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麼情況啊,好端端的乾嘛非讓我穿這麼醜的衣服。”我心裡有些抵觸,可架不住童童一直在門外等著,對於童童我向來是屬於沒脾氣的那種。
糾結來糾結去我還是把衣服穿上了。
這件衣服版型跟唐躍父親送給我爸媽的福袍類似,都是屬於那種超級寬大的魔法袍一類的,不過跟那件碎布拚接起來的衣服比,這件袍子顯然要體麵一些。
我穿好之後打開門問童童唐躍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偏要穿這件衣服,還有我們這是要去哪?
“嘿嘿,去醫院啊,給人驅妖除魔。”童童大眼睛滿意的在我身上看了兩眼,嘿嘿一笑,拉著我猴急的往外走。
我有些無語,不知道唐躍肚子裡究竟在搞什麼鬼,我知道他昨晚是去找孫天然了,不過附著在孫天然家人身上的妖不是都死了麼,那上百隻狐皮我都看見了,難不成孫天然他媽身上的狐妖還沒逃走?
我心裡有一連串的問題,可不管我怎麼問,童童都翻來覆去的隻有一句話:等到了醫院問我老大,我隻負責把你帶過去就行。
問到最後我也無奈了,便打了個車跟童童直奔醫院。
孫天然母親就住在住院部頂樓的單間病房裡,我來這個醫院已經兩三次了,也算是輕車熟路,到了醫院後我們直奔孫天然母親的病房,還沒到病房門口,我就聽見病房裡麵傳來一個女人歇斯底裡的叫聲。
那叫聲十分尖銳,好像刀鋸在鋸木頭一樣,聽的人腦瓜子裡麵直打顫,我心裡忽然沒由來的跳了一下,猶豫要不要進去。
就在我猶豫的時候,一道花裡胡哨的身影推門從病房裡走出來,快步走到我身邊,急道:“你可算來了瑤瑤,我這就差你了,不然開不了工。”
說著他已經伸手朝我拉過來。
我頓時把手縮回去,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彩色布條製作的破爛衣服,頭上戴著五顏六色羽毛製作的帽子,臉還被塗上七彩油彩的男人,遲疑道:“你誰啊,該不是唐躍吧?”
“呦嗬,師父打扮成這樣你還能認出來,厲害啊。”唐躍咧嘴一笑,露出唯一沒有被油彩攻陷的大白牙道,說著他還擺了個秀肌肉的姿勢,騷裡騷氣的:“怎麼樣,哥是不是很帥?”
“帥毛線!”我頓時忍不住吐槽道:“要不是聽出你聲音來了我根本就認不出你是誰,你究竟在搞什麼鬼啊,怎麼打扮成這樣了,還有,這花裙子是乾嘛的,你一個大男人這樣穿出來不覺得丟人嗎?”
“噓,你聲音小點。”唐躍聽見我吐槽,頓時麵色一緊,衝過來要用他那雙五顏六色的手捂我的嘴。
我頓時往後退了兩步,嫌棄道:“你站那!先彆過來,彆動不動就上手行不。”
唐躍這才想起他手臟,尷尬的瞅我笑了一下,道:“行行,我不動手,就用嘴說,你以為我願意打扮成這幅鳥樣啊,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原來昨天晚上唐躍跟我分開以後,就直接來醫院找孫天然討債來了,可到這才發現,孫天然暈過去了,她媽也忽然瘋了,守在這的雖然有不少陸地集團的高層,可誰也做不了孫天然跟他媽的主。
最後還是我同學張旦有眼力勁兒,將唐躍怎麼拚死救出孫天然的經過講了一遍,而且這個張旦跟唐躍倒也對脾氣,倆人雖然才是第二次見麵,但張旦就跟唐躍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幫著唐躍那一頓吹,將整個營救過程吹得險象環生的。
這樣一來公司高層還真都高看唐躍一眼了,不過他們還是做不了主,便連夜把孫天然的爺爺請了過來。
雖然孫天然是富二代,家裡趁一大個集團,不過這集團是孫天然他爸白手起家撐起來的,他爺爺是個實打實的農民,而且老家還是東北的,眾人將老爺子請來之後把事情一說,老爺子就明白咋回事了,問唐躍:“你是哪家的高人啊?”
這一問正好問道唐躍心坎上,畢竟這關係到他來這一趟的最終收獲,沒有人願意花高價聘請一個無名小卒來辦事的,於是唐躍瞬間端起架子,高聲將自己來自泰國,師從泰國最有名望的龍婆坤門下,是龍婆坤大師唯一弟子的身份報了出來,名叫龍婆躍!
報完唐躍就維持一幅得道高人的樣子等著老爺子說一些恭維他的話,一般情況下客戶都是走這麼個流程,可這老爺子聽完許久都沒有反應,好像睡著了一樣,等了半天老爺子才憋出一句話來:“啥是龍婆?你師父是個女的?”
……
唐躍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對方竟然沒聽說過泰國龍婆這一行?
想要的效果沒達到,唐躍隻好深吸一口氣,想給這老爺子好好上一課,講講泰國龍婆的發家史,但是不等唐躍開口,老爺子就已經擺了擺手,道:“你還是走吧,我信不過什麼龍婆虎婆的,俺們東北人就信薩滿教,除了薩滿法師,其他教派的都不能庇護俺們東北人。”
說著老爺子已經掏出他那不知道什麼年頭的老人機,遞給一旁的張旦,讓他從裡麵翻王法師出來,這事最終還得薩滿王法師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