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從盒子裡拿起這塊藥王玉,見其上有蛇形紋,又用銀鍍了一層,已經信了幾分。
甄芙又道:“我聽聞此藥王玉如若遇到有毒之物就會變色,不僅僅是劇毒,尋常毒也可。不外出時,可以把銀圈卸下,便能滋補陽氣。”
公子予是國君嫡出之子,未來陳國國君,自然不同。
“這樣貴重之物,卻給了予兒,待我日後讓他來給姑母道謝。”譚氏道。
“嫂嫂這麼說就折煞我了,不必如此客氣。”
姑嫂二人你來我往說了一些話,譚氏卻覺得甄芙有所不同了,那時她嫁過來時,總覺得甄芙有些孤拐脾氣,不愛走親戚,也不愛和彆人交際,現在回來倒是看起來比較正常了,也不知曉她經曆了什麼。
偏甄芙完全不提以前的日子,隻是在此和譚氏問問宮中規矩,還有公族之內的事情。
譚氏笑道:“下個月謝家姑父和姑母準備回來,到時候你也能見到你姑母了。你小的時候身子骨不舒服,還是謝家姑母推薦的顧先生呢。”
“那真是大好事,下個月我就能見到姑父姑母了。早就聽說謝家書法獨步天下,如此倒真的能見識一番了,也算開了眼了。”甄芙笑道。
譚氏點頭:“是啊,尤其是謝六郎,得其父真傳。”
“到時候咱們倒也罷了,隻茉姐兒就……”甄芙捂嘴直笑。
玩笑幾句,她方才告辭,孟媽媽很是著急,回到宮裡就道:“芙姐兒,如何是好?下個月召陵之盟早就開了,這是不是不讓您去了。”
甄芙搖頭:“我今日不過是試探一下,也就是說這一開始的名單原本就沒有我。可似乎有我姐姐甄荔,所以嫂嫂完全不提姐姐下個月在宮裡如何,是因為她早就準備去召陵之盟了。”
孟媽媽咋舌:“可是她不是孀居了嗎?難道她還想再醮?”
“這也沒什麼,她若是能一舉聯姻大國,倒也好了。可是人家大國也不傻了,我並非歧視再醮婦人,而是男子遠遠比女子更現實。癡情女子古來多,節婦比比皆是,您何嘗看到有節夫了?有的人其妻還躺在病榻上就已經去物色下一個了。”甄芙想的非常清楚,今日隻是去譚氏那裡試探一下罷了。
孟媽媽問道:“那如何是好呢?”
“我今日在嫂嫂那裡見到了許姬,我見她為人伶俐,身段極好,恐怕是我兄長的愛妾。故而,方才我特地誇她身上的折枝花好看,等會兒你去請她過來,就說我要向她請教。”甄芙道。
孟媽媽欣喜:“好,媽媽這就去。”
譚氏有兒子,地位穩固,對哪個小姑子都不用討好,公平對待諸人,但是許姬不同,她雖然非常受寵,但是一直無子,自己若是能和她利益交換,這次的事情就絕對穩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