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大公主生產 “這……”傅玉衡……(1 / 2)

“這……”傅玉衡思索了片刻, 勉強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喬公子還挺會。”

玉蓮也跟著點頭,“當時我聽到這裡, 的確是覺得自己學會了。”

傅玉衡睨了她一眼, “你學會有啥用?你個有主的。”

玉蓮昂著頭,“技多不壓身。”

誰說有主的就不需要了?

夫妻之間不需要增進感情嗎?

夫妻增進感情時,不需要一點小技巧嗎?

平時多積累, 用到的時候才不會抓瞎。

傅玉衡翻了個白眼, “繼續, 他們倆到底怎麼交心的?”

終於在口頭上占了五哥一次上風, 玉蓮得意一笑, 這才繼續往後說。

“喬公子也不是迂腐人,借著惺惺相惜的由頭, 就約了連城十日之後,還在寺廟裡相見。”

這個時代, 大家閨秀能出門的機會極少。除了外出赴宴之外, 就是到廟裡上香了。

相比與從一個四方院子裡, 被抬到另一個四方院子裡的外出赴宴,她們更喜歡的, 自然是廟裡上香。

在彆人家裡做客,得時刻注意自己的儀態,簡直比在家還累。

到了寺廟之後,雖然也得敬畏神佛, 但行為上卻自由多了。

因此,連城欣然同意。

就這樣,兩人每十天就見一次,說說知心體己話。

連城在家裡生活壓抑, 心中自然積累了許多的塊壘。

遇到了能夠理解她,思維和她在同一維度的喬生,她自然會忍不住吐露一番。

而喬生的勸慰,也每每都能說到她心坎上。

慢慢的,連城就發現,玉蓮在她心裡的影子越來越淡。

反倒是這個每十日見一次,雙方連姓名都沒有互通的朋友,逐漸占據她更多的心田。

有過一次經驗的連城立刻就意識到,她的愛情再次到來了。

她一向是個大膽的姑娘,喜歡玉蓮時敢直接表白,如今覺得自己喜歡喬生,也就直接問了。

“你曾經說過,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如今你還喜歡她嗎?”

這個問題來得措不及防,喬生一怔,下意識看了連城一眼,正色道:“小生無怨無悔。”

“哦。”連城的神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

如若不然,為何她今生的每一次心動,伴隨而來的,都是對方心有所屬,自己注定求而不得。

眼見她清亮的目光驟然暗淡,眼睫低低地垂了下來,仿佛是在試圖遮掩自己內心的傷痛。

喬生又不傻,如何猜不出她的心意?

想到自己的刻意隱瞞,他當即就跪了下來,向連城請罪。

“連城姑娘,是小生騙了你。”

“誒,你這是做什麼?”連城一驚,急忙側身避過,卻在下一刻反應過來,愕然地看了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叫連城?”

喬生低著頭,解釋道:“小生並非有意隱瞞,隻是怕連城姑娘不願意與一介貧苦書生相交。”

聽見這話,連城惱了,“你我相識日久,又時常在此相見交心。

枉我將你當做個知己,卻不想在你心中,我便是一個貪慕虛榮之輩。”

她可以忍受眼前之人不喜歡她,卻不能忍受自己的知己不知自己。

喬生一驚,半點不敢耽擱,趕緊把自己所有的事都交代了個清楚。

“連城姑娘,你千萬彆誤會,小生知道你是一個渴盼山野放歌的逸士高人。”

這句話又說到了連城的心坎裡。

又兼喬生神色真摯,言辭真誠,她心裡驟然而來的怒氣已經消了大半。

隻不過,喬生先前的話,實在是叫她傷心,連城一時之間也抹不開麵子,隻是“哼”了一聲,彆過頭去。

“那你先前又是什麼意思?”

喬生歎了一聲,“姑娘還不知道小生姓甚名誰吧?”

