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強娶豪奪文女配(21) 晉江文學城……(1 / 2)

其實慕容拓最近一直都在注意著青州城的動靜, 最近青州流言蜚語眾多,來的陌生人也多,城內確實不怎麼太平。

他知道前不久玄蒼教的那個魔頭禦流雲也來了, 一直留在青州城沒有離開。

而且這期間似乎還跟師兄交過手, 前段時間師兄身上的傷應該就是那個魔頭所為。

慕容拓不太清楚禦流雲是來做什麼的,但隻要他能將嫣嫣從師兄身邊解脫出來,他不介意跟他合作一把。

所以慕容拓找上了禦流雲。

昏暗僻靜的廂房內, 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壓抑,案桌上的香爐裡燃起絲絲縷縷的烏沉香,煙霧繚繞飄渺, 映襯著屏風後的那人愈發顯得幽深冰冷。

禦流雲眸光淡漠的坐在椅子上, 麵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人。

自從上次得知了嫣嫣遭受過的那些事情後, 如今的禦流雲麵色愈發顯得蒼白,內傷未愈,又添新傷,加之那日遭受的打擊過重,如今整個人已經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了, 心底更是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

如今除了嫣嫣,隻怕就算有人當場要他的命, 禦流雲也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了。

慕容拓則是目光沉沉地盯著眼前這個人, 如果不是必要, 他真的不想跟這個魔頭有任何接觸,這人拋棄了嫣嫣, 在他看來,他的所作所為比師兄還要可惡!

但作為嫣嫣曾經的夫君,他心中對嫣嫣總歸是有一點點情誼的吧?

隻要有這一絲絲的情誼,他就能讓他幫個忙, 將嫣嫣從師兄身邊解救出來,畢竟這人也算是唯一有資格帶走嫣嫣的人了。

慕容拓想了想,還是繼續說道,“你想知道,是誰欺負了你的妻子,毀了她的清白嗎?”

聽到這句話的禦流雲眼睫輕顫了下,眼底沉浮著暗色,沒有想象中的雷霆震怒,他臉上表情幾乎沒怎麼變過,隻是那隻蒼白的手掌卻落在了一旁的劍柄之上,略微摩挲著,這讓慕容拓心中一時間有些沒底,也不知道這人是個什麼態度?

從前的玄蒼教教主氣勢外放,尤其是跟人對峙時渾身充滿殺意,看著就不好招惹。

而如今的禦流雲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事情,氣勢愈發沉靜內斂,尤其是看人時,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遲緩地轉動了下,然後瞧過來,整個人反倒有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禦流雲眸光晦澀,嘴角扯了扯,略微牽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知道是誰?”

這語氣仿佛含著幾分血腥。

慕容拓冷笑,他望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最不屑的魔頭,但如今也隻有他才能對付得了師兄。

於是腦海中的那個念頭也變得愈發清晰果決起來,慕容拓攥緊手指,“我知道,他不僅毀了她的清白,如今還以此作為脅迫逼她跟他在一起,這樣,你也能坐視不管嗎?”

……

而在另一邊,趙修言瞧著心上人額頭微微有些汗濕的模樣,貼心的讓丫鬟們去打了一盆溫水,然後沾著帕子,溫柔又細致地給她擦著臉,等擦完了臉,他又從櫃子裡拿了一件乾淨的衣裙替人換上了。

他現在做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格外的得心應手,明明一開始的時候還手指僵硬,碰都不敢多碰她一下的,現在倒是變得熟悉自然多了,南嫣也就任他這麼伺候著,享受著自己土皇帝一般的待遇。

不過瞧著她的師兄小哥哥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呀,哎,這人就是這樣,不高興了也不明說,非得悶著讓你自己去問。

於是南嫣被伺候得舒坦了,就很給麵子地伸出了白皙的爪子,輕輕扯了扯他袖子,聲音柔柔問,“師兄,你是不高興了麼?”

這麼明顯的問題她竟然到現在才瞧出來嗎?

