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躍頓時麵色一變,震驚的看著我。
而我則笑了笑,收好蓮花之後便去了二樓。
我父母的臥室就在二樓,自從他們昏迷之後,我每天都要上來給他們擦洗,喂葡萄糖和生理鹽水。
不過這些東西雖然能保命,卻隻能維持生命所需的最低能耗,即便我每天都精心照顧,可我爸媽還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早在唐躍剛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喊他過來看過我爸媽的情況,看能不能把我爸媽喚醒。
可唐躍圍著我爸媽研究了兩個多小時,最終還是搖搖頭,說著應該是蛟仙特有的術法,一般人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彆想喚醒我爸媽。
當時還覺得我爸媽隻是睡覺,多睡幾天也無關緊要。
可眼瞅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爸媽越來越瘦,而蛟仙則一點要回來的跡象都沒有。
看來不能指望蛟仙自己回來了,必須我出去尋找,但經過這麼多事之後,不用彆人再提醒,我也知道這棟彆墅外麵危險重重。
想到這,我就有些鬨心。
現在的情況是,我必須再返回三十二樓一趟,但經過僵屍出逃的事件後,趕屍派一定也有所警覺,再回去的話,肯定比第一次還要危險。
而且趕屍派沒準會把僵屍們轉移掉,畢竟這件事鬨得那麼大,整個官方都在調查,即便趕屍派有再大能耐,說到底還是民間組織,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跟官方對著乾。
所以我如果再去的話,就會有雙重風險,一是被僵屍抓傷什麼的,二是我根本就找不到僵屍,而且還會被趕屍派盯上。
我必須要有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才能出去。
但現在最棘手的,顯然是守在我家門口未知的危險,先不說還有沒有其他凶獸埋伏,單是王瑋,就來者不善,鬼知道他背後的人會是誰。
我幾乎是陷入了僵局,想破掉潛伏在門口的危機,就要壯大蛟仙的實力,憑靠蛟仙殺出去。
現在供養蛟仙的鬼有了,可蛟仙卻沒了,而我急於出去,也是為了尋回蛟仙。
這樣一來,根本就是個死循環嘛。
我守著我爸媽,一邊給他們擦手,一邊大腦快速運轉,想著打破僵局的辦法。
想著想著,我的目光無意識的落在我媽旁邊的床頭櫃上。
上麵擺著一本書,正是蘇疼給我拿過來的《赴陰經》,上次我翻了幾下沒翻懂,現在再看到它,我好像突然在沙漠之中見到了綠洲一樣。
這《赴陰經》裡記載的全是禁術,雖然使用之後對自身危害很大,但裡麵記載的術法效果卻很霸道,不然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如果能學到這裡麵的某種術法,沒準就能打破現在的僵局呢?
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能在裡麵找出破解蘇銘施術後遺症的方法。
想到這,我再次拿起這本書,重新翻開。
裡麵的字我依然不認識,不過我不認識,有人認識。
蘇疼就是翻這個資料知道蘇銘做的事,他一定認識!
我立即掏出手機,給蘇疼打電話,但電話撥出去後,我才反應過來,這字我又沒法描述給他,隻好又掛了電話,嘗試用微信搜索他的手機號,想看看他有沒有用手機號做微信號。
萬幸,搜索之後,微信裡還真蹦出一個人來,頭像是一朵白雪皚皚中的雪梅,看上去有一股年代感,根本不像是年輕人的微信號。
不過好在名字起得很有辨識度,叫‘疼不疼’,一看就是蘇疼。
我急忙給他打招呼,問他是不是蘇疼。
他發了個驚訝的表情,問我是不是二奶奶,確定彼此的身份後,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讓他找個僻靜的地方,獨處,然後拍下《赴陰經》裡的圖案,給蘇疼發過去,讓他給我翻譯一下。
蘇疼發了一連串懵逼的表情,然後才告訴我,這《赴陰經》上麵全是用鬼文記載,如果我看不懂的話,隻需要找個鬼來當翻譯就好,所有鬼都認識的。
我一愣,問他這《赴陰經》不是蘇家的寶貝麼,應該隱秘的很,怎麼能隨便讓人看呢,即便是鬼也不好啊。
蘇疼卻笑了,說這《赴陰經》上麵雖然是用鬼文所寫,但卻下了禁製,蘇家以外的鬼隻能認識單個的字,不能把他們拚成詞,更連不成話,每次他們的腦海中隻會浮現一個字而已,在浮現出第二個字時,前一個字就會自動抹除,讓我不必擔心。
我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鬼語,怪不得我不認識。
這下就好辦了,童童現成的小鬼就在身邊,我立即帶著赴陰經找童童,讓他給我翻譯一下。
誰知童童翻開書看了兩眼後,說他並不認識裡麵的字,沒辦法幫我。
這就鬱悶了,小鬼不認識鬼語,虧蘇疼還說所有鬼都可以。
我立即發了一連串憤怒的表情給蘇疼,剛想罵他,忽然又想起來童童是泰國的小鬼,就算認字,也是認識泰國的字,彆說中國的鬼語了,即便連中文的簡體字,他都沒認識幾個。
我隻好又去找唐躍幫忙,他還在生我的氣,見我去找他,佯裝高冷的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