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個身影已經走過來,看到蘇銘之後,恭敬地叫了一聲蘇先生。
“頂天?你怎麼在這?”我看到來人瞬間驚喜了,當時在趕屍派外麵的妖湖,我們出於無奈把頂天他們仍在妖湖岸邊了,後來就一直沒聯係過,現在忽然再見到他,我竟然有種跟老朋友久彆重逢的感覺。
雖然一開始對他還多有成見,但通過他給死去戰士超度那件事,我對他已經大大改觀。
“丫頭,好久不見,沒想到你們也在這裡。”頂天笑著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對一旁的武警戰士道:“這些都是貧道的朋友,來這裡絕無惡意,你們可以放心。”
說完他示意武警戰士把衛星電話給我。
頂天一直跟國家聯係挺密切的,上次也是在公安部碰見他的,現在他出現在這裡,多半也是國家的意思。
所以那些武警很給麵子,見頂天都說了,這才對我們笑了笑,把衛星電話拿下來遞給我。
我立即撥通家裡的電話。
隻是電話響了很久,那頭都沒有人接。
我並不甘心,又一連打了好幾個。
結果都一樣,我不禁擔心起來,跟蘇銘說了家裡的狀況,問他家裡不會出事了吧?
蘇銘頓了一下,臉上也劃過一絲緊張,顯然他心裡也沒底。
“不要太緊張,丫頭,你想知道家裡是不是平安,找貧道我啊,蘇先生雖然尋宅看水比貧道厲害,但算命這事就弱一些了,不妨讓貧道為你算一卦。”頂天看出我著急,頓時笑著道。
“算卦?”我聞言一喜,可是看著頂天笑嗬嗬的模樣隨即又猶豫了,算卦靠譜嗎?
見我不信,頂天老牛脾氣又上來了,直接說算不準不要錢,說完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掏出三根香,就地插在地上點燃,然後嘴裡開始念念有詞的,手指不停在指節上掐來掐去。
跟真事一樣。
我心裡著急,看他裝模作樣的掐算不禁鑽起拳頭,著急的在一旁踱來踱去。
蘇銘也挺緊張的,但他比我要沉穩的多,趁頂天算卦的功夫身上陰氣劇烈波動,然後在空氣中凝聚成一團圓形的陰氣球。
因為陰氣球的關係,四周氣溫降得更低。
我跟頂天倒沒什麼,就是站在身邊的一群武警卻扛不住了,身體微微的打起哆嗦。
轉眼蘇銘已經把陰氣球團的有足有那麼大,然後他胳膊突然發力,托著陰氣球像投籃一樣,猛地扔向天空中。
陰氣球瞬間直衝雲霄,然後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見了。
我不知道蘇銘弄這個陰氣球是什麼作用,見他忙活完了,立即走到他身邊問他剛才在做什麼。
“聯係鄭樂,讓他去家裡看看情況。”蘇銘道。
我瞬間愣住了,鄭樂?
自從那次蘇銘出事,鄭樂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後來再也沒出現過。
我因為一直擔心蘇銘的事,也把鄭樂給忘了,現在猛地聽到蘇銘這是在聯係鄭樂,不禁問鄭樂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哪?
為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出現?
蘇銘揉了揉我的頭發,讓我放心,鄭樂現在好得很,他的事以後再詳聊,現在先等他的回信。
我這人向來容易被分心,屬於直腸子形的,被蘇銘一提醒,我瞬間又為家裡擔心起來。
那陰氣球飛走之後許久都沒飛回來,也不知道鄭樂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好在這時候,頂天掐完手指頭站了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道:“放心吧,你家雖然偶有波瀾,但你家吉星高照,又有高人守護,不會有事的。”
“偶有波瀾?什麼波瀾?”我著急道,雖然頂天說我爸媽不會有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擔心,畢竟彆墅裡可以說是機關重重,前有蘇銘設置的禁製,後有蛟仙守候,應該一點波瀾也沒有才對,可他們還是出事了。
“具體的事情我就算不出來了,不過能肯定的是你家人現在都沒事。”頂天道。
隨後他問我到了這裡,不在下麵,突然給家裡打電話乾什麼。
我不禁看向蘇銘,畢竟這事事關《赴陰經》,這是蘇家機密,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頂天。
蘇銘也沒提《赴陰經》的事,隻說蘇疼在下麵中了機關,生死未卜,想給家裡打電話尋求幫助。
頂天活了五十多年,精的跟人精似的,見蘇銘沒有細說自然沒有再追問,隻是說他或許有辦法,再來之前,他得到一份道教協會的內部資料,對墓裡的情況多少知道一些。
說完他讓那些武警都回去繼續看守,自己則把蘇銘拉到一邊,道:“既然蘇疼出事了,那事不宜遲,晚輩這就跟您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