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茉發愣,忽然又是一盆鹽水,直接朝她的身上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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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巨大的疼痛,讓她尖叫出聲,也徹底清醒。那鹽水混合著血水,像瀑布一般從頭發上澆落。她大口喘了下氣,水流散去,眼前的視線也從模糊逐漸清晰。
幾個從未見過的男人,一個個站在對麵。
“醒了。”
“終於醒了。”
“……”
阮茉目光一凝,逐漸看清了所在的地方。
一間空曠的房子,幾個油漆圓桶堆在角落裡。
頭頂是黃色的燈泡,搖晃來搖晃去,隻打在屋內一小塊地方。
其餘的角落,全部掩在黑暗。
阮茉最終看向那幾個人,思路混亂,抽絲剝繭,意識到了這些人正是剛剛黑車追殺她的!
她想開口。
她劇烈掙紮了一下手腕腳腕,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捆綁。幾個男人見她醒了又開始亂動,拎著鹽水又甩了她一瓢。
阮茉發出快要崩潰了的聲音,她身上全都是傷口,深淺不一。那鹽水一澆,簡直是給她剝了一層皮的撕裂。
那些男人卻仿佛在欣賞一場盛宴。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看著阮茉,阮茉疼完,沒昏過去,再一次抬頭,甩過去濕發。
抬頭瞪他們。
阮茉大口喘了好半天氣。
終於,沙啞著嗓音。
極為虛弱地問道,
“你們……是誰!”
她確定,自己不認識!
她帶著周氏,做事不留情麵不近人情。但每一個被她乾下去的對頭,她都還是能夠識彆出來的。
公司之外,她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但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神。
卻像是在看一位認識了很久的人。
其中一個男人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
麵對著阮茉,上上下下欣賞。
阮茉凝視著他們。
半晌,男人笑著,開口道,
“故人。”
“……”
阮茉:“我不……認識你們。”
她真的不認識。
見都沒見過。
她的記憶力沒問題。
可男人卻笑著搖了搖頭,似乎也沒有否認她的掙紮。
他們就像是胸有成竹,就像是真的有什麼很重要的把柄握手,所以阮茉質問他們不認識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他們顯然嗤之以鼻。
阮茉不明白,疼痛讓她快要分裂了。
那男人沉靜了片刻,身後的幾個人也在打量著阮茉,不緊不慢。過了一刻鐘,坐在阮茉麵前的男人,忽然開口說道,
“我們會讓你想起來,我們是誰的。”
阮茉的眼睛微微睜圓。
男人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非常想要見到你的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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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冷風席卷,哢噠哢噠的高跟鞋聲在這凜冽的冬夜響起。
那身影從黑暗走入電燈下的光亮那一瞬間,阮茉原本閉著的嘴唇,微微張開。
女人一身黑衣,與她十七八歲時家族公主般的甜軟簡直大相徑庭。
但其實阮茉在讀書時,就知道程舒瑜這個人,要比周子琪毒上一萬倍。
是的沒錯,走進來的正是程舒瑜!也是很多年不見,她比周子琪的變化還要厲害,濃妝豔抹,簡直都要認不出這個人是誰了。
那男人撈起一捆皮鞭,遞到了程舒瑜手裡。
阮茉微開嘴唇看程舒瑜,程舒瑜顯然已經興奮了很久。這確實是見故人了,程舒瑜上上下下打量著被綁在椅子上衣服殘破不堪的阮茉,儘管阮茉現在外表十分狼狽。
但可能是以前冷清慣了,淩亂的衣服並沒有掩蓋掉她身上的氣質。
程舒瑜忽然就笑了起來,將那皮鞭往濃鹽水桶裡蘸了蘸。
“好久不見啊。”
“阮,茉。”
“……”
“……”
“……”
那一刻,阮茉忽然也冷靜了。
似乎都忘記了傷口的疼痛,阮茉抬頭盯著程舒瑜。她一直都知道程舒瑜不是好人,像是周子琪這類笨蛋,一般也就是心氣高傲、聽風是風沒辦法分辨是非好壞。
本質不是壞的。
程舒瑜不同,她是骨子裡惡。
阮茉跟著微微一笑,狼狽的臉上浮現出平靜。她沒開口跟程舒瑜打招呼,看向她的眼神裡卻逐漸閃動著蔑視。
一如高中那會兒,阮茉看周子琪是看傻子,看程舒瑜則是瞧不起。
是輕蔑。
阮茉沒說一句話,可就那麼一個熟悉的眼神。
瞬間就讓原本有些興奮的程舒瑜,炸了鍋。
程舒瑜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次見到阮茉,她依舊會被這般低人一等的瞧不起!
程舒瑜二話不說,往後退了兩步,顯然她是想要折磨阮茉的。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鞭子上的濃鹽水一串一串往下流。
“邵先生。”
“隻要我不把她給打死,你們就可以讓我對她做任何事吧!”程舒瑜問。
身後的男人點頭,道,
“留著一□□氣。”
“她還需要,聽一些東西。”
“……”
“好。”
程舒瑜同意,拿著鞭子,就走到了阮茉麵前。阮茉注意到了那個男人姓“邵”,還沒等她深入思考。
程舒瑜居高臨下看著她。
阮茉又回到程舒瑜身上,抬頭,眯著眼。
程舒瑜真的很討厭阮茉這種看雜碎的眼神啊,讓人心生自卑!她問阮茉,這麼多年,她有想起過她麼。
阮茉笑了一下,顯然覺得她在異想天開,那笑容相當刺眼。程舒瑜手一揮,皮鞭瞬間就抽在了阮茉的下顎。
阮茉疼得扭過去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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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襟炸裂,胸口露出,新添的傷痕一下子就鑽出了肌膚,鮮血擴散,染紅了布料。
像是一大團一大團血色的彼岸花,在凜冽的空氣下綻放。
程舒瑜欣賞著阮茉疼痛的模樣,諷刺地問她,現在有沒有一丁點兒後悔當年那樣對待她。
程舒瑜那心思,都擺在了臉上。
讓阮茉痛哭流涕,跪地求饒,道歉當年不該那樣對她。
程舒瑜又抽了一鞭子,阮茉翻身到了另一側,疼痛讓她大口喘氣,忽然,她被人掰過去了臉。
“你現在求我。”
“……”
程舒瑜:“求我!求我放過你!求我饒恕你!對我懺悔當年的事情是你做錯了,是你罪該萬死!”
“我就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口氣。”
“……”
“……”
“……”
阮茉忽然咯咯大笑。
她被掰著臉,鮮血都乾涸了,臉都快被掐歪了。她卻絲毫不懼怕,反而依舊是那副看垃圾的眼神,輕蔑地注視著眼前的程舒瑜。
半晌,勾了勾嘴角。
“程舒瑜,”阮茉喘著氣。
一字一句,道,
“這麼多年過去,春去秋來,大雁東南飛,風起風停坐看雲卷雲舒。”
“你依舊還是個,垃圾!”!