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女兒國首映 這個時候,拋開身……(2 / 2)

畢竟是內宮中事,他一個成年的外男,能少接觸,還是少接觸得好。

聽了這話,天子便知道,這個女婿並沒有因這一年做出的成績飄起來,心裡還是有數的。

他溫和地笑了笑,當場就吩咐戴權,“你選個伶俐的小太監,彆到時候學不會,叫你家三駙馬看了笑話。”

戴權忙笑著應了,又對著傅玉衡陪笑,“駙馬可得手下留情,多指點一番,彆叫那孩子白學一遭。”

傅玉衡連道不敢,雙方都很客氣。

天子問道:“重陽那天,薰兒也來宮裡嗎?”

傅玉衡訕笑道:“恐怕是來不了,宮外要在南劇院辦首映禮,總得有個主人家招呼。”

天子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勤勉是好事,卻也不必事必躬親。你們倆再厲害,也隻有兩雙手兩雙腳,事情哪裡做得完?”

這卻是他的經驗之談。

天下這麼大,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叫他一人處理,怕是累死他也乾不完。

還不如學會怎麼用人,再做好監察,不怕底下臣子不用命。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傅玉衡有幸被天子開了小灶,好好聽了一場如何識人用人的教授級課程。

——在這方麵,做了近二十年皇位的天子,可不就是最頂級的專家教授嗎?

傅玉衡聽得連連點頭,心悅誠服,如果不是天子一直讓他不必多禮,高低得給對方磕一個。

從甘露店裡出來之後,他自覺最近演技又有進步,不僅有些沾沾自喜。

回到家裡見了老婆,他就以極誇張的語氣,把這件事分享了過去。

徒南薰聽得花枝亂顫,一邊笑一邊拿小拳拳捶他胸口,“哎呀,你好壞呀!你是真不怕父皇看出端倪,罰你在甘露殿外跪到膝蓋生根?”

“怕,當然怕了。”傅玉衡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姿態,“真到那時,就勞煩公主去撈我了。”

夫妻二人笑做一團。

展眼就到了重陽節,許多達官貴人都取消了登高的活動,隻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螃蟹,飲了菊花酒。

鮮豔的茱萸被婢女捧了上來,夫妻二人相互給對方插戴在頭巾上,或彆在鬢邊。

也有那家中子弟外任的,家人們少不得要感慨一句: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 。

用過了午膳之後,拿到電影票的人,就各自或乘車或騎馬或坐轎,跟隨著街上的人潮往城南趕去。

大約未時末,受到特邀的人全部到齊,由紅杉領著所有的主創人員來到前台,向觀眾介紹了主創人物,又對電影做了最後的宣傳。

酉時初,《女兒國》正式放映。

與此同時,皇宮甘露殿外的太極廣場上,傅玉衡進供的那個電影放映器,也準時想起了片頭曲——《雲宮迅音》。

原版《雲宮迅音》的靈魂是電子鼓,可這個時代沒有電子鼓,隻能用其他樂器代替。

恰好馬義成的樂隊裡,有一個琵琶高手,聽完傅玉衡想要的音效之後,他竟然真的用琵琶複製了八-九成。

若非這位琵琶高手,《雲宮迅音》這一經典,怕是不能在這遙遠的異時空複刻了。

那會讓傅玉衡覺得非常遺憾,遺憾他原版時空的經典,不能震撼這群異時空的人。

這首樂曲既有金猴奮起千鈞棒的力量感,又有大唐聖僧不畏艱險,跋涉萬裡的堅韌,更有一種尋常曲目很難具備的神性。

無論是宮裡的貴人,還是大劇院裡的觀眾,不管開播之前有多少焦躁的心思,樂曲響起之後,他們心頭都逐漸止於寧靜。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跳動著遠去,“女兒國”個大字以鏡頭拉遠又猛然推進的特效,出現在了銀幕上。

