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床邊,疑惑地看著被扔到床尾的薄被單和旁邊的枕頭枕巾。
他睡相很好的啊,怎麼這麼亂?
收拾的時候,一縷淡淡的香味鑽進鼻尖。
他眉梢微挑,試探性地低頭聞了聞,渾身震了一下,這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不就是他給林玉珠買的洗發香波的味道?!
一枚琥珀色紐扣從被單上掉下來往旁邊骨碌骨碌滾走。
他撿起來看了看,他今天穿的襯衫是透明紐扣,不是他的。
忽然,他的瞳孔震了一下,這種紐扣在供銷社很常見,因為半透明有花紋,女人的衣服上比較多見。
他床上躺過女人!
除了林玉珠不會是彆人,因為這家裡人進人出的,彆的女人不可能進他的房間跟他…
把床弄得這麼亂…
他的臉轟的一下炸開熱意,渾身一震,他該不是對她耍流氓了吧?!
那她不得恨死他!
宋毅手忙腳亂抓了一件單衣邊穿邊往外跑,助跑幾步翻上牆頭利落跳下接著往林家跑。
一口氣跑到林玉珠房間外麵的圍牆下才猛然想起現在是半夜三點多。
一顆心忐忑不安,又不想回去,隻好默默在牆根下蹲著等她起床。
除了想見她,他現在什麼都不想。
這一晚上林玉珠睡得不太踏實,天還黑著就醒了。
“唔....救命…要死了…”她捂著臉並攏腿扭成一團。
大腦不愧是身體的最高指揮官,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昨晚的居然在夢裡給她補全了!
全是電視台不能播的畫麵!
她在床上像條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長歎一口氣,不睡了。
做夢不要緊,就怕是連續劇!
她從床上爬起來,覺得口乾舌燥,摸黑找到了熱水瓶,空的。
喝了一杯靈泉水,點亮油燈,準備出去洗把臉精神精神。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早點出門去她計劃好的地方放綠萍。
窗戶被敲響,很輕的輕叩聲。
林玉珠頓時全身戒備,順手拿了一把剪刀握在手裡,慢慢走近窗戶。
外麵黑乎乎的,她也沒打算開條縫挑戰自己的夜視能力,主要是想聽聽動靜。
“是我,我看你房間有亮光就進來了。”
外麵低沉的聲音讓她鬆了一口氣,丟開剪刀拉開窗戶,“半夜不睡覺你來我家做什麼,酒醒了?”
宋毅看她睡覺隻穿了一件背心,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說不出的誘人,不自在地低頭清了清嗓子。
“我....我昨天喝多了,有事想問你。”
“斷片啦?”林玉珠慵懶散漫地靠在窗台上,手托下巴手指輕扣臉頰,“嗯....你想問什麼?”
她靜靜看著昏暗光線裡的他,鋒利深邃的眉眼,剛毅冷峻的麵容,誰能想到喝醉之後居然是另一副小奶狗神態。
宋毅抬頭迎上她慵懶嫵媚的目光,視線控製不住地往她肩帶滑落的小巧圓潤的肩頭上瞟,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
“衣服穿好一點,像什麼樣!”
昏暗的燈火把她白皙的肩膀映襯得瑩潤如玉,領口春光勝過人間美景,怎麼可能讓他不心動。
“哦。”林玉珠懶洋洋地撩起肩帶,“你昨晚扯開它親上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勾唇一笑往前傾身,以低得隻剩氣息的聲音說:“你說....林玉珠,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