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百合蜜 “嗯哼!”徒南薰得意……(1 / 2)

“嗯哼!”徒南薰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 “怎麼樣,畫得不錯吧?”

傅玉衡:“…………”

——他一時竟不知該不該誇讚。

說實話,這本畫冊畫的是不錯, 如果內容不是避火圖的話。

“如果我沒記錯, 咱倆還沒圓房的吧?”

“是呀,怎麼了?”徒南薰張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滿是無辜地看著他。

還怎麼了, 你就不覺得, 你現在畫這些東西, 太過勁爆了嗎?如果你此時清醒, 還能得意的起來嗎?

但被自家老婆眼巴巴地看著,吐槽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

“……沒什麼。”他暗暗吸了口氣,提出了自己另一個疑惑,“這些東西, 你都是什麼時候畫的?這麼厚一本。”

他捏著那本手工避火圖, 把紙張抖得嘩啦啦作響。

就這一打, 少說也得有二百張吧?

在他們倆成婚之後,除了各自忙碌時, 隻要有閒暇,基本上都是膩在一塊的。

所以她到底是哪來的閒工夫,竟然背著他畫了這麼厚一疊?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徒南薰一把搶了過來, 眼睛亮晶晶地湊過去, 嘩啦啦翻了一陣, 把其中一頁遞到他麵前,“你看這一張,是姑姑評價最高的一種姿勢,要不我們試試吧?”

傅玉衡沒說話, 隻是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睛濕漉漉的,雙頰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紅,便知道她被熱水熏下去的酒氣這會兒又湧了上來。

跟一個醉鬼怎麼計較?

他無奈地歎了一聲,“好好好,試試試。不過現在,你該睡覺了。來,把這書給我。”

說著,他便要伸手去奪。

但徒南薰喝醉之後,仿佛被附魔了一樣,手腳特彆靈活,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

“不給,不給,就是不給。”她還得意地衝傅玉衡做了個鬼臉。

傅玉衡一挑眉,忽而冷笑了一聲,鄙視道:“我看你是覺得自己畫的不好,所以不敢給我吧?”

對付醉鬼什麼招最好使?

當然是激將法了。

徒南薰登時鳳眼一凜,怒道:“誰不敢了?給,好好看看,我畫的到底好不好!”

都說鳳眼凜凜生威,隻可惜此時她醉眼朦朧,這麼一瞪眼,倒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非但唬不住人,反而引人發笑。

但傅玉衡沒有笑,那本避火圖一入手,他就迅速卷了起來,身手極其敏捷地滾到床邊,把東西塞到了床底下。

“呼——”他鬆了一口氣。

可下一刻他就發現,這口氣鬆得好像太早了點。

因為徒南薰已經手腳並用地攀到了他的背上,還像小狗狗似的在他脖梗上拱來拱去,濕熱的唇瓣不時在耳際蹭來蹭去,極端考驗人的定力。

“這是把我當聖人了呀!”

傅玉衡歎了一聲,滿臉的生無可戀,在心裡把民法典上的相關法條都默念了一遍。

他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翻身,先把徒南薰掀在床上,下一刻就拉來紗被,把人嚴嚴實實蒙了起來,隻留下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麵。

“你乖,一會兒喝了醒酒湯,乖乖睡一覺,仔細明天早上頭疼。”

又不是揚聲催促外麵的人,“綠蘿,醒酒湯怎麼還沒好?”

其實綠蘿端著醒酒湯,已經在隔間門口等了半天了。

裡麵的動靜讓她進退不得,既怕此時闖進去壞了公主和駙馬爺的好事,又怕公主不喝醒酒湯明天早上頭疼。

聽見駙馬的召喚,她狠狠鬆了口氣:終於不用自己做抉擇了。

“來了,來了。”她趕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見床帳低垂,一時又有些躊躇。

傅玉衡一邊製住蟬蛹般亂動的徒南薰,一邊催促道:“愣著乾嘛,快過來幫忙呀。”

“哦,哦。”綠蘿趕緊走過去,一手端著小茶盤,另一手掀開朱紅帳幔。

看見自家公主的造型,她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駙馬爺,您這是乾嘛呢?”

