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是啊…你是說…”
羅姐張口結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關於掏醫藥費的事,她根本沒敢往彆人身上想。
那兩個女人敢這麼跋扈,是有底氣的。
在康家這麼多年,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孩子奶奶經常念叨。
今天實在氣憤難當,才會豁出去。
就在剛才不久,她回清潔站請假,卻被告知開除了。
無論是她還是江家的人,注定是討不回公道的。
但是…
這個男人…
他確實可以做到。
羅姐看了一會緊閉的兩扇門,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這個男人剛出現時的樣子。
焦急、震驚、慌亂。
她猶豫地看著他,指指急救室,試探性地問:“你…你和小暖…是…”
“她是我的人。”景揚回得風輕雲淡。
“咳!你…你…她…”羅姐驚得結結巴巴。
突然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她有點手足無措。
小暖有對象,沒聽說過啊…
這這這…
家裡能同意麼…
“不該你打聽的彆打聽,你可以走了。”景揚沒心情聊天,直接趕人。
“那…那你通知她家裡人了嗎?要是沒有的話,我現在去借電…”
涼涼的警告眼神飄過來,她立刻識趣地閉嘴,牽著兒子慢慢往回走。
身上臉上到處都疼,是該找醫生看看。
等拿完藥再過來等小暖出來。
小暖受傷,她也有一半的責任,不在急救室外麵等著,她心裡發慌。
母子倆的離開,長廊又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紅色指示燈突然滅了。
景揚下意識站起身走到門邊。
門開了,幾個老醫生相繼走出來。
“郭院長,她怎麼樣!”
景揚焦急地詢問,視線越過他們頭頂,往裡張望。
蹲在走廊外麵的羅姐母子也在同一時刻激動地衝上去。
幾雙眼睛緊緊盯著老院長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不願放過一絲眼神變化。
“啊,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了,情況較為樂觀。你們先去辦手續,先住院觀察靜養幾天。”
長時間高度集中精神搶救病人,老院長說話明顯的疲憊。
“已經辦好了。”景揚答得很快。
“那行,病人具體情況,她的主治醫師也在場,他會跟你們細說。我去休息一會。”
老院長說完帶著幾個人往外走。
羅姐趕忙牽著兒子讓開。
平車從裡推了出來,江雲暖側躺著,蒼白的小臉沒什麼血色。
腦後一大圈頭發剃掉了。
傷口縫了線,蓋上了紗布,旁邊的頭發被血粘結成塊,剪得短短的。
景揚心疼得厲害。
“她怎麼還沒醒?”
跟在旁邊的中年醫生走到一邊,摘下手套,語氣鎮定嚴肅。
“失血過多,同時引發舊病。送來的時候情況十分危急,不過她的求生意誌很強。脫離了生命危險,暫時還沒有恢複意識,還要等等。她的家屬來了沒有?”
景揚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肩膀,“有什麼話,你跟我說一樣的,我也是她的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