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替身顧總,紅玫瑰,“我……(2 / 2)

隻要稍微設下一下那麼清雋、笑起來眼神又像會下蠱的青年,一點點向大佬的方向靠近,然後親吻……

啊啊啊,誰不瘋啊。

她是大佬,她剛做完那麼大的手術也會掙紮著、推也要讓人把自己推著坐起來的!

“唔對了。”

嗷仔又一歪腦袋想起來:“也可能不是親親,小爸爸說他們要困覺啦!”

護士姐姐:“困覺?”

大概是嗷仔歪著大腦袋的模樣太可愛,她也跟著一歪頭,之後才反應過來困覺的意思不就是……

呃,也可能是單純睡覺。

但也可能是……

畢竟這是又親親又困覺的……

……

不過這麼刺激的嗎?那位現在還在坐輪椅!!

旁邊,原本正一邊看雜誌一邊守著小少爺的田翼,聽小少爺越說越……呃越深入惹人誤會,不禁趕緊站起來,跟護士說:“顧總現在可能比較忙,您看您……”

護士姐姐:“啊,那我一會兒再過來吧,隻是測個血壓而已,不著急的。”

說著,護士又拿起自己的東西,依依不舍地跟小嗷仔告彆。

咳,據說這家私人醫院都屬於裡麵那位顧先生。

他們幾個醫護人員又是院長千挑萬選選拔出來,最近專門跟進那位的身體檢測情況的。

所以隻要那位還沒出院,他們就是全天候為他服務的,她等一會兒再來也完全不會被影響到任何工作。

護士姐姐離開後,嗷仔就又坐回去研究自己的小火車了。

嗷仔重新把自己堆成小奶團的形狀,專注認真又聽話,也不用大人陪。

而病房的裡間,沈卿真的在跟大佬睡覺,不過隻是單純的午睡啦,並沒有嗷仔形容得那麼複雜。

至於為啥要跑到大佬這裡午睡,那當然是因為他碰巧困了,才不是什麼其他特彆的原因。

當然,顧總這間私人病房的床並不是普通的單人病床,而是加寬版的病床,兩個人並排躺在一起正正好好可以容納。

此時沈卿正側著身體,單手勾著顧淮遇的肩膀,手肘搭在對方胸膛的上半部分,有很注意地避開大佬身上因為手術而產生的傷口。

他短暫地睡個午覺的時候還算老實,不會亂動。

更何況沈卿也沒有讓自己完全熟睡過去……他都聽見外頭嗷仔的清脆響亮的小聲音了!

……又在說他們親親!

還有什麼困覺……!

知道護士來了,沈卿也睡不下去了。

眼睫抖了抖,緩緩地睜開眼睛,緊接著沈卿感覺到大佬的胸膛一震:“醒了?”

“唔啊。”

雖然醒了,但沈卿依舊靠著不動。

被他壓著的顧淮遇聽見青年慵懶地應著這一聲,也揚了揚唇角。

沈卿迷迷糊糊地撐起上半身:“我好像聽見護士的聲音了。”

“嗯。”

顧淮遇說:“暫時回去了。”

沈卿:“……哦。”

又躺倒回去。

剛才顧總正好伸展了下手臂,沈卿再倒回去時,頸部正好枕在了對方的手臂上。

他輕輕眨了下眼睛,發覺顧淮遇並沒有什麼反應……

就鹹魚地沒有再動,保持這個姿勢了。

反正顧總手臂還是好的,壓不壞。

兩個人又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天氣熱了,但顧總身上依舊涼涼的,抱著睡覺很舒服。

而且儘管入了夏,病房裡也不熱。

兩麵都有窗子,開窗戶就有穿堂風,根本不用開空調。

空氣裡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花香。

是沈卿今天來之前,特意帶嗷仔去買的。

因為顧總在這裡被照顧得很好,也因為這裡的醫護人員都特彆喜歡他家崽崽,哆崽和嗷仔這幾次來每回都會被無數人投喂,滿載而歸不說,還收獲了許多歡樂,沈卿也就隔三差五,都會給這裡的醫護人員準備點禮物。