趙修言反手握住了那隻小手,將人扯到懷裡,然後坐到一旁的床沿邊上,眼眸靜靜地瞧著人,“嫣嫣,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師兄?你跟師弟一樣叫我師兄,是因為你心中一直對他比對我更親近些嗎?”

趙修言的手微微收緊,語氣也依舊是溫和的,他倒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隻是自己心有不安罷了,正如師弟說的那樣,他確實是個掠奪了女孩清白的無恥之徒,所以他對自己也有幾分唾棄。

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而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麼一味地自責懊悔也是毫無用處的,更何況他會跟嫣嫣成親,所以有什麼隔在兩人之間的阻礙他都會一一掃清解決。

南嫣聽著這話卻忍不住笑了,原來這人這麼小氣,就連這種事情都要介意的嗎?

不過她也知道,他在意的應該不是這種小事,而是自己今天跟他的好師弟一起出去吃喝玩樂,而且還玩的十分開心。

這人真正介意的應該是這件事情才對吧,不過他不說破,那她也就裝作不知道了,反正著急的人也不是她。

她將整個身子都倚在了對方身上,壓著對方的身體不得不往後傾了傾,然後微微仰起臉看著她,南嫣拍了拍他的臉,故作不解問道,“可是我不叫你師兄,那叫什麼啊?”

趙修言皺了皺眉,心中想了想,叫師兄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因為她年紀確實比他小,而且這人似乎隻有生氣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一起喊他,趙修言在意的其實不是一個稱呼的問題,而是她心中對待師弟的態度。

這麼一想,趙修言整個人忽然翻身過來,直接將人壓倒在了床鋪之上,“嫣嫣,倘若我那晚沒有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跟師弟兩人之間,你會選擇誰呢?”

南嫣整個身子陷進軟軟被子裡,那雙黑潤分明的眼眸就這麼偏著頭瞧他,聽到這話後,那雙眼裡忽然就閃過了一絲笑意。

二選一的問題啊,她當然是全都要了。

“趙師兄,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就不能兩個都要嗎?一個伺候我衣食住行,還有一個伺候我端茶遞水,這樣不是兩全其美嗎?”

趙修言聞言微怔,隨後又忍不住失笑,抿唇搖著頭,看來他的嫣嫣性子很壞啊。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眉心,替她拂開發絲,語氣溫和如常,帶著親昵,“貪心!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我是在讓你做挑選,可不是讓你全都收了的。怎麼樣,倘若我跟師弟之間隻能選一個的話,你會選我嗎?”

再次聽到這個問題,南嫣故作糾結地皺起了臉,然後將身上壓著她的人來回打量一圈,語氣為難又苦惱地說道,“我要是不選你的話,你會生氣嗎?生氣了會揍我嗎?”

趙修言聽到這話,似乎有些預料,心中微微有些寂寥,眉眼也落寞了不少。

卻又忍不住低頭吻她的細頸,一下一下的,細細密密的,含著溫柔與動容,好似要將她印在心底。

最後聲音低低地回,“不選我也沒關係,我知曉自己性子死板又無趣,不會討你歡心,也沒有師弟知情識趣,跟你性子相投。”

“你本性/愛玩,又喜歡熱鬨,我心中是知道的,我不是故意拘著你,隻是近日外頭確實不夠安全,怕你出去了遇到危險。不過,往後我會儘量讓自己陪著你一起玩鬨,好在這世上沒有如果,你如今是我的。”

“我不會因為一件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就生氣,更不是那種生氣了就拿女人撒氣的無能之輩,隻是這心中仍有些不甘,所以此刻,想把這份不甘從嫣嫣身上討回來,可以嗎?”

他說著吻得更用力了,緩慢帶著一股濕熱氣息,手掌也順著腰身慢慢往上攀爬。

南嫣被這人吻的脖子發癢,她一邊往後躲著,一邊伸手推搡著他的肩膀,臉龐有些紅撲撲地道,“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才說一句話,你就一段一段的砸過來了,每個字都讓我無法反駁。”

她揪著這人的臉皮,立馬反客為主,委屈又幽怨地扯了兩下,“誰說你死板又無趣了,你明明有趣的很,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姿勢?你還好意說自己無趣!你說,你是不是從前一直跟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廝混來的,所以那晚操作才那麼熟練?”

