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強娶豪奪文女配(6) 晉江文學城……(2 / 2)

這下你們可是一個都跑不掉了。

等到丫鬟的腳步聲徹底走遠了,趙修言這才緩慢將懷中的人鬆開。

可那女子大概是被兩人氣狠了,被鬆開的那一瞬間,用力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就是咬了一口,咬的毫不留情,幾乎都出血了也不鬆開。

趙修言則是輕哼一聲,伸著那截白皙如玉的手腕也不掙紮,隨她使勁咬著,倒是他身前站著的慕容拓有些看不過眼了,他下意識上前,氣惱又憋屈地冷哼了一聲。

“師兄,你傻了嗎?我們跟這種魔教女子有什麼道義好講的,不就是……不就是……”後頭的話慕容拓也說不出來了,他煩躁似的抓了抓頭發,臉頰微紅地瞪著眼睛說道,“你彆忘了翩翩姐還在他們手裡呢。”

趙修言聽到這話,目光也是一凜,隨即冷冽嫌棄掃他一眼,那眼中透露的意思很明顯,倘若不是他今晚胡來,他們會造成現在這種難堪的境地嗎?

等到南嫣牙都咬酸了,也終於鬆口了,趙修言看著那腕骨上一圈深深的隱有血絲滲出的牙印,倒是鬆了口氣。

隨後將手腕收了回去,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哭的眼角緋紅的女子,摸了半天,才從懷中摸出一塊灰色的帕子,然後遞過去。

“抱歉了,姑娘,我們並非有意冒犯的,我們今晚是來找人的,因為不熟悉你們玄蒼教的具體線路,這才無意間闖入了姑娘的閨房。剛剛那樣的情形,姑娘也看到了,倘若你家丫鬟真的衝進來,驚慌失措之下難免招致更多人來,到時候,隻怕我們三人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往後我跟師弟逃了倒是無所謂,隻怕姑娘的清譽就會因此而受損。”

畢竟衣衫不整的跟兩個男子在房裡,不論有沒有發生什麼,人們通常都會往最糟最壞的方麵去想、去議論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趙修言也確實不想把動靜鬨得太大,畢竟這裡是玄蒼教,而他跟師弟隻有兩個人,倘若真的鬨開了,於他們也是有害而無益。

南嫣聽到這人說話的聲音,怔了怔,總算回過神來,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她抬眸,咬著唇,眼光屈辱又惶恐地望著他,

“難道……這種事情還要怪我嗎?”

南嫣眼尾微紅,臉色蒼白,烏黑發絲有些淩亂的散在臉頰和胸口處,眼中還帶著絲絲淚光。

她聲音都有些沙啞了,輕飄飄的,聽在人的耳中隻覺得委屈可憐至極,

“明明是你們,是你們無端闖入我的房間的,如果不是那個淫賊要脫我的衣服,我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一旁的慕容拓聽到這話頓時就愣住了,淫賊?誰是淫賊?他立馬不服氣了,轉頭瞪著那女子氣惱道,“你這女子!罵誰淫賊呢?我那是不小心才撕壞你的衣服的,根本不是故意的,誰是淫賊啊!我淫什麼了?我什麼都沒看見,不對,我看見的還沒師兄多呢,我就看見了一個背影,我淫什麼了?”

“你閉嘴。”

趙修言無奈撫額,尤其看著這個三兩句就被轉移注意力的師弟簡直一言難儘。

“我為什麼閉嘴?我又沒說錯。”

慕容拓氣得臉紅,若不是礙於剛剛發生的那一切,他真想把這女子揪出來跟她好好說道一番,他行走江湖這麼久了,救過的良家婦女不知多少,什麼時候他也成賊了,還是最令人討厭的那種淫賊!真是氣極怒極!

