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你再敢動一下,刀就紮進你脖子裡!”一道陰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他語氣很激動,握著刀的手微微顫抖著,搞得刀在我脖子上跟鋸木頭似的,時不時劃一道口子,雖然傷口都不深,不會危及到生命,可是疼啊!
我疼得抽了口冷氣,想讓他把刀那遠一點,再不濟手彆哆嗦了也行啊,可我剛一張嘴,還沒來及發出聲音,那人刀就又往前遞了幾分:“彆出聲!彆想找那人求救,跟我往後退,隻要你敢發出半點聲響,我瞬間就送你下地獄!”
說著他胳膊用力,拽著我往後退,挾持我跟著他一起下樓。
此時我脖子上已經溫熱一片了,黏糊糊的鮮血順著脖子往下流,鑽進衣服裡。
我又怕又疼,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流出來,順著臉留到脖子處的傷口上,又是蟄的生疼。
那人挾持我一路往下走,路過電梯也沒敢使用,一直下到一樓他才鬆開我脖子上的刀子,拽著我轉過身去。
我這才看清那人的長相,大吃一驚。
他全身黑衣,身上四周都彌漫著一團青色的陰氣,眼睛狠狠瞪著我,一幅窮凶極惡的模樣,即便這樣,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這人正是先前在蘇銘麵前唯唯諾諾,連滾帶爬逃走的圖書館老師!
見我認出他來,他頓時兩眼一瞪,凶相畢露,道:“看什麼看!你們壞我好事,就彆怪我對你們也不客氣!那鬼不是厲害嗎,看他敢不敢來我這把你救走!”
說完那老師把他黑色褂子脫下來纏在我脖子上,蓋住我脖子上的傷口,刀也轉移到我身後,死死抵著我後腰,低聲道:“一會出去你最好老實點,彆讓彆人看出異常來,否則……嗬嗬。”
“我不動。”我連忙保證,此時他的刀可是抵著我後腰,那是腎的位置,我生怕他一個激動手再哆嗦了,隻能儘力配合他。
他見我還算老實,押著我走出醫院,朝醫院停車場走去,我也不敢亂動,出了醫院大樓隻能努力翻著眼睛朝房頂看去,隻見樓頂露台上,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手裡舉著根棍兒,正沿著樓頂邊緣的柵欄一點點移動著。
這個傻子。
我心裡一陣絕望,本來還指望著唐躍能發現我不在了趕過來救我,結果他還在找那人的蹤跡。
斷了最後的念想,我被那老師塞進一輛破麵包車裡,他就讓我坐在副駕駛,車上還準備了繩子腳鐐什麼的,把我綁的嚴嚴實實的,開著車一路飛奔離開醫院。
“那個……”車離開醫院後見小道就拐,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我深吸兩口氣打開話茬:“老師,咱這是要去哪啊?”
“閉嘴!你最好老實點,彆瞎打聽,也彆指望現在就有人來救你。”圖書館老師一眼識破我的心思,狠聲說道。
我被懟的無話可說,隻能吞了吞口水。
這一吞,脖子上的刀口被扯到,又是一陣鑽心似的疼。
我抽了口涼氣,不敢再激怒這老師,隻好老老實實坐在車上,努力看沿途的路,想把路線記住,結果我剛看沒兩眼,那老師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閉上眼睛。”
“噢……”我應了一聲,心裡發苦,委屈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