趙修言聽了這話瞬間有些不自在了。

他那晚壓抑自己隻想取悅於她,哪裡還能顧得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怕自己遭人嫌棄,隻是沒想到這人什麼都不會,所以極儘賣力,把自己無意間在一本避火圖上瞧見的手段,幾乎是絞儘腦汁全都使上了,就怕她會不滿意,沒想到自己表現得太好了麼?

想到此處,趙修言臉龐瞬間有些微紅,手上動作也不自覺停下了,結果瞧人一眼,見對方還真狐疑不信地打量著他。

那張臉上露出氣惱的神色,皺著眉頭盯著他,“你怎麼還露出這種怪異的表情了?而且臉都紅了,快說,是不是心虛了?是不是真跟彆的女子……”

話還沒說完,趙修言隻覺得清白之身不保,一時間隻覺得臉龐更紅了,趕緊忍不住湊過去輕咬了一口,“胡思亂想什麼呢?這種事情怎麼能亂說?我從未跟旁的女子廝混過,這種事情,男子……本就與生俱來。”

南嫣能信他才怪,得理不饒人,非要胡攪蠻纏欺負人,“我不信,你老實交代。”

趙修言頓時明白不解釋清楚以後都隻怕沒好日子過了,隻能把從前師兄們愚弄人的事情老實說了,“我說還不行嗎?你彆胡思亂想了,你也知道習武之人五感最是靈敏,對於功法招式記得最深。”

“從前師兄們給過我一本春宮圖……”

說到這裡,師兄小哥的臉龐頓時更紅了。

給了春宮圖也就罷了,偏偏那群家夥仗著當時他年紀小不懂事,還糊弄他說是新得的一本絕世內功心法,讓他好好學著。

他那時不明白,還真以為是什麼稀世奇學,當晚就舉著燈火仔細研讀了一遍,看完之後可想而知,一整晚都沒睡好,而那些亂七八糟的樣式已經記在腦子裡了,本來不去想它也無事,偏偏那晚跟嫣嫣……

他頷著首,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偏又溫柔至極,“這下你明白了吧,沒跟旁人亂來過,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跟心上人一起,我又怎麼會那般歡喜。”

南嫣瞧著這人眼底浮現的一絲情愫,這才環著他的脖子笑了,然後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在他耳畔大發慈悲地說著,她大人有大量,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聽了這話的趙師兄心頭頓時一陣輕鬆。

不過片刻之後就緩過神來了,仔細想想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她這倒打一耙的模樣不禁讓趙修言有些疑惑,明明今晚是他心情不好,想要問她跟師弟的事情來著,怎麼到後來就變成自己認錯了?

趙修言摸了摸心上人的纖腰,看著心上人在懷裡眉眼含笑的模樣,他心想算了,認錯就認錯吧,跟她認錯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反正隻要她歡喜,讓他怎麼樣都行。

……

第二日,七月十九。

趙修言早早便出門了,他去了一趟城裡最大的那間成衣鋪子,先前他找繡娘定做的嫁衣應當也已經縫製好了。

兩人的婚事,其實他從回來那天就已經在著手準備了,尤其是跟林翩然的婚事退掉之後,他如今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嫣嫣在一起了。

趙修言先前一直覺得虧欠,沒有讓她在新婚之夜與他行夫妻之禮,與她的初次是在一間並不寬敞的小院子裡,他知道世間女子大多在意這種事情,他的嫣嫣雖然從未說過,但心中應當也是十分在意的。