聽到這話,南嫣眼眶又有泛紅的預兆了,饒是她性子再柔順,此刻也忍不住了,她轉過頭恨恨瞪人一眼,又被這人凶巴巴的眼神瞪了回去,想到這人毫不顧忌的手段,她臉色又是一白,轉身將衣服裹得更緊了。

倒是她身旁的趙修言尷尬咳嗽了一聲,抬眸將那氣的跳腳的慕容公子用冷眼逼退了回去,“阿拓,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這事,趙修言的腦海中也不自覺回想起剛才那副畫麵,手指瞬間不自在地捏緊了,指尖被掐得發疼。

他輕吐一口氣,強迫自己將那些豔靡的畫麵全都忘掉,又恢複成了往日那個溫和如玉的趙家五公子。

他低頭看了一眼情緒明顯已經平複許多的柔弱女子,麵皮也有些發窘,然後低頭,再次道了聲歉,語氣溫和歉疚,這樣的態度倒是要比一旁的慕容拓要誠懇多了。

“真的很抱歉,姑娘,我們對你真的沒有惡意,方才……我師弟是一時衝動,我們今晚夜探玄蒼教是為了找人的。”

“我未婚妻被你們教主抓起來了,我們師兄弟二人心中擔憂這才會出此下策,誤闖姑娘香閨鬨出此番動靜實屬意外,還請姑娘不計前嫌,能夠告知我們玄蒼教地宮的位置在哪兒,至於今晚發生的事情,我們師兄弟二人絕對不會向外透露半個字,不會讓任何人知曉,更不會折損姑娘清譽。”

瞧瞧,這番話說的就好聽多了嘛。

她聽著也舒爽了不少,南嫣心想,還是這未婚夫男配更靠譜一點,瞧那站著一旁的跟隻小公雞一樣火急火燎的備胎男三,半點腦子都沒有,就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行走江湖的大俠,傻白甜還差不多!

不過聽完他話中表達的意思之後,南嫣謹慎抬眸,一邊小心後退,一邊還偷窺著他臉上的神情,滿眼都是對這兩人的不信任,

“你胡說,我夫君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這幾日都是與我在一起,根本沒有出過玄蒼教,怎麼可能去抓你們的那個什麼未婚妻?你休要將彆人做的事情誣賴到我夫君的頭上,我才不會信你。”

“你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否則我就要喊人來抓你們了,還有,今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也不能透露出去,否則、否則我不會饒過你們的。”

大概是從沒威脅過人、也沒罵過人,說到後麵那句話時,她聲音甚至有些輕顫。

而這對師兄弟在聽到南嫣說出這樣的話後,兩人同時抬眸對視一眼,怪不得!

這女子的身份還真是有些不尋常。

怪不得她口口聲聲念叨著的都是她那夫君、夫君之類的話,原來她就是禦流雲半年前新娶的那個妻子。

其實他們早就該猜到的,他們摸進玄蒼教之後,發現這裡到處都是守衛森嚴,轉來轉去的也找不到傳聞中地宮的位置,反倒在其中迷了路,也就這間院子稍微特殊一些,看守的下人不多,卻是女眷丫鬟們最多的地方,所以二人才會在混亂之際誤闖了進來。

聽到這話,一旁的慕容拓頓時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直接上前,一把扣住南嫣的手腕,“好啊!原來你就是禦流雲的妻子,這下好了,你夫君搶了我師兄的未婚妻,我們就把你抓走,到時候看他還肯不肯放人。”

“你、你想乾什麼?”

南嫣又驚又怒,極力想要甩開這人的手。

“乾什麼?還能乾什麼,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你那個好夫君對翩翩姐做了什麼吧?”

慕容拓眯了眯眸,眼瞅著這人情緒平複了,立馬又恢複成了先前凶巴巴的模樣,惡狠狠瞪她,眼裡好似燃燒著怒火。

不過倒不是很凶。

主要是麵巾不知何時被他自己扯掉了,露出底下那副張揚奪目的麵容,殷紅的唇豔麗灼人,倒是那雙微眯的眼睛讓他看上去沒那麼盛氣淩人,更像隻漂亮的小公雞了。

他冷笑了一聲,用力抓著南嫣的腕骨,掌心的薄繭刮地人肌膚疼,

“我當然是要告訴你,兩個月之前,你夫君趁我們不備,打傷我們三人,還趁機搶走了翩翩姐,這件事情我們師兄弟二人親眼所見,難道你們還想抵賴不成?”

