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咱們先過去,人手隨後就到!”
得到藏族喇嘛的支持,李軍隊長再次燃起信心。
也不知道他是傻大膽還是真的不怕死,說著就已經背起陶毅往外走了。
隻是剛走到洞口,門外突然響起一道人聲:“不可,那地方,萬萬不能再去了。”
話音落下,已經有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洞口,身穿一身灰袍,頭頂紮丸子頭,不是頂天老道還是誰。
他擋在洞口,手握拂塵,說著目光朝我看來,眼底十分複雜。
然後他又轉過目光,視線落在李軍背後的陶毅身上,看了兩眼,見陶毅頭頂籠罩陰氣後,快步走過去,掏出一張黃符捏著在陶毅頭頂轉了兩圈,嘴裡念念有詞。
黃符在空中無風自燃,在空中飛了幾下,化為一堆灰燼。
在灰燼落地之前,頂天又快速掏出一個空碗,接住灰燼,然後拿出一瓶礦泉水,倒在碗裡跟灰燼融在一起,捏著陶毅鼻子把水灌進去。
我看見隨著符水進入陶毅體內後,他頭上籠罩的陰氣團也迅速化去,陶毅頓時渾身一顫,好像剛從噩夢中驚醒一樣,迷茫的看著我們,問我們發生什麼事了。
李軍跟陶毅是戰友,見陶毅醒了,對頂天連連道謝,也不說殺回趕屍派的事了,拽著陶毅到一旁說他在趕屍派中招的事。
搞定陶毅之後,頂天直接朝我走過來,瞅著我尷尬笑笑,道:“蘇……太太,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呃……沒有。”我被他一句蘇太太叫的老臉通紅,雖然知道他隻是不知該怎麼稱呼我,才這麼叫的,但我還是下意識覺得他肯定知道我跟蘇銘昨晚做的事了,才特意這麼喊我。
是我太敏感了。
我甩甩頭,把這些有的沒的甩出去,然後仔細感受了一下腹部的情況。
彆說,雖然我現在腰胯都酸的要死,腹中那股灼熱腐蝕的感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看來蘇銘昨晚沒有騙我,他跟我在一起真的是為了救我。
確定沒事之後,我讓頂天不用擔心,然後問他為什麼說趕屍派不能再回去了,是不是那三長老太厲害,他怕再回去吃虧。
頂天搖搖頭, 他表情逐漸嚴肅起來,道:“趕屍派的確厲害,但我不是畏懼那個三長老的實力,而是趕屍派深處,藏著一股逆天的力量,那股力量非人非鬼,實力非凡,我一進入趕屍派的地界,就奉蘇先生的命令繞到後山深處去搜查,搜到一半時,我忽然就中招了,在一片林子裡遭遇鬼打牆,繞了兩天一夜才繞出來。”
“鬼打牆?”我不解的看了頂天一眼,虧他還說的那麼嚴肅,還以為他真遇到什麼危險,合著隻是鬼打牆而已,要是對鬼魂之類的不了解還以為鬼打牆是多驚悚的事,但修煉陰氣之後我才知道,鬼打牆根本就是最低級的鬼術,即便剛修煉沒多久的新鬼都能施展,原理就是釋放出身上的陰氣,把要中招的人關在陰氣之中,形成一個單獨的空間。
這樣不管他怎麼轉,都是在哪個陰氣形成的單獨空間之中轉悠,隻要不把陰氣破開,自然走不出去。
但這種低級術法,哪怕對陽氣重的人來說都不好使,更何況是頂天。
他雖然為人愛擺架子,但也是有真本事的,當初從董錦秀那件事上就看得出來。
見我麵露不屑,頂天頓時急了,解釋道:“說是鬼打牆,但那股氣息,並非是陰氣,我嘗試破了許久都沒破掉,而且那股氣息不懼陽氣,十分難纏,要不是天快亮的時候蘇先生趕到把我放出來,我現在還被困在裡麵。”
說著他臉上劃過一絲驚悸,顯然很久沒有這麼尷尬過了。
得知蘇銘去找過他,我不再懷疑,急忙問他蘇銘臨走前有沒有跟他說什麼,走的那麼突然,有沒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聽見我問蘇銘,頂天剛恢複正常的神情又一次暗下去,搖了搖頭,說蘇銘什麼都沒說。
說完他眼底劃過一絲慌亂,扭頭不敢再看我,直接招呼李軍和陶毅他們趕緊走。
我頓時急了,一把拽住他,問他:“真的,蘇銘真的什麼都沒說?”
倒不是我不信他的話,而是他表現的太慌亂了,明顯心虛,讓人不得不懷疑。
“真的……”
頂天點頭道,不過他根本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或許是因為修道,又或許是歲數大了地位太高,根本沒必要再騙人,所以他一點也不善於撒謊。
被他這樣一整,我頓時沉下臉來,雙眼認真的盯著他,目光像刀子一樣,什麼也不說。
隻等他主動開口。
他被我看的難受,左右閃躲,見實在閃躲不開之後,才一把推開我,道:“行了,你也彆逼貧道了,實話告訴你,蘇先生根本就沒走!”
最快更新無錯,請訪問 請收藏本站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