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小黑屋的係統 傅玉衡:我……(1 / 2)

傅玉衡是外地來的學子,往上數三代也沒有做官的,在京城自然不可能有宅子。

他來趕考的時候倒是帶足了銀錢,但這個“足”是相對於一來一回的盤纏說的。

若想在京城置宅,那就是癡人說夢。

京城居,大不易。

這可不是一句空話,而是無數寒門學子的血淚教訓。

在他十歲之後,讀了幾年書,在家裡掌握了一定話語權之後,就蘇出了一些不易引人注目的東西,改善了一番家裡的生活條件。

但也僅此而已了。

沒有合適的靠山,賺大錢的買賣他根本不敢做,隻敢賣賣火柴,再找當地富戶賣幾架製作豆油的器械。

家裡條件勉強小康,他要入京趕考,他娘硬塞了五十兩碎銀子。

他和堂弟石頭一路省吃儉用,科考完了還剩二十兩。

中了狀元之後,客棧老板又把這些日子吃用的二十兩退了回來,傅玉衡還是個小富翁。

但一直住在客棧裡,也不是個辦法呀。

偏這點銀子,想置宅就是杯水車薪。

要租吧,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

雖然有公主府,但他迎親的時候,總不能從客棧出發吧?

再說了,在成婚之前,還有宮裡派來教導他禮儀的人,總不能也讓人住客棧吧?

就在傅玉衡撓頭的時候,宮裡突然來了聖旨,給他賜了一處宅院,就在新修的上陽公主府對麵。

嘿,這可真是老丈人疼女婿,給他雪中送碳來了。

打點過來宣旨的何公公之後,傅玉衡才知道,疼女婿的不是老丈人,而是丈母娘。

卻原來,是淑妃聽了女兒的話之後,料到女婿在京城沒有落腳之地,在天子駕臨玉泉宮時,就提了一嘴。

天子聞言,一拍額頭,恍然道:“也是朕疏忽了,小傅和前頭兩個女婿不一樣,在京城沒家沒業的。”

他沉吟了片刻,說:“薰兒的公主府對麵,恰好是誠王的故宅,略一收拾就能住人,就賜給他住吧。”

誠王是他的堂兄弟,前年因謀反罪舉家發配皇陵,王府自然就空了下來。

因著傅玉衡應對得爽快,天子對他印象極好,這才舍得把王府賜給他住。

淑妃笑容更甚,奉承道:“陛下考慮得周到,那宅子地闊,小傅家裡的親戚來參加婚禮,人多也能住得開。”

不管天子是出於什麼考慮,這宅子既然已經賜給她女婿了,就不能讓他反悔。

天子聽了,點了點頭,索性就多考慮了一點,“光有宅子也不成樣子,總得有伺候的人。

你挑個穩妥的人替他打理雜事,朕私底下再貼補他一千兩銀子,把伺候的人給置備齊了。”

末了,又叮囑淑妃,“銀子的事就不要傳出去了,一個兩個的,都心思太多。”

既能得實惠又能少麻煩,淑妃自然沒什麼不樂意的。

隻是,她還有一處為難的。

“讓妾挑個人但是不費什麼,隻是妾熟識的,不是女官便是內宦,妾總不能給自己女婿派個女官過去吧?”

至於內宦,駙馬的待遇雖然是比照親王來的,但宦官可不是外戚能用的。

淑妃這裡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卻是個太監,得天子點頭方可。

兩人相伴多年,淑妃的性子又溫婉大方,她想什麼,天子又豈能看不出來?

天子當即就笑了,“你既然有個人選,直接指派就是。不過是怕年輕人不會治家,派個人過去看護著而已。

等他們小兩口成婚了,裡裡外外的事自有薰兒打理,到時候再把人叫回來,誰又能說出什麼來?”

“陛下聖明,妾身就想不了這麼多。”淑妃立刻喜笑顏開,親自給天子添了茶。

“這是春芽?”

“可不是嘛,知道陛下的舌頭靈,就這麼點好茶,可不得等陛下來了才喝?”

帝妃二人談笑之間,就把傅玉衡撓頭的事給解決了,傅玉衡自然喜出望外,恨不得當麵拜謝嶽母。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嶽母對女婿好多,半是盼著女婿善待自己的女兒。

他說得再多也沒用,還不如日後和公主好好過日子。

通過這段時日的相處,他也看得出來,本朝的公主被教得很“好”。

這種好不在性情上的,也不在學識上的,而是非常符合本朝的基本價值觀——公主不得乾政。

或許是沒有親兄弟的緣故,淑妃在教養徒南薰時,更加注重這一點,徒南薰絕對不是那種盼望夫婿上進的女子。

這可就好辦了,等成婚之後,他們兩口子正好一塊鹹魚,能躺多平就躺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