“彆乾嘛了,快點兒,把醒酒湯給她灌下去。”傅玉衡頂著一張厭世臉,裹著被子把徒南薰抱了起來。

綠蘿忍著笑,以豐富的經驗,哄著自家公主把一碗醒酒湯都喝了下來。

圍觀的傅玉衡不禁挑眉,“看你這架勢,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當然是第一次。”綠蘿趕緊替自家公主正名,“隻是奴婢經驗豐富,知道怎樣伺候才能讓主子舒服。”

“行吧。”傅玉衡點了點頭。

而綠蘿卻已經把小茶盤放在旁邊的幾子上,轉身去拿了沙鬥來。

沒過多久,徒南薰喉嚨裡便發出要嘔吐的聲音。

綠蘿趕緊上前扶住,讓徒南薰低下頭,正好就吐在了沙鬥中。

“果然是經驗豐富呀。”傅玉衡歎為觀止。

綠蘿一邊給公主拍背順氣,一邊笑道:“駙馬爺您是做大事的人,這些瑣事自然有小人們料理。”

這時,紅藻已端了茉莉花水來。等徒南薰吐乾淨之後,就著茉莉花水漱了口,才奄奄一息的歪倒在傅玉衡身上。

綠蘿和紅棗趕緊把穢物都清理出去,一人開窗戶通風,另一個人又往香爐裡加了味重的香餅。

等徒南薰緩過來之後,屋子裡已經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了。

紅藻去把窗戶關了,綠蘿則是把先前加的香餅撲滅,又換了清新淡雅的香篆進去。

收拾完了屋子,兩人又上前服侍兩位主子躺下,把新換的紗被掖嚴實了,柔聲道:“如今白天雖熱,夜裡風卻涼,公主和駙馬爺又飲了酒,萬一著了風,明天早上必然要頭疼。”

此時此刻,徒南薰的酒已經徹底醒了,方才乾的事也像演話劇似的,一禎一禎清晰地在腦子裡回放。

——啊,好想換個世界生活!

小公主臉上麵無表情,心頭哀嚎不已:衡哥不會把我當成色魔了吧?

但她轉念又一想:我們可是正經夫妻,不但拜了天地高堂,還有聖旨賜婚,做些夫妻間該做的事又怎麼了?

這麼一想,她就又理直氣壯了。

等綠蘿和紅藻都退下之後,她就直接詢問:“我的畫冊呢?”

“還你的畫冊?”傅玉衡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頗覺好笑。

他就覺得,自從上次之後,他老婆好像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機關,好好一顆青澀水蜜桃,還沒長大呢,竟然就變成黃桃了。

“本來就是我的。”徒南薰理直氣壯,“那是我花了好長時間畫的,在這世上可是絕版。”

說到這裡,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往傅玉衡身邊蹭了蹭,“對了,剛才你看了嗎?”

傅玉衡無語道:“你都懟到我眼前了,我能看不見嗎?”

徒南薰興致勃勃地炫耀道:“我告訴你啊,這冊子上的,可都是淮陽姑姑獨家傳授的。淮陽姑姑你知道吧?”

傅玉衡點了下頭,“知道。”

——家裡養了很多麵首,某方麵經驗十分豐富。

“咱能先睡覺嗎?”他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徒南薰狐疑地看著他,“咱們說些閨房私話而已,又不到外麵去說,你怎麼興致缺缺的?”

傅玉衡看著帳頂長歎,“我的公主呀,你至少尊重一下我這個正常男人的需求吧?真不是柳下惠,沒有那種懷不亂的定力。”

“哦~”徒南薰揶揄地笑了笑,“嘻嘻,饒了你了。”

折騰到現在,她總算是老實了。

兩人今天又是坐車,又是和朋友飲酒作樂,方才又折騰了那麼一通也實在是累了。安靜下來沒多久,就先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