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嶼夾了口肉:“鄒慧不是鄒慧?那她是誰?”
“不知道是誰, 總之不是鄒慧,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江少嶼看著自家小媳婦認真的模樣,隨口又問:“鄒慧不是吳錫城的表妹嗎,吳錫城能不認識自己表妹?難道分不出她是真是假。”
孟言一拍手, 激動道:“你說對了, 他還真不認識。”
於是孟言把鄒慧第一天登島的時候跟吳錫城見麵的事情說給江少嶼聽, 以及鄒慧昨天和今天的反常表現
聽完後,江少嶼的麵容竟也嚴肅了下來。
“你這麼分析也不是沒有道理,她的行為確實反常。”
孟言忙問:“那要不明天我把周茹叫過來,咱幾個分析分析?看看能不能核實一下她的身份。”
思索片刻,江少嶼搖頭道:“身份這個問題的話,鄒慧登島是有介紹信的,身份證明也都齊全, 所以咱不能平白無故說她是假鄒慧。”
孟言蹙眉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也不能代表她是真的鄒慧,萬一是同村人偷了她的身份證明來咱島,剛好兩個女孩子年紀相仿, 剛好我們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這種情況是很容易代替的呀。”
“嗯,你的顧慮也是正確的。”反複斟酌半晌,江少嶼說:“有空你問問周茹吧, 看她是怎麼想的。”
畢竟是人家的親戚,沒有證據貿然懷疑人家是假的確實有些冒昧。
但若鄒慧是假的, 這事兒可就嚴重了。
其一,鄒慧如果是假的,那麼真鄒慧在哪裡?以及她半夜燒紙,如果不是燒給爹娘, 還真不排除是燒給真鄒慧的!
那麼也就是說,鄒慧是被她害死的?
很多東西就是不能細想,一想就覺得有問題,孟言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去找周茹,把這事兒調查清楚才肯罷休。
說乾就乾,她向來行動大於想象。
“孟言?稀客呀,你可難得來我家,有事嗎?”
彼時孟言正在院子裡收拾家禽,鄒慧拿了個掃把打掃雞舍,兩人相互配合著,很是和諧美妙的一副畫麵。
不著痕跡瞥了眼鄒慧,孟言失笑:“沒事就不能找你啊?”
周茹放下手中雞食,調笑道:“可以啊,但你是大忙人,無事不登寶殿呀。”
“哪能真沒事呢。”孟言噗嗤一聲:“你忘啦?上個月還讓我教你做,嗯……棗泥糕,我那時候忙沒空,現在才抽空找你啦。”
“棗泥糕?”有這事?她啥時候吃過棗泥糕?更不可能讓孟言教她吧?
再說了,她也不知道孟言會做棗泥糕呀。
周茹還想說什麼,孟言率先上前一步挽住她的胳膊,然後在鄒慧看不見的地方使了個眼色,衝她對了個口型:“裝一下,裝一下。”
周茹反應雖然慢了些,好在意識到了她的意思,忙不迭道:“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棗泥糕啊,走走,正好我廚房還有麵粉。”
麵粉是有,至於棗嘛……那當然是沒有的。
“你雞鴨喂完了?”
“還沒呢。”
於是孟言順勢扭頭對鄒慧說:“鄒慧,你先幫忙喂一下哈。”
孟言一把將周茹手中的雞食盆遞給了她,鄒慧接過搪瓷盆有點愣:“哦,好……”
避開鄒慧進了屋後,周茹才敢壓低聲音問她:“怎麼了這是,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我說嗎?”
孟言先是警惕地觀望一番四周,確定沒有人偷聽後才把廚房門半掩了起來,壓低嗓音:“周茹姐,有個話說出來可能會有點冒犯,但我覺得還是得給你提個醒。”
“冒犯?出啥事了?”見她神態嚴肅,周茹也不覺緊繃起了神經。
孟言回到:“就是吧,我突然懷疑你家鄒慧是不是真的鄒慧。”
周茹顯然愣住了:“什麼?你說我家慧慧,是假的?”
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瘋狂想法。
孟言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聲點,這隻是我的個人猜測,不一定準確。”
周茹瞪大眼睛:“那、那她不是慧慧還能是誰?”
於是孟言把自己的推理講給周茹聽,每個可疑點都單獨拎出來說清楚,聽完後周茹驚得合不攏嘴。
“哎呀小孟啊,你這麼說還真挺有道理哈,慧慧那丫頭跟我家老吳差不多有十二年沒見,雖說女大十八變,可剛見麵那會兒老吳是真一點沒認出來,私底下還偷偷跟我說的這侄女長大後半點不像他姨和姨夫。”
“還有,你剛才說咱島都多少年沒出過人命,怎麼她一來就……哎呀這個我簡直越想越害怕。她,她,她不會是殺人犯吧?把我家慧慧……”說罷做出手刀抹脖子的動作。
周茹四肢酸軟,簡直快要崩潰了:“老天爺,我,我怎麼養了個殺人犯在家裡啊!”
孟言忙把激動中的周茹摁下:“周茹姐你先彆太激動,我再怎麼分析也隻是分析,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周茹用力握住她的手臂:“那咱怎麼樣才能查清楚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孟言說:“這個問題我也想了一下,我覺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一個吳參謀老家的朋友或者親戚,親自跑一趟來認一認不就行了?”
“你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