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主動出擊(2 / 2)

七零海島夫妻 甜久 14827 字 6個月前

小周同誌好委屈:“參謀長……”

“叩叩——”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參謀長,主任,後勤部送來的盆栽。”

瞥眼委屈的周柏濤,江少嶼負手身後走回位置坐下:“進來吧。”

短寸頭的一名小戰士探頭探腦打開門,然後擠開門板走了進來,懷裡抱著一盆剛開花的盆栽。

“參謀長,主任不在呀?”

“嗯。”

小戰士嗬嗬笑著走近:“那等會兒麻煩您跟他說一下,這個盆栽……”

話音未落,徐主任回來了,懷裡抱著個印著大紅花的搪瓷杯,還是他媳婦兒生小寶那年部隊上送的,用了六七年,常喝的那一塊紅色的杯沿已經生了層鏽色。

老徐莫名其妙望向辦公室裡的幾位:“怎麼了?小宋你抱著個盆栽站這兒做什麼?”

小宋同誌忙退開半步讓位:“徐主任,這是後勤部炊事班的潘給養員最近培育出來的扶桑花,栽了十來盆全都活了,這不是放不下了嗎,我們司務長就說給每個長官的辦公室放一盆,不過呢全部放完都還多了一盆,他們就讓我多帶了一盆送到這兒來,總共兩盆。”

“扶桑花?這啥花?”老徐伸手撥弄盆栽裡零星的兩朵紅花,好看是挺好看,但辦公室都是大老爺們,沒人欣賞得來這玩意兒,“他怎麼又弄出這麼些花花草草,不實用,不如種點糧食。”

老乾部說話風格逗笑了小宋,憋著笑,心說這花種來可不就是觀賞性作用嗎,種糧食咋觀賞,天天在辦公室看水稻玉米啊?那也太滑稽了。

“對了。”徐主任剛喝完一口茶又想起什麼,“為什麼給我們辦公室多送一盆?搞什麼特殊?”

“不是,不是搞特殊。”小宋笑著解釋:“他們就是說,參謀長是咋們軍隊最俊的男同誌,那什麼……”

“美花配美男?”小宋還沒說,老徐就調侃。

小周小宋立馬憋著笑。

江少嶼無奈:“老徐,你誇我還是損我呢?”

徐主任放聲大笑:“哈哈哈——當然是誇你!”

小宋忍得好辛苦,趕緊把門外另一盆端了進來,放下就跑了。

陽光斜斜地從窗外灑進室內,落在扶桑花的花朵上,紅花與綠葉相互照應,雖不是五彩繽紛,卻顯得異常端莊優雅,花蕊最精致,柱頭毛茸茸的俏皮可愛,像紅絨球。

江少嶼走近觀賞,越看越覺得漂亮。

“老徐,這花你喜歡嗎?”

老徐一口飲儘杯中茶,砸吧砸吧嘴,端起熱水壺咕嚕咕嚕又泡了一杯。

“有啥喜歡不喜歡,人家送來就放著唄。”

江少嶼樂了,比量了好一會兒,最後挑中他自以為最好的一盆:“行,既然不喜歡那我搬走一盆。”

“嘿,你小子,去哪兒?”

“有事,下午就不跟你去校場了,回見。”

從部隊趕往洪嫂家的路上,因為懷裡抱著的扶桑花,惹來不少路人駐足打量。

“喲,參謀長,您一大老爺們還種花呢?”今兒個家裡菜燒好才發現忘記煮飯,趁她男人還沒回家,陳巧麗緊趕慢趕來軍區食堂打飯。

江少嶼心情挺好,也沒解釋這盆栽是哪兒來的,兩眼舒服地眯起來,懶洋洋地說:“你不懂,這叫陶冶情操。”

陳巧麗噗的笑出來,趕快趕快,趕快打好飯回去跟老姐妹們分享這笑話!

——糙裡糙氣的江參謀長,居然也會陶冶情操了!

……

培蘭島其實是不缺水型的海島,隻是恰好今年春旱,所以用水艱難。

但孟言發現,山上背陰的一麵植被生長得異常茂盛,似乎並沒有受到旱季影響。

而下了丘陵,漁民們種植區域的土地生長的植物,最近半年因為春旱,農作物所需要的表層土壤水分尤其稀缺,深層土壤水分保留情況還可以,不會像西南那邊的乾旱地區一樣滴水不沾。如果海島的旱季再持續下去,深層土壤水分也會逐漸虧缺,勢必會影響海島植被群落的穩定性。

“吱呀——”木柵欄忽然一聲響,被人從院外推開來。

孟言的思緒戛然而止,從菜地裡抬起頭,驚訝道:“江同誌?”

江少嶼視線落在孟言手裡的一團泥巴上,眉目微挑:“你玩泥巴呢?”

孟言下意識想撓頭,後又意識到手是臟的,忙將泥巴扔掉,洗了洗手:“沒玩,我就看看。”

江少嶼抱著盆栽走了進來:“泥巴有什麼好看?”

“還行。”孟言失笑,甩了甩手,看向他懷裡的盆栽:“你這是?”

想到什麼,男人唇角不由自主上揚,撥弄兩片花葉,介紹道:“扶桑花。”

扶桑花?確實適合陽光強烈且濕熱的地區栽種。

“這麼漂亮的花兒,哪來的?”