南嫣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慌亂想要後退,一不小心就撞進身後站著的人懷裡,一時間也沒顧及其他,下意識就揪緊了他的衣裳,整個身子都顫顫巍巍縮進了他懷裡,

她驚恐道,“放、放手,你彆碰我!”

“什麼未婚妻,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都是騙子,你、你還是個淫賊,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慕容拓被氣得咬牙,都說了他不是淫賊了,不知道行走江湖的最忌諱這種亂七八糟的傳言嗎?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成為人們口中稱讚的那個的慕容少俠,就連翩翩姐都誇他有俠士風範的,淫賊是什麼鬼?!

他還要用力將人揪回來,眼裡羞惱浮現,準備將這人好好教訓一頓,“妖女,你往哪兒躲呢?離我師兄遠點,我師兄早就名花有主了,你休想染指他。”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第六感還挺強,連她這麼暗戳戳的小心思都能發現,還真是了不起啊,不過那又怎麼樣,她就是要往他師兄懷裡躲,最好能氣死他!

慕容拓還要伸手抓她,不過伸到一半就被人出手擋住了,趙修言皺了皺眉,目光清淩淩地直射在他身上,“阿拓,你今晚到底在犯什麼渾?當著我的麵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女子,再這樣的話,你趁早一個人滾回慕容山莊,以後彆跟著我們了。”

慕容拓被氣得腦袋疼,張嘴就辯解道,“我什麼時候犯渾了?還有師兄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你又不是沒聽見,這女人是禦流雲的妻子!隻要我們抓了她,就不愁那禦流雲不放過翩翩姐了,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啊,翩翩姐都已經被抓這麼久了,她也是會受傷會害怕的。”

趙修言反手鉗製住師弟的手掌,然後用力甩開,眸色逐漸冷了下來,“所以你就去傷害另一個無辜女子了嗎?這就是你當初學武的目的嗎?而且你彆忘了,這裡是玄蒼教!就算我們抓了她也無濟於事,隻要那禦流雲一聲令下,到時候彆說我們能不能救回翩翩了,隻怕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他越說語氣越重,“還有,如果那禦流雲真的因此而震怒,你覺得是她受到的傷害大,還是翩翩會受到的傷害大?”

慕容拓聽到這話頓時泄氣了,確實,他抓著這女人從頭到尾也隻是想嚇唬嚇唬她泄憤而已,倘若真的被禦流雲知道了他們抓了他的妻子,到時候對他們下死手可就糟了。

畢竟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對一個女人下手,兩相對比的話,怎麼看都是他們更吃虧。

慕容拓對這個師兄向來最是尊重,跟著他們出來除了增長見識,最重要的就是為了能和翩翩姐多相處一些時間,如今見他真的生氣了,饒是心中惱火再深,也不免深呼吸一口氣,將心中不滿重重壓下了,然後悶聲說了句,“對不起。”

……哼!

眼見身後師弟終於消停了,趙修言低頭望了一眼懷中緊貼的女子,心中也覺得有些不妥,他剛想伸手將人推開,結果那女子就已經手忙腳亂地從他懷中退開了。

倒讓他有些多慮了。

趙修言手指舉了一下,在空中停頓片刻,又尷尬地放下了。

他轉頭看著那麵色蒼白的女子,見她並不似往日裡見過的那種肆意妄為的魔教女子,甚至有些柔弱可憐,心中隱隱鬆了口氣,往日最怕的便是遇到那些魔教中的女子了,那些人行事作風毫無顧忌,且最為難纏,他也確實很怕麻煩。

想到這裡,趙修言猶豫了下,又開始收拾起師弟剛捅出來的爛攤子,“抱歉,姑娘,我師弟這人性子向來比較衝動,但他不是壞人,說的那些話也隻是想嚇唬嚇唬你而已,他不會真的傷害你的。”

“還望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宏大量原諒他這次失禮之舉。”

