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舍友姐姐配套了代步車,周霧提前彙報了舍友姐姐有駕照,但是是大學時候考的,來西北後暫且還沒買車。
周子珩望著阮茉這一個多月來的舍友,溫和地一笑。
“這是感謝郝老師這一個月,對阮茉的照顧。”
“……”
那簡直太溫和了,完全跟電視上雜誌裡森嚴氣場的大老板判若兩人!舍友激動地語無倫次,半天給周子珩介紹了阮茉每天晚上還要去給jellycat那些花花草草假澆水。
周子珩當然知道這個事,這還是阮茉從家裡帶過去的可愛習慣。
每天晚上抱著jellycat的水壺娃娃,給蔬菜娃娃們一個個澆水。
舍友姐姐快樂地被帶去住酒店,還拿到了大老板親手寫的幾串基因序列。門一關,周子珩把兔子放下。
站起身,走到窗台邊。
看著那些玩偶花花。
阮茉在有些方麵很像是個小女孩,就比如喜歡娃娃這件事上。周子珩想到以前她經常大半夜從床上翻起來,跑到陽台旁,一定要定時給娃娃們澆水。
周子珩問她哪有大半夜給蔬菜澆水的?阮茉快樂地澆水,蹲著小小的身子,背對著他答道,
“因為它們是娃娃啊。”
“……”
半天,周老板也拿起了那放著的噴壺娃娃,手腕轉動,腕表叮鈴叮鈴的響著。
給小茉莉的娃娃澆澆水。
……
或許是有哥哥的親力親為照顧,第二天一早,阮茉的燒就退去了。
上午大家的生活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大老板並沒有再開什麼會。周子珩這一趟過來就是來看阮茉的,項目剩餘了個尾巴,還有一個周左右的時間。
這一個周,整個西北工程部都要開始沸騰了,罕見的大老板親臨,大家一個個都準備了一堆的問題,想要與大老板一決高低!
然而第一天,大老板先是推掉了所有的求見邀請。
他直接去了陳冰河的工位,陳冰河基本上都在行政部門,行政部門辦公室開著加濕器,滋滋冒著霧氣,辦公室全體管理層都站在工位上,看著大老板親自下榻,為
阮茉討一個公道。
這哪是討公道啊?這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周子珩一襲黑色襯衣黑色西褲,氣場全開,他懷裡抱著阮茉。阮茉感冒剛好,可已是一副熊熊燃燒怒火的樣子。
有人撐腰,完全看不到之前一個月裡,被人丟瓶子洗到大半夜裡的沉默。
西北工程部的CEO學弟低頭道著歉,畢竟是他手底下出的問題,他有罪。學弟扯著腫著的嘴角,嗬斥陳冰河趕緊過來道歉!
“周師兄之前還提拔你!”
“就是提拔了你當官欺負新人的啊!”
“……”
“我沒有!”陳冰河漲紅了臉。
死到臨頭不認罪,
“我沒有欺負新人!”
“大李,你明明知道我的!我以前從來沒有欺負過新人!從來沒有!”
“以前隻要進了我組裡的新來的小孩,哪一個不是我手把手帶!我哪裡欺負過新人,我沒有!汙蔑我不能這麼汙蔑,我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欺負我!”阮茉直接開麥,轉了個身跨坐在周子珩的腿上,一巴掌拍在前麵的桌子上,
“不欺負新人,讓我洗了那麼多瓶子!”
“我現在看到瓶子,都想——吐了!”
“我哪知道你後台是周子珩!”陳冰河也不樂意,乾脆破罐子摔到底了,與阮茉對峙,
“我不欺負新人,但是我就是特彆厭惡特彆憎惡某一類人——那就是走後門!”
“沒有真本事,學術造假實驗代做!”
“搞特權,擠兌掉彆人的名額,借此給自己學曆鍍金!誰不想進周氏啊!阮茉你一個學跳舞的,你來搞生物科學,誰他媽的會相信你是憑借真/槍/實/彈進來的啊!”
“阮茉,你敢說你來西北工程,不是借著周子珩的特權進來的——然後好順理成章進入到周氏,給自己身上多貼幾層金?!”
“……”
“……”
“……”
整間屋子裡的人除了周子珩和阮茉以外,全都倒抽了一口氣。
這陳冰河真的好死到臨頭了。
這都什麼樣了,他居然還敢這麼問!沒看到大老板今天過來就是給阮茉證道的嗎?不管阮茉想怎麼進來,想接下來去哪兒,周子珩都坐在這兒了!她就算什麼都不會,周子珩都能讓她躺著進周氏!
阮茉被這麼罵,指著頭侮辱,簡直天理難容!她忽然又一口氣堵在嗓子上,坐在那裡,被氣到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
鼻尖又是一酸,小臉一擰巴。
眼淚瞬間就又沿著眼眶開始打轉。
周霧一看。
完了。
又完了。
周子珩靠著座椅的身子直了起來,捏著阮茉頭發的手指鬆開。這段時間真的委屈了他的小茉莉了,撕逼都沒了勁頭。這樣放在以前,阮茉還是周家作天作地的小公主,那還輪得到陳冰河這樣羞辱阮茉嗎?
阮茉早輪著錘子一棍子招呼過去了!
周子珩在心裡歎了口氣,把又要開始掉金豆豆的小茉莉給攬了回來,轉了個圈,不讓她看陳冰河那個賤人。
然後用手摸著阮茉的腦袋,眯了眯眼睛。
目光射刀子般,嗖嗖紮向對麵的陳大組長。
一字一句,讓整個辦公室都能聽得到地開口,
“陳先生,是你弄錯了一件事——”
“第一,不是阮茉靠著周氏才能鍍金學曆。”
“是我們周氏需要阮茉的天才能力,她的專利如假包換,全都是她自己研發、親自申請。”
“是我們周氏工程部、創新部,乃至整個周氏,都需要她的這顆聰明的腦袋!”
“……”
“第二。”
“不是阮茉靠著給我做情人,才獲取了特權。”
“小茉莉之前為了氣死我,想要把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給貶低成情人。”
“因為這件事,我還差點兒氣到住醫院。哥哥那麼愛她,這輩子她隻能是我的心肝我的心尖寵。”
“就連整個周氏、整座上京城,都不及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