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衛嫣雖然覺得齊昭覲這個人古怪至極,可是這似乎也是她自己的原因,遂不敢多說,但耳朵處傳來的疼意讓她擰緊了眉頭道,“殿下……輕……輕些。”
齊昭覲看了她一眼,冷哼,“知道錯了?”
其實剛才那一番是有些嚇人,但衛嫣並不覺得自己錯了,她坦然道,“衛嫣是個小女子,怕死很正常,可殿下不一樣,殿下是整個國家的希望。”
齊昭覲聽見這話,仿若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一聲,“孤怎不知還成了希望?”
在這個國度,希望隻用於兩種人身上,一種是蓋世大英雄,另一種則是長輩對孩子們的戲稱。
衛嫣想,齊昭覲分明是知道她說的是前者的,隻是故意這般言語,想用來掩蓋他的落寞,曾經的太子殿下受萬民敬仰,自從中毒後,喜怒無常,人人躲閃,現在甚至都要被流放邊疆了。
這落差常人都不可接受,更何況本就尊貴的齊昭覲了。
齊昭覲這會兒雖然不說什麼,但是神情已經懈怠了下來,衛嫣能感覺到之前還用力捏住她耳朵的手已經鬆開了。
她拉了拉齊昭覲的衣角。
齊昭覲不耐煩地揮開,衛嫣又重複上去拉了拉,小聲道,“那殿下總是臣女的希望了吧。”
齊昭覲低頭看了她一眼,那麵色捉摸不透,不過就這夜色看,似乎蒼白的有些過了,突然,齊昭覲的身子一歪,直直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衛嫣身子骨本就瘦弱,哪裡承受得住齊昭覲的重量,不過好在這次齊昭覲沒有直接壓下來。
也就在片刻,劍隱不知從何處出來了,他單膝跪地道,“殿下恕罪,屬下救駕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