南嫣後退一步,彆過臉不肯看他。

趙修言注意到她臉上的淚跡都已經乾了,那張素淨清媚的小臉還有些發白,手指緊緊揪著衣襟,眼裡明顯還是不信。

說實話,如果是他自己的話,他也不信。

趙修言想了想,又整合了一下措辭,又繼續說道,“姑娘既是玄蒼教教主的夫人,那麼想必對自己夫君應該是了解的。”

“不知道姑娘是否知道,你夫君禦流雲曾和我的未婚妻林翩然有過六年婚約,兩人曾一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隻是天有不測風雲,六年之後,禦家出事,兩家婚約取消之後,我未婚妻便同我重新定下了婚約。”

南嫣聽到這話時似乎有些怔然,下意識抬眸看他,那雙烏黑的眼睫還輕顫了下,睫毛上掛的淚珠不經意間滑落,她眼裡露出些許迷茫,明顯對此事毫不知情。

趙修言皺了皺眉,繼續說道,“隻不過,你夫君禦流雲重新振作起來之後卻不甘心就此放手,所以兩個月前,在我跟師弟還有未婚妻三人一起遊曆江湖時,突然出現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不僅如此,你夫君還強勢帶走了我的未婚妻,說要逼迫我的未婚妻履行當初未完成的諾言,同他名正言順的完婚,這事,姑娘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

南嫣抿著唇,那中間印下一道淺紅的印記,她臉上一開始是狐疑、不解跟錯愕,最後卻變得驚慌震驚,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

“你胡說,我夫君怎麼可能會娶彆的女子,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未婚妻的事情,我就是他的妻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哼,我們有必要騙你嗎?”

說這話的是慕容拓,他冷冷嗤笑一聲,心想總算找著機會開口了。

結果話剛說完,又被師兄冷淡掃了一眼。

慕容拓頓時有些懊惱,輕哼一聲,心中有些不平,他不就稍稍犯了一點小錯麼,有必要這麼盯著他不放嗎?再說了,他又沒把這女人真怎麼樣,那麼緊張做什麼?

南嫣被兩人的話氣得胸口起伏,她眼中水光慢慢凝聚,眼看著又要哭出來,“你們就是在騙人,我夫君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什麼履行諾言,名正言順的完婚,他跟彆的女人成婚的話,那我算什麼?騙子,我才不相信你們,你們兩個淫賊深夜闖入玄蒼教到底是有什麼目的,你們是不是想傷害我夫君?”

趙修言看這人情緒明顯有些不穩定的模樣,想著乾脆算了,今晚夜探玄蒼教本就沒想著能立刻將翩翩救回來,既然跟這人說不通,那他們直接離開就是。

偏偏那一旁站著的慕容拓看這女人冥頑不靈的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性子素來衝動,直接衝過去就對著人一頓暴躁輸出,

“誰騙你了,誰騙你了!我們有那個閒心去編造這麼一個離譜的事情去騙你嗎?你夫君做下的事情難道還不準彆人說了嗎?”

“你還有臉哭了,你哭什麼哭?你以為哭就能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嗎?你以為哭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肯相信我們說的話,不肯相信你夫君做下的事情,你就去找他問問清楚啊,你看他到底有沒有騙你,要是他沒騙你,我頭都砍下來給你當凳子踢!”

南嫣被這人吼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也忘記了害怕,就這麼睜大了眼睛,呆愣愣地望著眼前的人。

倒、倒也不比如此客氣,她家又不缺凳子,當球踢還差不多。

慕容拓一口氣說完,說的嘴巴都渴了,直接拿起那桌上的茶杯就一飲而儘,喝完之後又“啪”地一聲放到桌上,氣勢格外的囂張肆意。

然後他就覺得這四周的氣氛似乎有些安靜過了頭,他轉頭看了一眼師兄,又低頭看著那呆頭鵝一樣的女子,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自己的氣勢無比的強悍。

“看什麼看?怎麼了,我說半天口渴了,喝口茶潤潤嗓子還不行嗎?”

南嫣:“……”

你們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夜探人家姑娘香閨的兩個臭賊啊?

還真把這兒當自己家了啊,真是一點都不客氣,用的是她最喜歡的那隻青白釉茶盞,喝的還是她新沏的毛峰茶,簡直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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