像咖啡甜品或者各種小零食已經準備了太多次了,感覺已經沒了新意。

今天來時路過花店,他就帶著嗷仔,給每位叔叔阿姨都選了一束鮮花。

當然暫時住在這裡的大爸爸也有花。

但跟彆人的都不一樣,大爸爸的花依舊是嗷仔選的,隻不過沈卿又另外選了一束玫瑰。

其他的花都是商家配送,直接送到各個科室和門診部。

顧總的花則是沈卿和嗷仔親自捧來的。

色調依舊大致是白色的病房裡,擺放了很多儀器。

但早已不是家裡、顧淮遇曾經住的那個小房間的模樣。

窗簾被沈卿換上了暖色調的鵝黃色,房間裡也堆放了一些崽崽們的玩具和手辦。

有些是沈卿從家裡拿的,方便嗷仔在這裡玩兒。

有些則是崽崽們刻意搬來送給大爸爸的。

這就多了許多意趣和童趣。

現在窗台上又多了兩束鮮花……嗷仔捧來的那束是康乃馨、劍蘭、香石竹這些組合在一起捆紮,比較適合擺放在醫院裡、用來探望病人的花。

而沈卿帶來的那束則是鮮豔的、嬌紅欲滴的豔色玫瑰。

午後的陽光正烈,即使透過窗簾照進來,也與窗台上嬌豔的紅色花瓣混合成了一股鮮紅色的光,暖暖地照在室內,並順便在顧總臉上留下一小片紅色的影子。

這讓他的麵色看起來倒不蒼白了。

沈卿見了,不由感慨,這也算是意外之喜。

“為什麼送我玫瑰。”見沈卿徹底清醒了,顧淮遇便問。

青年睡覺期間,他已經盯著那束玫瑰看了一個中午。

青年很熱情,總喜歡給所有人都準備禮物。

但這束花……據沈卿所說,其他人的都是嗷仔選的。

隻有這束是他選來的。

是沈卿親自選給自己的。

肩膀處被青年枕著,顧淮遇的小臂和手還可以活動。

此刻微微彎起了手肘,他抬起小臂,在空中活動了下手指。

過分蒼白的指尖隔空對著光線看,顯得有些透明。

卻仿佛可以碰觸到那抹紅色的光。

薄薄的眼皮輕撩,顧淮遇低聲重複著自己的問題:“怎麼想到送我紅玫瑰。”

側身躺著、麵頰正對著他的沈卿:“因為……”

沈卿眨了下眼睛,又彎眼笑了:“紅玫瑰是送給愛人的花嘛。”

“……”

顧淮遇觸摸陽光的手指一頓。

眼睫像蝴蝶翅膀似的劇烈晃動,片刻後,眼皮下耷,顧淮遇聲音淡淡:“愛人。這麼說也的確沒有什麼錯……”

“你的確是我的愛人。”

沈卿:“嗯?”

顧淮遇:“我們的確是那樣的關係。”

沈卿:“對啊,所以想了想,還是送你紅玫瑰最合適。”

說著,沈卿又抬起一條腿,輕輕地搭在顧淮遇的大腿上。

最近帶嗷仔兒的時間相對來說久一點兒,也經常會賴在嗷仔的遊戲房裡睡午覺,沈卿發現嗷仔真的很喜歡騎著東西睡。

現在崽崽們的遊戲房裡多了很多毛絨玩具,每一個都比嗷仔要高,更方便嗷仔騎了。

……久而久之,見得多了,沈卿最近也開始騎東西睡。

隻不過在家裡他半數都是騎被子,在這裡嘛……

嗯,反正顧總的腿也是好的,不怕壓,壓不壞。

哈哈。

果然還是一條腿搭在什麼上躺著的姿勢最舒服,沈卿又舒適地鼓湧了兩下,然後熱烈也熱情地眯眼:“畢竟我愛你嘛!”

顧淮遇:“……”

觸摸陽光的手徹底頓住,他垂眼看向青年。

或許青年骨子裡就有浪漫熱情、性格也如他的笑容一般燦爛樂觀,沈卿從不吝表達著愛和喜歡。

他會經常說喜歡自己。

但“愛”這個字的話……

顧淮遇轉眸看向天花板。

似乎還是第一次。

閉了閉眼,顧淮遇:“你愛我?你確定?”

沈卿聽了,直接抬起頭,俊俏的眉眼燦若星辰,過分杳亮:“這還有不確定的?不然我能叫你老公麼!”

顧淮遇:“……”

又閉了下眼。

重新張開時,他又換了個話題:“等一會要去畫室?”

沈卿:“是啊,有課。”

“嗯。”

顧淮遇又問:“許昱傑跟你一起上課?”

“沒有。”沈卿話語稍頓,沒想到顧總會問這個,但他還是說:“許先生都學了多少年的畫了,我才剛開始,怎麼可能跟他一起上課。他完全是我老師那個級彆的……”

顧淮遇忽然說:“你也很好。”

沈卿聽到這兒又笑了:“是啊,我也覺得我還成!”

