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換封地(2 / 2)

在正院陪著王妃剛用完晚膳,便得了愛姬頭疼的消息,本來他是不想去的,可看著王妃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還是起了身,而且不打算再回正院。

柳家是老牌鄖貴,底子深、姻親多,但那又怎麼樣,他一個不爭之人,他會怕得罪柳家,他現在連父皇都不怕。

從前兄弟們爭著討父皇喜歡,如今不必了,隻有太子需要討父皇的喜歡,他們這些庶皇子越是無所顧忌,越能體現自己沒有野心。

無所顧忌的五王爺,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大興宮等著了,等父皇下朝。

慶德帝皺著眉頭把人叫進去。

五王爺行了禮,奈何父皇遲遲不叫起,跪到膝蓋疼、腿麻的時候,父皇終於開口。

“如果隻是來請安,那現在可以回去了。”

五王爺想著六弟昨日討要的那些東西,舍不得走,硬著頭皮開口:“兒臣聽說六弟昨日單獨求見了父皇,還要些船隻和糧食,兒臣的封地曹州有四縣之地,良田眾多,怕是農人都忙不過來,兒臣想帶一些耕牛去曹州。”

慶德帝手中筆不停,頭也不抬的道:“隻要耕牛,不是還打算要糧食嗎?”

昨日他還以為老五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跑到大興宮來求見,讓人查了才知道是眼紅小六,也要跑來向他討要東西。

五王爺跪在地上,父皇雖然沒動怒,但他直覺不對頭,忙道:“兒臣不要糧食。”

慶德帝手中的聖旨已經寫完了,禦筆親寫的聖旨可不多。

一邊給聖旨蓋上玉璽,一邊道:“曹州確實是大了點,良田太多,不過朕也沒有耕牛給你,但可以給你勻幾條船,可惜呀,曹州沒有海,朕隻能把你的封地從曹州改到登州。”

在被冊封到河南道之後,五王爺是研究過河南道二十九個州的,曹州屬於中等,比不過二哥的宋州、三哥的青州、四哥的許州,但比小七的泗州可好多了。

而登州雖然同樣隸屬河南道,可那地方連泗州都不如,靠著海,田少人少,且隻有兩個縣,在河南道那就是個充數的。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不該眼饞六弟,不該貪心……”五王爺認錯討饒。

慶德帝將寫好的聖旨遞過去,五王爺也隻能恭恭敬敬的舉手接過,更不敢再為自己求情,他可不想落一個抗旨不尊的罪名。

從除夕夜開始,宮裡頭就沒消停過,京中消息靈通的人家幾乎天天都能聽到新內容。

康安伯府也算消息靈通的,畢竟周世仁在禦前待了多年,又曾是戍守京城左金吾衛將軍。

聽聞五王爺的封地從曹州改到登州,夫妻倆都沒幸災樂禍,反而更愁了。

“看來是不能讓殿下去求皇上了。”錢氏歎氣道,如果像五王爺一樣惹惱了皇上,封地還能從瓊州改到哪裡,海上嗎。

周世仁也沒想到情況是這樣,之前是他求皇上從邊關駐軍裡抽調給瓊王的護衛軍,而不是像其他王爺的護衛軍一樣從京中挑選。

瓊州畢竟是有著大量的夷人,又與中原隔著海,需要強悍有警惕性的邊軍。

但抽調過來的八千護衛軍昨日已經到了,裡麵多是些……老弱病殘。

瘸腿的,沒了隻耳朵的,胳膊不利索的,瘦成麻杆兒的,連白了一半頭發的都有。

周世仁看到這些兵的時候,腦袋嗡嗡的,都快炸了,從昨天中午到今天早上,他挨個登記詢問。

八千人絕大多數都是傷兵,剩下的小部分則是五花八門。

白了一半頭發的老頭是個總旗,據說原本是不用來的,隻是兒子在征調之列,老頭子頂了自己兒子的名額,也有收了銀子頂替彆人的,還有脾氣壞得罪了上司的,剛當上兵就不得不跟來的……總之,一群蝦兵蟹將。

護衛軍是要護衛殿下和王妃安全的,可這麼一群人能打仗嗎。

周世仁不是不心疼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可也不能拿傷兵、新兵糊弄人。

殿下帶著這些兵到瓊州,先不說能不能震懾夷族,怕是當地的官員看了都要以為瓊王遭到皇上厭棄了。

錢氏隻能勸自家老爺:“殿下畢竟是去瓊州,就算是因為天幕,在旁人看來跟遭皇上厭棄也無區彆,這些兵好歹大都是打過仗的,能走能動,穿著甲衣拿著長槍,一照麵就能把夷族嚇到,護衛兵有幾個是真打仗的。”

“真到了打仗的時候就晚了,再說這些人日後都是要拿軍餉拿俸祿的,殿下一個銅板都沒少花,虧大了。”

周世仁想自己進宮去求皇上,可五王爺的事情一出,他擔心去了皇上會降罪,他甚至懷疑調來的八千護衛軍之所以是這個成色未必沒有陛下的原因。

誰讓殿下是天幕預言的盛世之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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