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徒南薰覺得,那小販把點……(2 / 2)

雖然傅玉衡付錢的時候精打細算,但隻要是徒南薰看上的東西,無論是有用的還是沒用,傅玉衡二話不說就買。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跟著的幾個護衛,沒一個是空手的,都是大包小包地提著。

一行人在大門口遇見正要出門的傅石頭,傅石頭掃了眼護衛們手裡的東西,沒忍住調侃道:“五哥,你和嫂子今天出門,是撿到銀子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吧。”傅玉衡趕蒼蠅似地揮揮手,把他給趕走了。

——這臭小子,還敢拿你哥開涮。

原本徒南薰沒注意這些,她今日光顧著高興了。

聽見綠蘿的話,她仔細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臉上不禁露出了甜蜜的笑意。

綠蘿拿軟布巾不輕輕擦拭著她的白皙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問:“公主,您這脖子還疼嗎?”

“不疼了。”徒南薰抬手摸了一下傷處,“這禦藥房的藥挺好用的,該賞他們。”

綠蘿便笑道:“咱駙馬爺聽見要賞,怕是又有話說了。”

徒南薰也想起今日的事,主仆二人笑作一團。

“綠蘿,你還記得嗎,我頭一次見他的時候,是戴公公給領的路。

人家戴公公是禦前的紅人,專門辛苦了一遭,他連塊玉佩都不舍得給。”

綠蘿笑道:“怎麼不記得?那塊玉佩,還不是落在公主手裡了?”

輕輕洗完了脖子,綠蘿一邊撩水衝,一邊調侃道:“成婚那日出了意外,如今公主大安了,這洞房花燭夜,也可以正式提上日程了。”

“去你的!”徒南薰紅著臉啐了一口,“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什麼洞房不洞房的?

改明兒我給你找個好女婿,等你見了女婿,再說洞房吧。”

“哎呀,公主!”綠蘿的臉頰立刻就紅成了秋日裡的蘋果,“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你還笑話人家。”

主仆二人又笑鬨了一陣,徒南薰才道:“駙馬說了,洞房的事不著急,等我過了十八歲生辰再說。”

綠蘿一愣,“這又是怎麼話說的?”

徒南薰就把傅玉衡的話挑挑揀揀告訴了她。

綠蘿聽罷,半晌才唏噓道:“咱們駙馬爺不愧是狀元郎,就是比旁人有見識。”

她又笑著對徒南熏道:“說到底,駙馬爺不還是心疼公主嗎?”

這一句真是奉承到了徒南薰的心坎上,讓她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等她洗完之後穿上寢衣,由綠蘿扶著回了內室,卻沒看見傅玉衡。

“駙馬呢?”她問留守的紅藻。

紅藻道:“駙馬爺這會子在書房呢,有洗硯和潤筆伺候著,正寫字呢。”

徒南薰奇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寫什麼字呢?”

雖然這麼多年,每日裡讀書寫字已經成了傅玉衡的習慣,可他都考上狀元了,自然不會像以前一樣艱苦,隻是早上起來才寫。

往日裡這個時候,他多半是拿著一本書靠在榻上,一邊讓人給他捶腿,一邊悠閒地看。

用他自己的話說:以前讀書是為了生存,現在讀書則是生活的一部分。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沒手機沒平板,無聊到隻能看書。

紅藻搖了搖頭,“公主這可就難為奴婢了。您忘了,奴婢不識字?”

徒南薰想了想,吩咐道:“給我拿個鬥篷來,我過去看看。”

紅藻“誒”了一聲,立刻到側間打開大衣櫃,把木質衣架上掛著的兔毛鬥篷拿了過來。

不必多說,這種能把衣裳抖開掛起來的大衣櫃,還有著木質的衣裳架子,也是傅玉衡花錢找人做的。

這個時代富人穿的衣裳都是精工細繡,比後世那些國際大牌精美多了,也脆弱多了。

特彆是滿繡的大禮服,不說各種珍貴的絲線新奇的繡法,光是上麵綴的米珠寶石等,也注定了這些衣裳是不能洗的。

穿一次折疊了收進櫃子裡,下次穿之前,就得提前幾天拿出來,讓繡娘把可能因折疊損傷的地方修複一下。

若是有個大衣櫃可以掛起來,就能最大限度地避免因存放而產生的損傷。

不用說,這衣櫃也是傅玉衡專門給徒南薰定做的。

當然了,他娘和兩位嬸子那裡,傅玉衡也一起讓人做了。不過卻是在徒南薰進門之後,以她的名義送過去的。

紅藻伺候徒南薰穿鬥篷的時候,就把這件事順嘴說了。

就是今天才發生的事,那時候他們夫妻兩個還在外麵逛街呢。

紅藻忍不住道:“駙馬爺真是個知道疼人的。”

徒南薰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笑容一直就沒下去過,臉頰也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沐浴的水太熱給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