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你死了,我怎麼辦呢?……(1 / 2)

七零海島夫妻 甜久 9455 字 6個月前

青湖有點手足無措, 解釋道:“我、對不起,我就是太擔心你。”

小麥對他的解釋顯然不是很滿意,隱隱懷著怒意:“你真的很煩,能不能不要總是大驚小怪。”

“小麥。”青湖握緊她的手腕。

江少嶼見小麥清醒過來, 牽住孟言的手就想帶她走, 孟言抬頭看一眼江少嶼, 捏捏他的手心示意他稍安勿躁。

“花丫是這樣被你氣走的,福寶也是這樣被你氣走的, 現在我好不容易長大了, 你要把孟言姐也氣走嗎?”

青湖連連搖頭否認,解釋道:“小麥, 我隻是太擔……”

小麥無情打斷他的話:“你走吧,不想看見你了。”

青湖有點無助:“小麥?”

突然的爆發不是一時的激動, 而是長期的壓抑:“你真的很煩知不知道?就算出問題了那也是因為我自己,因為我這個破爛身體!跟彆人沒有一點關係!”

青湖無措的目光看起來會讓人想到受了傷的動物,與他發火時呈現出兩種迥然的表情。

不止是青湖,連孟言幾個都怔住了,沒人想到小麥醒來第一件事竟是責怪青湖。

孟言都有點可憐青湖了,抱著人跑了半小時,生死時速送到衛生所, 結果換來的是小麥的責備。

室內忽然陷入詭異的寧靜, 望著眾人注視的目光, 這時候小麥好像才發覺自己語氣有點重, 再想起自己昏迷時迷迷糊糊見到的人臉, 是青湖。

語氣稍微平緩了一些:“青湖,我知道你擔心我,可你能不能彆總大驚小怪?犯個病而已, 又不是第一次,我會死嗎?”

“會!你會死!”青湖氣得嘴唇發抖,不是氣她,而是氣自己。

氣自己沒用,氣自己沒在她的最佳治療時間帶她去看病,氣自己當年沒好好攢錢,氣自己……他實在是氣惱。

可這些氣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除了無可奈何,隻剩作繭自縛的悔恨。

“要是嚴重過頭,你會死的!”

小麥怔了怔,小聲呢喃:“可這不是沒死嗎。”

青湖一把握住她的兩隻手腕,近乎於咆哮:“死了還來得及嗎!”

他的胸口正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你死了,我怎麼辦呢?”

再剛強的硬漢也抑製不住內心沉痛的悲憫,淚水像閘門擋不住洪水一股湧出,濡濕了他的眼眶,

青湖在外的形象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他是穩重成熟的代名詞,情緒崩潰這是他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另一麵。

“對不起。”淚水從青湖的臉上,爬到了小麥的臉頰。

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

小麥哮喘病發的事情很快傳遍了種樹小隊,玉珍書記和村乾部都來衛生所看望了她,並且叮囑她往後不可再參與種樹活動。

“我們都知道你是誠心願意奉獻自己的一份力,但比起種樹,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小麥,安心養病,今後的日子還長,你是個好孩子,往後有的是你為培蘭島獻力的機會。”

“嗯,書記我明白,我不去了,我就在家安心養身體,你們也彆擔心我。”最重要的是不能給大家拖後腿。

她知道,要是不管不顧繼續種樹,不僅青湖不放心,大夥兒還要跟著擔驚受怕,這時候她必須做一個聽話乖巧的好孩子。

書記一行人走後,青湖短暫離開了一會兒,找關醫生問話去了。

小麥滿臉愧疚地對孟言道歉: “對不起啊孟言姐,”

孟言無奈撫了撫她的發頂:“沒事,我才該說對不起。”

小麥搖搖頭:“我以為搬幾棵樹沒問題的,那樹也不是很重,我也不知道怎麼就……”

“沒事,都過去了,以後我們都注意點,你安心養病,彆想有的沒的。”

“唉。”小麥滿眼自責:“怪我,還是怪我,都怪我。”

孟言歎了口氣,望了眼門口才說:“你昏倒後青湖真的快擔心死了,你也彆同他置氣,兩個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吵。”

“他很關心我,我知道,可有時候他太、太過激動了,我不喜歡他這樣。”小麥失落地說:“孟言姐,你彆看我大大咧咧好像很吃得開,其實我沒幾個朋友的,好多人都不願意帶我玩。”

“因為青湖嗎?”孟言暗暗有了猜測。

“嗯,青湖總大驚小怪,我一出點事,他就罵這個,罵那個,你說,誰願意天天被他罵?後來大家就寧願不跟我玩,還省事兒。”

“是啊,不過這事兒換誰不大驚小怪,青湖最親的人隻有一個爺爺,要是你也沒了,你說,對他會產生多大的打擊?”

這話倒是讓小麥聽進心坎兒裡了,咬住唇,麵色忽然湧上一絲愧疚。

“所以我雖然經常罵他,可我再生氣也不會跟他絕交的。我知道,他隻有我和爺爺了。”

低落的情緒在狹小的病房裡蔓延,孟言心裡挺不是滋味。

彎腰俯身,輕輕將她抱住:“想開點,開開心心地把每一天過好,日子總要朝前看。”

沒逗留太久,見時候不早了,孟言準備坐江少嶼部隊的吉普車回家,準備回家做頓營養晚餐給小麥打包帶來。

結果上車坐了五分鐘不到,車子行駛過一段顛簸路,差點給她整吐了。

“停車!停車!”

本來開車的司機小陳沒注意後座的孟言,江少嶼這麼一喊,嚇得一個激靈猛踩刹車,這一顛簸更是弄得孟言胃裡翻湧,迫不及待打開車門跑下去,扶著一棵樹猛吐。

乾嘔了半天也吐不出個所以然,良久後終於倒了點苦水出來。

“副團,快上車我送嫂子去衛生所看看!”小陳坐在駕駛位上喊。

孟言連連擺手:“不不不,我走路去吧,坐車想吐。”

“還能走嗎?不能走我抱你。”江少嶼眉心難掩焦急,輕輕撫著她的背,儘管起不到實質作用。

“可以,你扶著我慢慢走。”大庭廣眾抱著她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倆秀恩愛呢。

兩人離開衛生所十分鐘才到,杜豔華再一次看見他們倆還有點驚訝,就聽江少嶼著急地攬著他媳婦兒走進來。

“快,幫忙看看我媳婦兒怎麼了。”

杜豔華放下手裡托盤,幫忙扶住孟言的另一條胳膊:“怎麼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江少嶼擰眉道:“現在有事了,你幫她看看是怎麼回事。

把人扶到椅子上坐好,杜豔華看著她低頭詢問:“哪裡不舒服?”

孟言捧著肚子說:“有點反胃,剛才吐了點苦水。”

大致了解後,杜豔華先為她把了把脈,聽診器放肚子上聽了一下,又摸她額頭,測了測溫度。

捏著體溫計說:“有點低燒,也可能是中暑了,開點藥回去吃吧。”

“可能?能準確點嗎?是什麼病?”江少嶼一緊張起來語氣就顯得特彆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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