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全然不顧耳朵被擰的疼,發了狠地把她緊緊箍在懷裡。
“我知道我不應該對你起不該有的心思!但是我一想到你在某一天坐上花轎嫁給彆的男人,我、我就想....”
“你就想怎樣,你再不放開我,我就想把你耳朵擰下來!我喘不過氣啦!”林玉珠兩手捏著他的耳朵一點也沒客氣。
宋鋼鐵的胸膛硬得跟鐵一樣,薄薄的單衣裡隻有一件短背心,根本沒有減震作用。
白兔子做錯了什麼要受這個罪!
林玉珠的掙紮和氣急敗壞終於讓宋毅清醒過來,他猛地鬆開手臂,轉過身手肘支在桌上死死捂住臉。
啊....
他怎麼又犯錯誤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跑,但是他還有一大堆問題沒問明白,又沒臉麵對她。
林玉珠捂著胸口揉著腰咬牙切齒地瞪了他的後腦勺一眼,“一身汗臭就算了,腰都快被你箍斷了,以後不許你這臭蠻牛再抱我了!”
宋毅捂著臉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林玉珠氣了個仰倒,伸腳踢他,“聽到了沒有,疼!”
宋毅終於有了動靜,伸手抓了桌上那瓶藥酒,轉過臉來小聲地說:“那、那我幫你推藥酒散瘀。”
林玉珠看著他那張通紅的臉,被他鋼鐵直男的言論氣笑了,“我疼的是胸口和腰,你還想吃我豆腐是吧!”
那是能隨便讓他幫的嗎!
緊接著,她眼睜睜看著兩道鼻血從他鼻子裡衝出來。
她小小驚叫一聲,起身往外跑,抓了一個濕毛巾回來看他仰著臉不停地拍額頭更急了,“你彆仰頭啊!”
她一個箭步竄過去扳正他的頭微微前傾,把浸了冷水的毛巾敷在他鼻梁上,捏住兩側鼻翼向後上方按壓。
“低頭,張嘴呼吸。流鼻血不能仰頭知道不,鼻血流進呼吸道會窒息的!”
“哦。”宋毅乖乖地應了一聲,尷尬得想刨個坑把自己埋了,感覺長這麼大,一次性把臉全丟完了。
林玉珠忙活了好一會,檢查過不流鼻血了才鬆了一口氣。
看他捂著毛巾傻裡傻氣的樣子,心裡那點氣早就在緊張中跑得無影無蹤。
“好了,冷靜下來就說說綠萍的事吧。”她拍拍他低垂的腦袋,“本來應該在春分的時候去采集萍種的,現在錯過時間了,生產隊也沒準備專門養萍的試驗田。”
一聽正事,宋毅一改鵪鶉形象,立刻坐正了身子,“你說河裡沒有,要去哪裡找。”
“這個不急,過幾天我再帶你去。你先計劃一下在哪挖專門種綠萍的繁殖田。如果每年都要外出采集萍種,太耗費時間和人力。我們自己養萍,掌握了技術,才能跟公社上級談條件不是?”
林玉珠說得雲淡風輕,心裡想著塔塔在空間裡繁殖出了一批高質量綠萍,得找個時間偷偷移到某個水塘。
能越冬的綠萍都是有溫泉灌溉的,這裡壓根沒有什麼溫泉。
想大量采萍滿足水稻田的需求量,基本不可能。
“萍床的要求是靠近房屋,因為需要專人精心管理。陽光充足、土質肥沃和排灌方便的水田。關於養萍技術,等我晚上有空了寫一份出來給你。”
宋毅認真地點點頭,“我親自來打理那些,這樣的話也能更好的做出技術總結。”
兩人聊了一些相關的瑣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好啦,暫時就跟你說這麼多。”林玉珠手指叩叩桌子,揚唇一笑,“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我得去發麵調餡啦~”
宋毅低頭看看自己衣服上的血漬,縱使他有一萬個不情願離開這個房間,不過還是得從善如流站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