雖然畫得不好,但比之於剛入門的已經好了許多,畫室的老師都說他有天賦。

他笑起來,顧淮遇就跟著翹起了嘴角。

大概很少有人看見這樣張揚自信的人會不為所動。

顧淮遇亦不能免俗。

抬起來的那隻手長指稍彎,手肘近一步彎曲,他的指尖就快遇到青年的肩膀。

又在可以觸碰到的前一刻,驟然停下動作。

觸摸陽光的指尖,變成輕輕隔空描摹青年的側影。

周圍變得靜靜的。

這次是沈卿忽然說:“上完課我就回來了……晚上留下來陪你?”

“好。”

顧淮遇應了一聲,又說:“謝謝你,沈卿。”

沈卿:“?怎麼忽然謝我?”

顧淮遇看向被擺放在窗台上的色彩明豔的紅色玫瑰,嗓音低啞地說:“隻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愛我。”

沈卿:“……彆這麼說嘛。”

又想起顧總不被家人愛的悲慘過去了,沈卿下意識緊了緊搭在對方肩膀上的那隻手。

然後撐起上身,又猝不及防地,在對方的臉上親了一下:“你這不是有我了麼?”

在顧淮遇猛地看過來的目光中,沈卿理直氣壯:“有我還不夠嗎?”

“……嗯。”

蒼白的唇角再一次止不住地上揚,顧淮遇輕聲說:“夠了。”

之後沈卿該去上課了,也是他再不出來就耽誤醫生們查看顧總病情了,沈卿不得不爬起來,整理自己因為躺了許久而多了一些皺褶的衣服。

顧淮遇也已經坐了起來,頂著蒼白麵孔靠在病床上,看上去就有些慵懶。

他個子高,骨架大,因此肩寬,病號服上同樣因為久躺兒沒有係好的上衣領口處,鎖骨也很凸出,靠在那裡就顯得過分性感。

沈卿:“……”

彆說,他們這個樣子還真挺像剛才乾了點啥。

“咳咳,那我就先走了?”匆匆整理好著裝後,沈卿麵頰又有點發紅。

“嗯。”顧淮遇說。

之後眼底眸光一閃,他又抬起長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角。

沈卿:……

好吧好吧。

他湊過去,躬身彎腰。

“啵。”

·

又過了半個月,黎弘拿著手裡的報告,無比激動地跑回醫院頂樓的vip病房。

“顧總,最終結果都出來了,您的身體已經徹底沒問題了!”

顧淮遇聞言,抬手接過報告,低眸看著,一目十行。

黎弘在旁邊激動得搓手,雖然經曆了許多波折和風險,但最終結果是好的。這這這,真替顧總開心!

上天待顧總不薄!

“院長說,這幾天晚上您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不過問題不大,您現在也可以辦理出院,畢竟咱們家裡也有醫療團隊,院長那邊也已經在跟他們對接了。”

“嗯。”

已經看完報告,顧淮遇沒說要不要出院,隻是忽然問:“沈卿呢?”

“夫人,哦,夫人上午去畫室學畫畫,好像是說中午的時候會跟畫室的同學聚餐,然後下午過來。”

想來顧總是要親自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了,想想那畫麵,黎助理也期待得搓手手:“是要告訴夫人您已經康複的消息麼?”

雖然嚴格來說顧總還要修養一陣子,不算徹底康複,但既然所有指標都正常了,那就是……不用擔心會死了!

黎弘:“……這個點兒夫人應該還沒到畫室,那是我現在給夫人打電話要他過來,還是您等下午再跟他說?”

以黎弘的脾氣,那肯定是現在就打電話告訴自己最在乎的人自己已經好了。

不過顧總慢熱,又不習慣彆人關心他。

……

就說不準了。

等等,顧總不會連這都不打算告訴夫人吧???

這段時間顧總在自身病情方麵一直有意回避夫人,不叫夫人知道他身體的狀況。

而夫人也沒有打聽過。

夫人不問,黎弘也不好說。

搞得他現在都不確定,除了顧總重度昏迷的那段時間以外,夫人到底知不知道顧總的情況有多嚴重……

不過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顧總都徹底是個健康的人,就沒什麼不能說的了吧!

黎弘又忍不住絮叨:“我覺得夫人雖然不問也不說,但他還是很關心您的身體的。……他就是特意不想表現出來擔心!現在這麼好的結果,應該……”

顧淮遇直接打斷了他的絮叨,說:“換衣服。”

黎弘:“?”

顧淮遇不願重複也不願多說,但黎助理沒有懂,他就隻能沉下心來重複、並展開說:“把我的衣服拿來。”

低沉的嗓音響起,認真且擲地有聲:“我現在去找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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