一葉扁舟連江蕩漾,撐船的卻不是艄公,而是個包著青巾的艄婆。

那艄婆年紀不小,瞧著身體卻十分硬朗,扯著嗓子唱著陌生的歌謠,看起來逍遙自在。

岸邊忽然傳來一聲呼喚,艄婆眼睛一亮:是個男人的聲音。

電影比起話劇還有一樣好處,那就是鏡頭隨時可以推進,將人物臉上的微表情精準捕捉,展現得淋漓儘致。

那艄婆眼神間門的變化,不像是久未發市終於盼來了客人,倒像是饞肉一年的乞丐突然看見一大碗紅燒肉。

那種垂涎欲滴又勉強忍住的神態,讓人禁不住渾身一冷,男觀眾更是下意識攏了攏衣衫。

——奇怪,怎麼感覺自己變成了良家少女,正在被個猥瑣男人調戲呢?

鏡頭一轉,四個形貌奇異的人出現在了河邊。

為首的是一個身形勁瘦,毛臉雷公嘴,卻又神情靈動,看起來就機靈可愛的……猴子。

不得不說,齊天大聖不但是傅玉衡的偶像,也是許多西遊迷的偶像。

這個照搬老版的猴哥形象一出,立刻就萌翻了一票人。

“這就是齊天大聖?”

“好可愛啊!”

“這麼乖巧精靈的一隻小猴子,能舉得起一萬多斤的金箍棒嗎?”

“這可是孫大聖!你可以懷疑我手無縛雞之力,卻不能懷疑孫大聖的超凡神力!”

“那個長嘴大耳朵的,是豬八戒吧?”

“這個豬頭是怎麼弄的,也太像了吧?”

“像什麼呀?我家莊子上喂的有豬,可比這個醜多了,也嚇人多了。”

不得不說,這一版無論是三個徒弟的形象,還是各路妖魔的形象,都挺照顧觀眾感受的。

悟空和八戒這兩個,因其鮮明獨特又可愛的風格,迅速占領了大部分觀眾的目光。

等欣賞夠了這兩位,大唐聖僧唐三藏才算是正式入眼。

至於沙僧?

唔,隻能說這位雖然高高壯壯,但因原著形象太過單薄,影視化之後也顯得最沒存在感。

艄婆江中撐篙,小船如離弦之箭直抵岸邊。

“來了,來了,四位客官可是要過河?”

八戒最是多嘴,“想是艄公不在家,倒把艄婆趕出來載客了。”

那艄婆隻笑不語,催促他們把行禮馬匹都搬上船,慢悠悠地蕩著船往對岸行去。

一路上閒話幾句,唐僧便說渴了。

八戒拿出紫金缽盂,彎腰從河裡舀了半缽盂的水,先給唐僧喝,自己喝了剩下的大半。

這個時候,鏡頭給了艄婆,她挑眉之間門,臉上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玩味。

此時看過原著的觀眾,臉上都露出了艄婆同款表情。

八戒喝完之後,才問悟空和沙僧,兩人都擺手說不喝。

通過師徒四人和艄婆的交談,讓觀眾知道了這是西梁女國,又名女兒國。

“哦,女兒國?”悟空眼珠子一轉,鏡頭就此切換。

隨後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挑擔的、擺攤的、買菜的、賣解兒的樣樣不缺。

隻不過,往來穿梭的行人和買賣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或垂髻或包巾的女子。

不多時,師徒四人騎馬挑擔進了城,不知是哪個先看見了,就大聲嚷嚷起來,“人種來了,人種來了!”

隨後無數女子蜂擁而至,挑擔的丟了擔,擺攤的舍了攤,買菜的顧不得剛買的菜,賣魚的任由人踢翻了魚盆……

那股熱情到幾近瘋狂的架勢,莫說是本就膽小的唐僧了,便是一項愛惑於女色的八戒,也嚇得將豬臉露了出來,嘴裡大喊著,“我是個銷豬,我是個銷豬!”

本來被那些女子的瘋狂驚住的觀眾,又被八戒給逗笑了。

好些人一邊笑一邊感慨,“果然是紅粉魔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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