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科狀元 傅玉衡:沒錯,就是……(1 / 2)

傅玉衡其實沒想過自己會穿越的。

這種事情,但凡是個成年人,也不會想到吧?

而且,他也不想穿越呀。

雖然家裡的親戚又多又亂,但他們家家大業大,從祖父那一輩兒就開始發跡,產業遍布各個領域,光固定資產就有幾十上百億。

作為一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躺在金山銀山上,不用奮鬥就能揮霍一生。

試問這種日子,誰會嫌多呢?

上學的時候,如果不是有老媽棍棒教育警示著,一身懶骨頭的傅玉衡,肯定考不上名牌大學。

好在畢業之後他就自由了,整日裡和狐朋狗友泡吧飆車捧網紅,日子彆提多爽了。

什麼,你說穿越?

有這種好日子,誰想穿越?

誰知道穿越之後,會落到個啥境地?

後來,他就知道了。

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站在太極殿前的廣場上,傅玉衡自己都不敢回想,他是怎麼堅持寒窗十五年,考上這金科狀元的。

今日是新科進士麵聖的日子,二甲傳臚早已站在了太極殿門口,隻等吉時一到,便替新科進士唱名。

每一屆科舉,最露臉的名次有三個,分彆是第一名,第三名和第四名。

第一名自不必說,金科狀元,萬眾矚目,是多少寒門學子的終極夢想;

第三名乃是探花郎,公認前十名中長得最好,是無數豪門榜下捉婿的首選;

第四名雖不在一甲之列,卻乾著最能露臉的活——在傳臚大典上唱名,本屆所有進士,都要在他唱名之後,才能進殿朝拜。

所以說,為什麼要設置榜眼呢?

這不禁讓傅玉衡想到了自家老媽時常用來鞭策他的一句話——屈居第二,等於默默無聞。

好在傅玉衡從幼兒園起,就從未屈居第二。

以他的成績,隻配考第五第六。

就在這時,鐘聲響起,傅玉衡急忙收攝心神,就聽見傳臚揚聲唱道:“一甲第一名,山東呂城傅玉衡——”

他深吸了一口氣,按照前幾天的演禮,提著衣襟,微微躬身,以小碎步邁上台階。

考中進士就可以免稅,然後就可以像上輩子一樣鹹魚。

今天很可能是他這輩子最輝煌的時刻,一定要有一個完美的落幕。

跨進殿門那一刻,唱名正好輪到了一甲第三名,他依稀聽見,是江南蘇州林海。

唔,有點耳熟,好像是這屆士子中的風雲人物。

請恕他過於憊懶,入京後無心四處結交。

據說朝拜完了之後,會有瓊林宴,也不知道有沒有能吃的菜?

前世在小說上看過,好像宮宴的菜,端上來就涼得差不多了。

雖然他已經蘇出了豆油,也隻在山東一地流傳。

像皇宮這種高規格的地方,炒菜用的都是牛油。

牛油就是葷油,一旦菜涼了,必然結塊。

那個白花花油膩膩的,不倒胃口就不錯了,哪裡還能吃得下?

無論是左右站班的大臣,還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都決計想不到,他們眼中的棟梁之材,人雖然還在金殿之上,心思卻早跑到吃喝玩樂上去了。

由一甲的三位帶頭,一眾進士對皇帝行了三拜九叩大禮。

從今往後,他們就是天子門生了。

聽起來是不是很高大上?

但隻要想想,像他們這樣的天子門生,每三年就要出一批,就知道含金量有多低了。

按照慣例,這個時候,天子就要給一甲的三位授官。

一般情況下,狀元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則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

不過,凡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比如今年,天子就不想按常理出牌。

當今天子不到五十,可以說是正值壯年,雄心壯誌尚未散去。

他自認是個明君,卻也是個慈父。

作為一個慈父,兒女的姻緣,自是要操心的。

他膝下的皇子,已經排到了十二,夭折的還未被計入排行。

但公主卻很稀少。

淑妃所出的三公主,正到了適婚之齡。

若是在前朝,尚公主這種好事,一般都是落在勳貴之家的次子頭上。

長子襲爵,次子尚主,都是皇室給勳貴世家的恩典。

奈何,前朝無論是公主還是駙馬,都不怎麼安分,造反奪權的事情層出不窮。

就連前朝的滅亡,也和那群不安分的公主駙馬脫不了乾係。

新朝建立之後,自然要給前朝的bug打補丁。

因而,從太-祖那會兒就定下規矩,凡尚公主者,位比親王,卻不可掌握實權。

也就是說,皇室花高俸祿養著你,你也得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