所以趁著七夕燈會過後,他就讓城裡手藝最好的繡娘趕製了一套嫁衣,隻等成婚那日親手為她穿上。

這場喜宴興許沒有多少賓客參加,也沒有多少人為他們真心祝賀恭喜,就連族中長輩也不同意,但沒關係,往後一切有他就足夠了,他不會讓她再受其他委屈。

趙修言進了店鋪,老板連忙笑著迎了上來,然後讓活計將那套好幾個繡娘連夜縫製好的嫁衣拿了出來,“公子可算來了,這嫁衣是您千叮嚀萬囑咐才讓繡娘趕製好的,樣式都是按照您要求的那樣做出來的,您瞧著還滿意吧?話說回來了,您未婚妻有您這麼個貼心的丈夫,往後的日子可算是圓滿嘍。”

店鋪老板捋著胡子說了不少好聽的話,趙修言臉上也多了幾分溫和的笑,白皙的指節映襯著鮮紅的嫁衣,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嫁衣,那上頭繡得是一對交頸纏綿的金色鴛鴦,願日後兩人能夠夫妻恩愛。

“多謝。”

趙修言朝著老板頷首道謝,然後將剩下的銀子全部結清,最後才將嫁衣小心撫平疊好,最後才提著包裹出門了。

他特意叮囑店鋪不用送上門,就是為了自己親自過來取走,然後親手遞給嫣嫣時,她眼中露出的驚訝與歡喜。

趙修言想了很多她拿到嫁衣時會露出的欣喜之色,她可能會迫不及待的換上,也可能會撲進他的懷裡,然後問他好不好看?

他想了很多,唯獨沒想到在回去的路上會遇見禦流雲,更沒想到那人簡直跟瘋了一樣,渾身上下充滿殺氣,見麵之後更是二話不說,直接衝上來就打,招招淩厲凶狠,尤其看他那眼神,仿佛充滿刻骨仇恨。

趙修言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護著懷裡的嫁衣小心避讓,最後卻一不留神被他猛地擊中胸口,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後退幾步,重重撞上了身後的石墩,這一撞胸口血氣翻湧,後背跟腦袋都磕在了身後的石墩上,痛得他不自覺地皺眉,抬頭冷眼瞧著那人。

“禦流雲,你到底要做什麼?”

趙修言捂緊胸口,用力壓下喉嚨裡翻湧而上的一股血氣。

他看到對麵那人猛地衝了過來,眼神怨毒至極,氣勢駭人,眼底的殺意幾乎凝出實質,“畜牲!你還有臉問我要做什麼?你對嫣嫣做出的事情,足夠本座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抑製不住滿腔的殺意與憤怒,隻要一想到那天,那天嫣嫣絕望地哭泣哀求著求他的場景,禦流雲便覺得整個人瀕臨失控邊緣,他怎麼敢的?

禦流雲的胸口起伏,眼睛死死盯著他。

他抬手便用力揪住他胸前的包裹,用力一扯,原本包裹的整整齊齊的火紅嫁衣瞬間被扯得四分五裂,豔紅的衣料揚揚灑灑碎了一地,就這樣的人還妄圖與嫣嫣成親?

……他休想!

嫁衣碎裂的那一瞬間,趙修言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眸色也徹底冷了下來,抬手便開始反擊。

兩人纏鬥起來,禦流雲的眼神怨毒晦澀至極,招招致命,出手之狠讓趙修言不自覺皺了皺眉,兩人都是重傷未愈,過招之間真氣猶如利刃一般橫掃而過,真氣凜冽,劃破衣裳割破皮肉,有鮮血滲出,不到片刻,兩人身上具是血跡斑斑,雙方對擊一掌後各自倒退了好幾步,口中各是溢出一絲血來。

再這樣打下去,還是兩敗俱傷。

趙修言抬眸盯著眼前這人,眼神變得愈發冰冷,“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在你丟棄她,不要她,將她趕出去的那一刻,你就再也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提到這事,慕容拓眼中怨恨更甚,目光猶如淬血的刀鋒,陰沉沉地盯著眼前這人,“我從來沒有讓人將她趕走,是你們,是你們搶走了她,倘若不是你們哄騙於她欺瞞於我、對我下藥,我又如何會徹底失控,從頭到尾都是你們,是你們害得我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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