江少嶼把盆栽遞過去:“咳——種的。”

孟言驚愕地張大嘴,歎道:“你種的?好厲害。”

雖然江少嶼想被她誇,可人不能什麼誇獎都照收不誤。

於是解釋:“不是,部隊裡彆人種的。”

“哦,真好看呀。”孟言饒有興致盯著他看:“送給我了?”

他抿唇笑了一下,眼底蘊藏著淺淡溫情:“嗯。”

一種奇異的感覺緩緩流淌在孟言心中,甜絲絲的,還有點悸動。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大概因為扶桑花的花語是——羞澀純潔的愛。

他肯定不知道,不過她也不會跟他說這個秘密。

忍著笑,孟言接過盆栽,問他:“行,不過這花放哪兒呢?”

轉頭張望四周,捂著眼又看了看天,陽光很烈,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於是孟言說:“這花喜歡陽光,那就放在院子裡。”

“你怎麼知道它喜歡陽光?萬一曬死了怎麼辦?”培蘭島常年陽光大作,溫度又高,高溫配強光,曬不死也褪層皮。

孟言瞥他一眼,失笑:“不會,我以前看過不少農業種植書,裡麵就寫過扶桑花的養殖條件,人家喜歡陽光,特喜歡,一天不曬就抑鬱,沒關係的。”

江少嶼撇了撇嘴:“是麼?那先放你房間吧,我去問問,萬一曬死就不好了。”

“嗯……也行吧。”一天不曬也不會死。

孟言抱著盆栽往房間走,江少嶼長腿一邁,三兩步追上她,然後將扶桑花從她手裡奪了過來。

“我來。”搶來後走得比她還快,三下五除二就推開她的房間門走了進去。

話說她從沒進過她的房間,怎麼知道這間是她的?

“放哪兒?”望著房間說道。

環視一圈室內空間,孟言指著床尾說:“這裡吧。”

江少嶼抱著盆栽來到床尾:“會不會太矮了,放這裡你能看得見嗎?”

扶桑花不是高大細條的盆栽,矮矮的橫向發展的一盆花,放在地上都看不見它了。

“嗯……這花是有點矮,不過好像也沒彆的地方能放……”到處望了一圈,房間已經被雜七雜八的東西擠滿了,確實沒有空位置可以擺放它。

江少嶼想了想:“沒事,我等會兒給你搬張小桌子來。”

孟言:“去哪兒搬?”

江少嶼:“我家有。”

“這麼麻煩?大老遠搬過來太辛苦了,沒必要。”孟言有些不讚同。

江少嶼毫不在意道:“沒事,順路。”

順路?順哪門子的路?

但……孟言還是笑著道了謝:“謝謝啊。”

男人嘛,不能打擊他做事的積極性,該麻煩的時候就得麻煩。

看著孟言笑眯眯的樣子,江少嶼心裡彆提多暢快,單隻是看著她笑就覺得好開心,如果真親了……嘶,要瘋!

“你先彆急著走,喝口水吧。”孟言轉身去廚房給他倒水,臨走前叮囑:“你在屋裡等會兒,我馬上來。”

孟言走後,江少嶼不動聲色打量起了她的房間。

他記憶裡驚人,幾秒鐘就將房間內的所有東西和擺放的位置記在了腦海中,閉上眼一副房間全景圖完整呈現在腦海。

原本還認為自己與她隻是初相識的狀態,這會兒江少嶼覺得,自己已經了解了幾乎一半的她。

她喜歡在窗台擺些發繩發夾,喜歡在床頭放一隻小杯子和一些書本,喜歡把被子對折再對折地放……

她是一個自由隨意又對自己有規劃的人。

江少嶼剛想挨著床沿坐下,忽然想起今天在地上坐過,褲子有些臟,於是又直起了身。

閒來無事,他隨手拿起床頭櫃的一本書翻看起來,是初中語文,封皮寫著趙小麥的名字。

“你是在學習嗎?”孟言端著搪瓷杯進屋,江少嶼問道。

“沒有,我高中都畢業了,看初中書的能學什麼。”將水杯遞了過去。

江少嶼接過,眉梢微挑:“你高中畢業了?很厲害。”

孟言失笑:“過獎。”

孟言順著他翻書的手望了過去,發現他手部皮膚雖然粗糙,手卻很好看,骨骼修長舒展,骨節分明。

再瞅了眼他的臉,說:“這書是小麥給我的,打發時間看。”

“你喜歡看書?”

“還行吧。”

他翻動著,忽然輕笑:“我那邊有幾本雜書,你要是無聊,我可以給你。”

孟言欣喜:“好呀。”

正愁無聊沒事乾呢。

對視著,忽然又沒了話。

雖如此,兩人之間好像沒了之前的尷尬,現在在一起即使不說話,反而會有一種淡淡的溫情。

江少嶼似乎想說話,又好像在等她說話,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孟言心神一動,轉眼又看見了床尾那盆開得嬌豔的扶桑花。

剝了剝手指甲,她主動說:“我早上跟小麥趕海弄回來不少海貨,正新鮮呢,你晚上要是有空,要不來家裡吃?”

壓下心中的喜色,男人幾乎沒有猶豫地脫口而出:“行,今天正好沒什麼事。”

說著,兩人對視,不約而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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