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陛下,劇本就不改了吧? 衛氏……(1 / 2)

衛氏側著身子瞥了他一眼, “你想乾就乾唄,跟我說什麼?”

傅河陪笑道:“這不是需要點資金支持,需要太太示下嘛。”

對, 原因就是這麼現實。

誰掌控了家裡的經濟命脈,誰也就掌握了最大的話語權。

傅河整日蹲在家裡種蘑菇, 性子又比較沉悶溫吞, 需要的交際幾近於無。

因此,他每個月二十兩的月錢, 從來沒有用完過,手裡也算是有點私房。

但他早就問過大哥傅江了,收集八卦也是一樣燒錢的愛好。

就他那點私房和月錢,不過是杯水車薪。

他隻能找老婆審批資金了。

見他如此諂媚, 又是陪小心, 又是給自己揉肩捏背的, 衛氏“撲哧”一笑。

“好了,好了。年輕時木頭疙瘩似的人,老了老了, 還學會花活了。”

衛氏沉吟了片刻,“以後你的月錢,就加到五十兩吧。”

五十兩在京城不算什麼, 但在山東那地界,足夠傅河瞎折騰了。

她之所以肯出這五十兩銀子,不過是怕傅河整天沒事乾,把自己給歇廢了。

申請到了資金, 傅河大喜過望,對妻子也越發殷勤。

等到第二日一早,兩口子洗漱過後, 就去了堂屋,傅栓和石琳已經等著了。

看著一對衣著鮮豔的少年男女,男的俊女的俏,衛氏隻覺十分養眼。

等石琳敬老茶,衛氏就把早準備好的整套羊脂玉頭麵賜了下去。

“好孩子,快起來吧。”衛氏笑眯眯地說。

石琳紅著臉起身,微微垂頭站在丈夫身側。

“真是個標誌孩子,讓人看著心裡就歡喜。”衛氏拉著兒媳的手,照例誇讚了一番。

又體貼她是新婚,身上難免不好受,趕緊賜了坐。

石琳坐下之後,就有小丫頭奉了茶。她揭開蓋子一看,竟然是紅棗桂圓茶,就知道是婆婆有心,不由暗暗感念。

衛氏道:“日後我和你們爹要長居山東,家裡隻有你們兩口子,有事可要商量著來,”

傅栓忙應了,“娘您放心,我們不會拌嘴的。”

石琳也細聲細氣地表達了夫妻和睦之意。

衛氏橫了兒子一眼,“琳兒我是不擔心,就是你這頭倔驢,日後可要收斂些脾氣。”

麵對母親的訓誡,傅栓自然不敢反駁,唯唯諾諾地應了。

等轉過頭麵對石琳時,衛氏再次和顏悅色,“若是有了難處,你也不要怕,直接去找你大伯母和三嬸子就是了。

她們兩個都是心裡有成算的人,比我有本事,又護短,不會讓你在外麵吃虧的。”

交代完了這些,又讓石琳平日裡多照顧小姑子玉蓮,還有沒成婚的兄弟傅玉。

“他們倆年紀小,難免有不周全的地方。你若是碰上了,千萬幫著周全一二。”

說到這裡,她又特意叮囑道:“你那小兄弟的未來媳婦,是國子監李司業的愛女。

你們都是在京城圈子裡的,日後出門交際時難免遇上,彼此間也可照應一二。”

衛氏絮絮叨叨地交代了許多,幾乎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

石琳一一應著,心裡覺得有點古怪:這怎麼跟交代後事一樣?