“你是誰?”連城敏銳地意識到,得知了眼前之人的身份,也就能弄清楚他對自己如此態度的原因。

喬生便道:“小生姓喬,曾在詩會上以姑娘的《倦繡圖》為題,做過幾首打油詩。”

至於他曾割肉救連城的事,他卻是隻字不提,隻是道:“原本小生對姑娘的仰慕,不過是因《倦繡圖》的神交。

可是最近幾個月,每月數次與姑娘在這寺廟中相會,談天說地,道古論今,對姑娘的人品越發仰慕。”

但他不說,不代表連城把救命之恩給忘記了。

“你……你就是割肉救我的喬公子?”她又驚又喜地上前兩步。

喬生道:“此事不要再提了,小生隻為救神交的知己,並不為其他。”

如若不然,劉通政要拿一千兩銀子打發他時,他也不會那般屈辱憤怒。

連城又問道:“那你的心上人……”

喬生:“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原以為的單相思,瞬間變成了兩情相悅,連城頓時又羞又喜,雙手不住絞弄著衣角,結結巴巴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那喬生也沒比她好多少。

這對驟然間心意相通的男女,反而不像該有的流程裡一樣,有著說不完的話。

聽到這裡,傅玉衡又是好笑又是無語,“那他們倆到底是怎麼說開的?”

“這個連城沒有細說,隻是說她本就該是喬家婦,一女不能許二夫。”

玉蓮喝了口水,“後麵的你應該都猜出來了。劉大人肯定不同意,但連城以死相逼,就被趕出了家門。”

傅玉衡道:“這件事,的確是劉大人做的不地道。”

既然當初張榜求醫時,寫明了誰願意割肉救女,就把女兒許給誰,就不應該反悔。

若是連城另有所愛,劉通政是為了女兒的心意背信棄義,倒還讓人感慨一句“慈父之心”。

但他為的是自己的私欲,想用女兒的婚姻換取資源籌碼,未免叫人看不上眼。

玉蓮道:“反正如今連城已經有了歸宿,日後大概率也不會再回京城了。”

不管劉大人有什麼謀劃,都和連城沒有關係了。

兄妹二人正說著話,銀羽進來稟報,“五爺,郭嬤嬤求見。”

傅玉衡忙道:“快請。”

郭氏不但是徒南薰的奶娘,這幾年對他們夫妻也是忠心耿耿,傅玉衡自然尊重她,樂意給她顏麵。

玉蓮好奇道:“郭嬤嬤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以郭氏在兩府中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徒南薰還沒回來。

往日裡她來這府裡,都是來見徒南薰的,因此玉蓮好奇。

傅玉衡道:“柱子病了,又不肯好好修養。我說他不聽,隻好把郭嬤嬤請來鎮他。”

玉蓮微微皺了皺眉,擔憂道:“眼見就要考試了,他怎麼就病了?”

“給自己壓力太大,用功太過了唄。”說起這個,傅玉衡隻覺得萬分無奈。

可玉蓮卻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果然,有壓力才有動力呀。”

她抬頭看向傅玉衡,臉上露出了些愧疚和心疼的神色,“哥,你以前之所以那麼刻苦,都是為了我們一家人能過好日子。”

突如其來的煽情,讓傅玉衡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他溫柔地摸了摸妹妹的發髻,柔聲道:“既然你知道這一點,日後可不許為了彆的什麼人,委屈了你自己。

如若不然,你哥哥那十幾年的寒窗苦讀,豈不是失去了大半的意義?”

雖然他妹妹看著就不像個戀愛腦,但萬一成婚之後,有潛藏的戀愛腦屬性被激發了呢?

比起他妹妹在感情上受挫受委屈,他寧願自己妹妹做個沒心沒肺的渣。

玉蓮鄭重地點了點頭,“哥,你放心吧。我委屈誰也不會委屈我自己。”

雖然六皇子是長得很好看啦,她心理也挺喜歡的,但她自己長得也不差呀。

在喜歡六皇子之前,她已經喜歡自己好多年了。

就算是先來後到,也沒有為了六皇子委屈自己的道理呀。

傅玉衡道:“光說可不行,得看你日後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