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驗室很難聯係。
不,已經不能用“很難”兩個字來形容了,直接是比登天還難!彆說上京城所有家族都無法去攀談合作,就是他們自己每一次在三大頂刊扔文章,都是以研究者個人的名義投稿。
科研所隻掛名,完全不知道掛名後麵究竟是誰!從成立以來,就是蒙著一層厚厚的麵紗。
沒有人知道這個科研所背後是何方人士掌控,那些在科研所裡工作的教授,也僅僅是簽署合同、領著一份比榮譽獎金都要豐厚的薪資,為科研所默默效勞。
科研所有一張管網,簡約的界麵最下方,列著一個公用郵箱。
這個郵箱一點兒用出都沒有,就跟大學裡的大學院校長郵箱,永遠都是往裡麵送進去的投訴信,沒有一封是得到了回應。
阮茉一開始就給那不抱希望的郵箱投了封約見信,但她從來沒指望過能得到什麼回複。三個人冥思苦想,找了很多渠道,打聽了很多生物學界的大牛。
得到的回答全都是——完全沒辦法聯係。
就連有一個曾經獲得過諾貝爾醫學獎的巨佬,都無可奈何搖著腦袋。他告訴阮茉,實在是太難啦!太難啦!
“永遠都是隻有他們往外輸出信息,”
“拒絕一切信息的輸入!”
“……”
阮茉不明白,為何那麼著名的一個生物實驗室,三大頂刊的常駐發表點,更是出過無數斐然的科研研究成果。
卻一點兒都沒辦法聯絡得上!
阮茉是真的很想拿下,困難越來越多,她就越是能感覺得到——如果能聯係上,那麼她就能拿到撕開上京城格局的門票!
不——是斧頭!
可如何才能聯係上這個完全沒有頭緒的科研所呢?
試了無數種方法,連林蘇都動用了去攻擊網絡防護牆的黑手短方式,然而就是沒辦法攻克。林蘇和周子川都已經沒辦法了,兩個人勸說阮茉,要不然嘗試換一種方式,去拿到殺進上京城的門票。
阮茉看著林蘇和周子川兩個人都沒辦法了。
她也有點兒失落。
於阮茉而言,“失敗”這兩個字,太難接受。
“不能……再想想辦法?”
“不可能有人這輩子都躲在黑暗之中,總會有浮上岸來呼吸一口氣的時候。的老板,不可能是個虛擬人,一點兒信息都查不到!”
林蘇搖了搖頭,
“我連他們實驗室的中央控製室都給黑了。”
“……”
“阮姐,我們還是……換個方向、吧?”
林蘇說的很懇切了。
阮茉歎了口氣,用力抓了抓頭發。
“我——”
就在這時。
敞開著的郵箱頁麵。
忽然發出“叮”的一聲。
*
-
【Dear阮小姐:
四月初,會有一艘遊輪,從埃及塞得港出發。
經蘇伊士運河,駛向北美洲。
是我為我外孫女原聽晚慶生所建航行。
如若阮小姐想要見麵。
可與我遇到Amor號會見。
——】
-
灰暗的密室。
電腦屏幕亮著晃眼的白光。
“……”
阮茉“啊——”了一聲。
當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
三月末尾巴。
周子珩篩選完合作的科研所,交給了周霧,讓周助理給擬訂走訪行程。
周霧做過很多次這種事了,不慌不忙在助理辦公室進行著列表安排,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報項目的報項目。他正在處理,忽然就看到阮茉抱著一筐子切片走了進來。
周助理合上電腦,問阮茉有什麼指示。
阮茉讓周霧把這些最新一代細胞切片給拿到檢驗室,周霧說行,問她很急嗎?
“不急。”
“那等我把手上的行程表寫完最後一串,就給你去送,好不好?”周霧指了指電腦,很明顯那正是在給周子珩安排接下來歐洲合作的行程。
阮茉點了點頭,放下切片,就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周霧繼續認真做計劃表,果然拿出來大老板的行程壓,就是能讓小祖宗安靜乖乖聽話。阮茉雙腿盤著椅子支杆,“嗖”轉了個圈。
窗外的櫻花飄落下一片片花瓣雨。
忽然,阮茉停止住轉椅子。
麵對向了周助理。
開口,隨意地問道,
“我哥這次去歐洲,”
“是坐飛機去的嗎?”
“……”
周子珩去歐洲談合作又不是什麼秘密。
周霧就點了點頭,
“嗯。”
“坐……私家飛機。”
周助理又不免想起了上次阮茉偷偷跑掉要坐客機,結果被周子珩抓回去的壯烈畫麵。
特地把“私家飛機”這四個字咬的很重。
然而阮茉完全不cue他。
阮茉“哦”了一聲。
踩著椅子腳踏撐。
又轉了一圈。
答道,
“好吧。”
“……”
周霧去送切片了,阮茉在助理辦公室百無聊賴坐了會兒。很快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周子珩走了進來,一陣冷氣卷入。
他戴著金絲邊鏡框,神情有些嚴峻。阮茉從椅子上跳起,隔著玻璃門,跟周子珩揮揮手,
“哥哥!”
看到了小茉莉,原本冷峻的男人,瞬間變得溫和。
這段時間冠動脈的那個項目是重頭戲,所以整個周氏都在忙碌這個事情。阮茉所在的核心
研究團隊參與的是項目初期工程,現在到了末期,已經沒什麼事了。這段時間她就比較閒,除去每天不固定時間去秘密找周子川和林蘇外,其餘的功夫,全都跟哥哥在一起。
她百無聊賴,周子珩見她不想待在公司裡了,就親自帶她出去買棉花糖。
一路上阮茉很開心,哼了好幾首小曲兒。周子珩的心情也因為阮茉的開心而變得高興,溫和微笑,手扶著方向盤,慢慢悠悠在櫻花下緩緩駛著車子。
“哥。”
“我也想去歐洲玩。”
阮茉回過頭,忽然對著周子珩說道。
周子珩沒有好奇,不慌不忙開著車,他看了阮茉一眼,右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怎麼突然想跟哥哥去歐洲?”
阮茉:“因為,想哥哥。”
周子珩寵溺一笑。
顯然,這丫頭又在胡說八道。
但他很受用,問阮茉,學業不忙啦?
“不是說——下個周,還有個周演會?”
阮茉所在的舞蹈學院,每一個周都會舉辦周演會,每一個專業都要出節目。
周演會阮茉向來不擔心,因為她基本功在那裡,一個演出哪兒能難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