直到三日之後,公婆帶著小妹玉桂要回山東了,石琳才恍然大悟:這是急著要走,怕我們年輕人不知事呀。

但這會兒她自然是不知道衛氏的打算的。

把能想到的都交代完之後,一家四口就坐著軟轎去了侯府,領著石琳正式拜見家裡的長輩。

玉桂小姑娘因著昨天晚上沒熬住,錯過了鬨洞房的機會,正自懊惱不已呢,就聽人通報,說是二老爺兩口和九爺九奶奶來了。

隨著朱氏的一聲“快請”,玉桂立刻端正了神色,乖乖跟在姐姐玉蓮身邊,想要給新嫂子留下一個好印象。

隨著雜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傅河、衛氏、傅栓和石琳兩前兩後走了進來。

傅玉衡領著兩個妹妹上前,給二叔、二嬸請安,請兩位長輩上座之後,才輪到新人行禮。

朱氏和連氏都是好說話的,喝了茶送上見麵禮,就是認可了這個新媳婦了。

然後又為石琳介紹了徒南薰這個嫂子、玉蓮玉桂這兩個小姑子。

至於小叔子傅玉,今年就是鄉試之年,他如今正被準嶽父壓著複習呢,請假是不可能請假的。

反正傅栓成婚之後依然住在京城,日後想見,有的是機會,不必急於一時。

不過,雖然傅玉人沒到場,石琳卻依然為他準備了見麵禮——一塊兒石翰林珍藏的古硯,送給讀書人總不會出錯。

給兩個小姑子的,分彆是一對玉鐲和一對金簪。

石家是清貴人家,石琳的嫁妝裡古籍字畫頗多,錢財就不是那麼豐厚了。

不過如今的傅家,最不在乎的也就是錢財了。

玉蓮笑著接過玉鐲,直接就戴在了手上,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喜愛。

玉桂小姑娘活潑嘴甜,磨著石琳親手把一對小女孩用的金簪給她插在發髻上,嘴裡九嫂長九嫂短的,不多時就把石琳的心給喊化了。

“我要跟九嫂坐一塊兒。”她也不會玉蓮身邊了,直接就在石琳隔壁坐了下來。

徒南薰逗她,“從前某人還說我是最好的嫂子,怎麼才幾個月不見,某人有了新嫂子,眼裡就沒我了?”

若是一年前,玉桂小姑娘還會不知所措,但如今人家可是今非昔比了。

她立刻就說:“怎麼會呢?兩位嫂嫂在我心裡都是頂好頂好的。

隻不過,九嫂才成了咱們家的人,我這是怕她生分不自在,這才多親近幾分。

五嫂又賢惠、又漂亮,還那麼有本事,當然不會和九嫂吃醋了,對不對?”

一家子都轟然大笑,徒南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指著她道:“真是好一張巧嘴,朝堂上的禦史也沒你能說會道。”

玉桂嘻嘻一笑,“多謝五嫂誇讚。”

傅玉衡大笑道:“咱們的玉桂的臉皮算是練出來了,日後不管乾什麼,都可以少擔憂她幾分了。”

這世上許多本不必吃的虧,大多是因為臉皮薄而受難的。

對於那些沒有道德還不要臉的人,臉皮薄是行不通的。

一家人坐著說了會兒話,朱氏顧惜石琳乃是新婦,便言說自己忙了好些天,今日想早些休息。

眾人也就順勢散了。

徒南薰約了石琳回門禮後一起喝茶賞花,便把二房一家子送了出去。

夫妻二人回到正院,都鬆了口氣。

由婢女服侍著脫了大衣裳,徒南薰歪倒在榻上,語氣十分輕鬆,“總算是又辦完了一件大事。”

傅玉衡在她身側坐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玉桂還小,接下來就是石頭和玉蓮了。

看陛下的意思,玉蓮的婚事要等到大軍班師回朝之後了,這就沒個準頭。

倒是石頭那邊,明年李二姑娘也要十七歲了,就算咱們家不提,李家也是要著急的。”

徒南薰道:“馬兄和宮裡的供奉不是已經啟程去了南疆嗎?戰事應該也快結束了吧?”

“打戰哪有那麼容易呢?”對此,前世網絡遨遊過的傅玉衡還是了解一些的,“他們隻能對付安南的巫蠱,但真正決定戰爭走向的,還得是凡人之間的較量。”

如今安南王室肯定是知道自己挑釁大國,乃是蜻蜓撼柱了。

但安南地形狹長又複雜,如果對方一定要頑抗,隻需要往更南邊的地界一跑,據守中間的山脈和關隘,還真的挺麻煩。

如今就盼安南皇室再聰明一點,趁早投降,減輕雙方的損失。

正說話間,宮裡派了禦前副總管何玉來。

“駙馬爺,陛下召您入宮覲見。”

“現在?”

“對,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