃一驚,這老太太怎麼可能是王寡·婦?
“咳咳……我真不知道什麼解毒方法,更不是王寡·婦,你們認錯人了。”老太太猛咳幾口血出來,說話斷斷續續的,已經快氣若遊絲了。
但即便這樣,她仍舊搖搖晃晃的站在船角,跟我們對視,好像這船裡有什麼她無法割舍的東西一樣。
人皮!
我腦子裡突然蹦出這兩個字,她先前一直忙著縫人皮,也一直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唯獨童童要拿她人皮的時候,她突然急了,才被唐躍一腳踹成重傷,一定是人皮!
有蘇銘和唐躍跟老太太對峙,我也不怕她再衝過來了,快步走到童童剛才指的地方,一把將船板掀起來。
隨著夾層暴露,一股血腥的惡臭頓時翻滾而來,直衝向我的麵門,我猝不及防,差點沒熏暈過去。
更驚人的是,船板下麵放的並不是人皮,而是一排赤紅色的身體,她們跟剛才襲擊我們的血屍一樣,都被扒了皮,抽了血,齊整整的擺在一起,足有六具之多,再加上先前圍攻我們的七具血屍,一共十三具,跟警方接到的失蹤少女人數正好相符。
完了。
屍體都擺在這了,就代表所有失蹤少女全部死了,其中也包括我表妹。
我的心瞬間像針紮的一樣,明明這些血屍剛圍攻過我,可我此時看見她們躺在船板下麵的夾層裡,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心裡隻有滿滿的心疼。
可惜她們已經被扒了皮,渾身上下血糊糊一片,分不出誰是誰了。
唐躍不知什麼時候也溜達到我身邊,看了眼夾層裡的血屍後,歎了口氣,對老太太道:“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不承認,看你這架勢,你是想練米哢呐吧?”
老太太沒吭氣,但她聽到米哢呐三個字的時候,神色明顯一變。
“王寡·婦,你表麵上是中國神婆,可背地裡,卻在學習我們泰家的邪術?這米哢呐手段極其殘忍,即便在泰國黑龍婆之間也幾乎滅絕了,你卻會米哢呐邪術,說吧,你師父是誰?”
唐躍仍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話間輕描淡寫的,但目光卻很毒辣,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在問道老太太師父是誰的時候,聲音猛然增大,聲如洪鐘,震得人身體一震。
老太太直接被震得又咳出一口鮮血。
事到如今,我已經確定這老太太就是王寡·婦了,因為她吐血的時候,身上突然飄落幾根鮮紅色的雞毛,正是她在墳場裡給我看的那種。
隻是王寡·婦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變得老態龍鐘?
她那個米哢呐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要了那麼多少女的性命!
我已經氣的心裡冒火了,確定這老太太是王寡·婦後,我恨不得直接找個刀子捅死她得了!
但殺人是犯法的,而且蘇疼還中了血屍的毒,蘇銘之所以還留王寡·婦一口氣,估計就是沒有解血屍毒的方法。
“你不肯說,那就讓聰明絕頂的我來推理一下,這米哢呐邪術我雖然沒學過,但以前聽我師父提過一嘴,米哢呐中文名叫重生陣,是專門利用年輕少女的皮膚和身體對自身進行洗滌,達到返老還童的目的,所以你把她們的皮扒了,就是為了用她們的皮縫製成人蛹,然後自己鑽進去,重置更年輕的筋骨,每一次重生成功之後,你都會比上一次年輕一歲,但這米哢呐也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效力隻能維持一年,所以每年的這個時候,你都會恢複真實年齡,變成八十多歲的老太婆,對不對。”
唐躍道,說著他看向王寡·婦的目光已經變得有些嘲諷:“你現在八十多歲,重生後四十多歲,說明你六十歲才接觸到泰家邪術,二十多年前,逃亡中國的黑龍婆,據我所知,隻有龍婆炎一個,所以你師父是龍婆炎吧?”
王寡·婦渾身一顫,震驚的看著唐躍:“你究竟是什麼人,小小年紀竟然知道這麼多。”
“我是你大爺,既然龍婆炎是你師父,那我看在你師父的麵上饒你一命,但你得把人皮留下,所拘的魂魄也全部釋放。”唐躍道。
說完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手一指蘇疼:“對了,還有他,把解血屍毒的方法說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我頓時急了,他就這樣放了王寡·婦?
她為了自己恢複年輕,殺了這麼多正直青春年華的姑娘,其中還包括我表妹和小時候的玩伴,就這麼放過她?!
我氣得要找唐躍理論,可童童卻一把拽住我,對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
童童是唐躍的小鬼,自然向著他說話,我一把甩開童童,想直接衝到唐躍麵前。
可眼角看到一旁的蘇銘時,發現他也正在看我,同樣對著我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